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苦了刘队长,也哭了常凤春她们。
现在,她们缺的不是客人,这屋子早就爆棚了,客人络绎不绝,甚至很多等不及要转场的。任彦识默不作声在旁边观摩了一下午,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等中午这波人流量散去的时候,他提出:“我们得做一些便食物,国外很多这种打包服务,我们店里面不够坐的,可以提供打包服务,他们自然能找到吃的地方。现在我们人手也不够,但是不要慌。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些冷菜之类的,提前备好,这样热菜和冷菜错开,就不需要挤在同一个时间段完成。”
大家都表示对任彦识的说法认同,常锦礼不在,多亏了两老在这里坐阵,尤其任顾的父亲,在大事上确实帮得上不少忙。
而两老在忙完店铺的事情后,晚上回去还得挑灯再检查自己工作上的报告,其实也很辛苦。但是,他们一看孩子们都这么忙,他们能分担多少就分担多少。
任彦识临睡前,还和姬少芬说:“老伴,你说咱们在院子外面弄一个柴火锅,就现场边煮边吃,你看可行否?”
姬少芬一听,忙又爬了起来,“哎哎,这主意不错,我看你这个主意还能再加工一下。”
“怎么加工?”
“直接将锅贴合在桌子上,就用石桌,围桌适合hot pot 类的,鹏城还没出现过这个形式。”
任彦识却摇摇头,“现在临海热得不行,靠客人太近,不行。冬天的话,还可以。”
姬少芬却觉这个形式大有可行之处,行动贵在新奇。但是转念一想,确实如果弄成石桌的话,就等于围着一个柴火灶坐着,夏天实属过热了。
“不行,我得先记下来,等以后给锦礼看。”
“老伴,先睡吧,明天再说。”任彦识赶紧将她抱回来,她挣扎了几下,“不成不成,我怕睡着忘记了。”于是,又起身点起了小小的煤油灯,在豆大的灯光下,戴起了老花镜,认真又仔细地记录下他们的意见。
这么一折腾,两人的睡意都淡去了。他们这个年纪,一旦困着的时候不睡,后面就会很难入睡。队里的随行医生给他们看过很多次。
是因为太过紧张的工作所导致的神经衰弱,根治的方法没有,就是早睡不要思虑过重。
然而,这些都不大现实,需要他们操心的太多了。
两人躺了一会,姬少芬说起了任顾,“你说那两孩子,能不能在医院更进一步发展?”
任彦识忽然屏气了好一会,“你在想什么呢?在医院能发展到哪里去?”
姬少芬却用手肘推了他一把,“去,你这么说好意思么?你不想想你年轻那会又是怎样的?抓着我不肯撒手呢!”
“好了好了,少芬,咱别说了,睡吧睡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听她提起两人的事,都让他觉得难为情极了。
姬少芬睡着后,任彦识才拿起蒲扇悄悄给她扇风。如果没睡着,她是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如果常锦礼看到这个场面的话,就能知道任顾究竟是受谁影响了。
*
育才小学里,刘老师办公室内。
李老师:“哎,刘老师,你有没有发现你们班的任念,最近势头有些猛啊?我看到你帮她申请三好标兵了,她这次摸底考成绩怎么样?”
刘老师点点头,头也没有抬,“全部满分,就连语文作文也是满分作文。你说这样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帮她申请三好标兵?我们班学习委员也比她少了20分总分。”
“那不是和李仁义并列第一?”
“是的。”
李老师似乎有些遗憾,“我们班李仁义看来这次有对手了,以前也没见任念这么冒尖的。你们是对她特训了吗?”
“应该是家长教育得好吧,她妈妈我见过一次,人长得漂亮,谈吐也很有教养,就像是富贵人家教育出来的子女那样,见识也和普通的家长不大一样。
那会她就和我说念念的情况,让我帮忙留意孩子的自卑症,我看现在是越来越好了,哪有自卑的症状了。”
“刘老师,你可拉倒吧,还自卑?她昨天还主动找到美术张老师,说要参加鹏城国画大赛,咱们学校现在就李仁义和她报名的,这么主动,哪像是你说的自卑啊?”
隔壁桌的陈老师也出来说话了,“李老师,你怎么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呀,可别针对刘老师呀。好不容易班里出个拔尖的。你们班李仁义有个对手不也是好事吗?有对比才能有进步啊,况且都是为咱们学校争光的。”
李老师也笑了笑,“我说你们可别多想啊,我可没那个意思,只是纯粹感叹一下。”
刘老师忙着批改作业,也没空搭理她们。
只是想到快开家长会了,到时候可以和任念的父母再次探讨一下,关于孩子拔尖辅导班的事情。
这会李仁义抱着一摞作业走了进来,李老师匆忙过去接了过来,陈老师见到李仁义来了,也不禁开玩笑起来,“仁义啊,8班的任念和你并列第一,有没有危机感了?好好加油啊。”
“谢谢自然老师,我会好好努力的。”李仁义微微笑着有礼貌地点点头,转头又帮他们把门遮上,这才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前,还听到办公室里的老师称赞他。“李仁义这孩子教得不错,人有礼貌又尊师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