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那人追出来扒拉的时候,他的手被晃得他几乎就想踹人了。
却看到常锦礼那抹亮丽的背影就出现在不远处。
“常锦礼!”他拼命喊了一声,常锦礼听见了,朝后看了一眼,发现是李卫军后,直接当没看见又转头走了。
常锦礼是一点都不想搭理那只狗,她趁奶奶她们还没上学的时候,给她们打个电话,这么些天都没联系过念念了,等她下学那会,天气也晚了,任顾不允许她出来。
只能趁医生查房,她赶紧打个电话。
没想到打回筒子楼的时候,值班大爷说刚看到人走了五分钟了。
她也有写失落,就改而将电话打回了渔村。
是黄知青接的电话,黄知青照常回报村子里的情况。
“锦礼,还好你爸妈在,你不知道,昨天来了一个鬼佬,在那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将什么。你公婆那叫一个厉害,直接谈得人直接竖起大拇指,我们也听不懂,还好他们在,给下的菜单。
最后还给我们提意见了,说什么棉花糖,我们不懂,你公公说他来想办法造一个机器。我说您公婆都是知识分子,厉害得很!
对了,韩老板那边同意你的要求了,说可以反向供货,因为鹏城现在禁渔期,和港城的政策不一样。整个鹏城的水产品水涨船高,但是他要求我们要五五分,是净利润五五分。”
常锦礼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任顾的父母看来还真帮了他们不少。
一听到韩在石趁火打劫,要求五五分,她不仅皱了皱眉头,“净利润五五分,他可是什么都不用干啊,只给我们提供海产品。”
“可不是,我当时也这么说的,他说我们不要着急,他答应我们,说解禁的时候我们单价给加三分每斤。”
这还算厚道,常锦礼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以目前茶餐厅的火爆程度来看,至少净利润能到一万多。虽然钱没河沙来得快,但是也算是一笔进账。
“没有办法,我们村子里没有鱼塘。在渔产品上头,就显得有些被动。我们分的净利润,也仅仅只是渔产品的进货,其他该我们赚的还是我们的,做账的时候一定要把海产品给分开了。”
“放心好了,你婆婆登着,她说我不适合登记,因为我管着钱。对了,你公婆说想加入西餐的餐单,我不懂什么洗不洗的,你看怎么样?”
“随他们,他们在这块上比较有见解。”
她们村子也没有鱼塘,所以显得很被动。茶餐厅的生意目前都是以中餐为主,西餐虽然任顾的父母能把控一些,但是他们并不会做,这倒成了一个难题。
两人又在电话里沟通了许多细节后,黄知青似乎犹豫了一会,这才和她说起,“锦礼,我本来不想和你提这事,但是,村子里的人都在说,我也就先和你说了。”
常锦礼一听这语气不大对,“怎么了?”
“你舅舅的事,他们那村的都在说他,说他是死了老婆,是不是又看上弟妹了。说他整天往她那个屋子送东西,那王卓立都扬言再送就要找人打他了。
你想啊,就连王卓立那么软弱个性的人,都被激得说要找人打你舅舅了,我寻思他们村子里说的大概也是真的。你别怪我在这里嚼舌根,我想着那个也是你舅舅,别人怎么说的闲话,也让你知道知道,好有个心理准备。”
常锦礼直觉就是觉得不对劲,常永丰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的。
王娟梅快断气那会,他都敢将人给抬到人门前,这不共戴天的血仇,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
又怎么可能王娟梅尸骨未寒,他就能看上人家的媳妇。
她都不想说村子里的人无脑,但是转念一想,只能证明这常永丰对于小敏是好得有些太过了,好得有些违反常理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黄知青。”
挂了电话后,常锦礼也有些想不明白,他常永丰对于小敏这么好做什么?
然而,当常锦礼往回走不到十分钟的时候,那个靠在电线杆上的男人不是李卫军又是谁?
李卫军吊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丝毫不顾旁边灰尘漫天。
旁边就有一个水泥坑,人家正往那倒水泥,风一吹,当真是飘得满脸都是。
然而电线杆就依在旁边,没想到李卫军竟是学起了人家电视里的姿势,殊不知这姿势在常锦礼看来,说有多土就有多土。
常锦礼摇摇头,假装没看到他,特意绕到另一边过的马路。也不知李卫军怎么看见她的,匆忙追了上来,一边抽着气似乎是因为走太快,颠的手疼。
“锦礼,锦礼,常锦礼!”
常锦礼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停下了脚步,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转过身来。
“我们能不能谈一谈?”李卫军神情也有些严肃,看到常锦礼对他这个态度,又有些不甘心。
“有什么好谈的?你有事,就快说。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说完,常锦礼双手抱胸就站在原地,眼光还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面对今时今日如此强势又毫不客气的常锦礼,李卫军是有些不适应的,尽管两人之间交锋过几回。
然而,他不信一个人说变就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