“锦礼,这是我俩给你的。你们的婚礼我们都没办法回来,这对你不尊重,改口费说什么都得收下的!”常锦礼摸着鼓囊囊的红包,立马就推拒了,却说不过两老,也就道谢收下了。
奶奶躲在厨房一头,听到两老对她的认可,感动得哭了起来,任念进来发现,默默给奶奶擦眼泪,“太姥姥,是不是烟雾太大了,念念来帮你吧。”一边说着一边又摸了摸她的眼睛。
常凤春一把搂过任念,无声地掉着眼泪,拍了怕她的后背,“对,太呛啦,太呛人啦,太姥姥的眼睛不中用了。”
饭后,当两老表示想住这里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奶奶当场表示要搬出来,她要回来住,最后也被任顾父母劝服了。最后任顾父母也说,“奶奶,咱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百田餐厅忙活,我们也可以帮上忙。念念交给你接送,我们就在餐厅等你们回来,回来后念念的作业我们来辅导,您看这分工如何?”
常锦礼在一旁看着他们几人认真地讨论着分工问题,忽然觉得自己能一眼看中任顾,真的太幸运了。
都说嫁人不是单纯的嫁一人,而是嫁一家子,任顾的父母教养也很高,常锦礼觉得自己幸运的同时,也默默和心里的常锦礼对话。
我和你都会幸福的。
让常锦礼没有想到的就是,当晚姬少芬就将她拉到一旁,“晚上你去医院陪任顾吧,我问过医院了,可以陪护加床,他们那有小床。我都看过了,可以挨着病床铺在一块的。”
“好的。”常锦礼本觉得她这一番话没什么问题,但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的表情有些诡异。
就是那种极力压抑着笑容的那种表情,常锦礼看到了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天还没黑,两老就催促着她赶紧去医院。任念并不知道任顾的事情,觉得常锦礼又连夜离开了。她原以为常锦礼会和她
她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她知道他们并不是着急儿子没人照顾,只是想她和任顾多呆一会?
这……是不是她错觉了?
很快,她就被以天快黑了为由,由任父送着她去了医院。她打完几个电话上去的时候,只听见任父和任顾赞美着自己。
“锦礼是个好女人,你得好好把握机会,珍惜珍惜。”
任彦识见常锦礼上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将拼接床给他们推到了一起。并用力晃了几下,证明还是比较结实的,这才和他们告别了。
“锦礼,你别送了,回去陪任顾吧,他因为战友牺牲这事,心里一定不好受,你可以陪他多说说话,解解闷。”
常锦礼乖顺地点点头,“好的。”就目送任彦识出了门。
回到房内的常锦礼,看着沉默的任顾,又有了些心疼。这几日她的睡眠时间比任顾少得多,基本上是他睡着的时间里,她得醒着,中担心输液瓶空了,打进了空气。
一直小心翼翼的,又得照顾他的情绪。
连轴下来,她的精神一直绷得死紧,已经累到了极点。
送任彦识出去的时候,眼睛都几乎快要睁不开了。
回来看到任顾的表情,胡子都已经长了出来。
常锦礼坐在一旁,看着他这个模样有些颓废,就笑了笑,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要不要我帮你刮胡子?你爸妈从国外给你带了一套刮胡子的剃刀。”
任顾闻言,掀开了眼皮,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窗户外的景色。
抬起扎着针头的手,拿起了放在小台子上的水壶,就递给了常锦礼。
常锦礼担心他过分用力,会血流溢出针头,就匆忙接过水壶,在任顾的注视下,仰头喝了几口。或许太过着急,水流有些沿着她的脖子就流了下来。
她擦了擦流下的水迹后,起身绕过他将水壶放在了桌上。
她在家里洗过了澡的,但是天气炎热,到医院的时候也出了一层薄汗,她就起身去洗手间打了一盆凉水过来,又加了半盆的热水,将手帕洗了洗,拧干先给自己身上擦了擦后,又洗了一下手帕,将床的帷帐给拉了起来。
拿出剃刀,坐在床头,给任顾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后,两人靠得很近,任顾的呼吸都直接灼热得喷洒她的脸上和湿透的脖颈上。
她拿起刮刀,小心地给他涂上泡沫后,一刀刀刮着,这种刮刀并没有防割伤刀片。
她有些紧张,第一次给男人刮不说,还是这种简单上手的刀片,她真害怕一个操作不当就把任顾给刮伤了。
然而任顾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瞧着,也不知道她刮没刮疼他,直到她看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出现的时候,她顿时收了手,立马拿手帕按住,有些慌,“你怎么不说呢?都给你刮伤了,对不住啊。”
任顾按住她的手,没有让她退开,也不说话,直接按着她的手在他唇上接着刮。
任顾是根本没对着镜子,眼睛更是盯着她看的,手上的动作却干净利落,按着她的手动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怕疼一样,比起她的小心翼翼,他下手既快又重,就在她都害怕会刮伤他皮肤的时候,任顾已经刮完了。
她匆忙用手帕给他擦干净唇上的皮肤后,收拾了一下,果然又很好看了。
“我给你擦擦身子好吗?”
任顾依然盯着她没说话,然而空着的左手已经开始自己给自己解纽扣了,常锦礼这次换成是她按着他的手指,在解着。
本来极其正常的一件事,两人做起来,有说不出来的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