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我负责烈士亲属的慰问,固定随访发现,叶康平不仅私吞了抚恤金,还有虐幼童倾向。念念肩膀那个浅浅的印子,就是他用烟头烫的。”
常锦礼猛然想起他和奶奶认识的机缘,也是因为他经常去探访奶奶。所以,那会奶奶对于她和他结婚的事,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两个人会在一起了。
听到念念被如此对待后,她拳头不禁也硬了起来。
“当时抚恤金有一部分是给他买羊奶的,那会的奶制品十分昂贵,所以给予的资金也很多。当时带念念去体检的时候,发现严重营养不良,早就断奶了。整个人瘦得比同龄人迟缓发育将近三四个月。
我父母得知此事后,毅然同意我办理了收养手续。因为我剥夺了叶康平的私吞的抚恤金来源,所以他一直对我们是怀恨在心。
前几年应该有些门道,打听我住的地方。上门来威胁过我几次,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我不能阻止见面的关系。”
常锦礼心下一紧,“念念知道吗?她亲叔叔的事情?”她是记得当初任顾才决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坦诚相告过,希望念念是养女这件事,她不要告诉别人。
她信守承诺,就连奶奶她都没有说过。
任顾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保护念念。他不可能会让叶康平见念念的,因为那人的目的根本就不纯。
“他是不是为了钱?”
任顾双掌合拢,将手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嗯了一声。
“你给过他钱?”
“对,我知道对于这种人,肯定会食髓知味。那会想到我快要随迁过来了,只是没想到,他也是有本事,能找到这里来。念念的抚恤金我都给她存着,想等到她读到大学,我再给回她保管。”
“你给过那叶康平多少钱?”
“两次五百。”
任顾的语气十分平静,常锦礼一听都肉疼了,这不抵好几年的工资了。
“他虐待幼童的事情,你们没让他坐牢里?”
“判了八年,按时间来算,应该去年就出来了,可能现在才打听到我的位置。”
“这样,明天回去以后,接送念念的事情先由我来。万一再碰上了,我怕奶奶有危险。”
“不行。”任顾的语气十分强硬,“她有危险,你也有会。这事,我来。”
常锦礼蹙着眉,就想伸手掐他的脸蛋,他行什么行,自己还有伤在身,真当她是弱鸡不是?
“不行,这事你得听我的。你要是实在担心我,你还不如给我研究一款小型电击棒,我可以随时带在身上的。”
任顾这会侧眸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好一会儿,才松口,“太小没用,我们部队里的有四万伏的。”
常锦礼想了想,要是用他房间里的,那般巨型,不是好比背着两块砖头出门。
但是为了让他安心,她豪爽一挥手,表示同意了。
*
贝京饭店上,晚饭过后,又开始响起了震天音乐。
底下不少还在洗碗的大婶们,又开始叫骂了。
“前段时间不是封了么?现在一解封吵都吵死了,恨不得它永远封着!你看上上下下的那些都是什么人,穿成那样,要是我女儿穿成这样,我腿给她打折!”
“可不是嘛,别说那穿得小裤都能看见了,我女儿穿牛仔裤,那样紧的我都打她的,打过一次后,就不敢穿了,楼上这些女人是见男人多,恨不得多露几块给别人看,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家。我都想去投诉了,天天这么吵,还以为不能解封了呢!”
“你们小声点,老板要是听见了,准得说你们。楼上这租金这么贵的,老板就靠着上面吃肥油呢,他哪里管我们聋不聋的。”
一层之隔,楼下怨气冲天,楼上纸醉金迷。
何德美拿着一个小酒杯,里面装的是白酒,在五颜六色的转动霓虹灯的照射下,白酒反倒晶晶亮的。
她那标志性的烈焰红唇,此时正靠在龙一智的胸膛上,轻轻印下一吻。
龙一智用胸肌推了推她,示意她向对方钱老板敬酒。
何德美这才起身,扭着蛇腰,笑得开心,“来来来,钱老板,我敬你一杯。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喝的可是白的,你红的就喝那么几口?
要不要我叫人再上几瓶白酒来?”
钱老板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当着龙一智的面,流连在何德美的胸前,露出猥琐一笑,“喝喝喝,我喝。今晚的酒水都算我的。”
“那钱老板可要尽兴啊,大不了醉了,我扶你回房。”说着,何德美就在钱老头身边坐了下来。
她说的这话很明显,是个男人都听得明白。
随着她落座,钱老板那只粗糙的左手就摸上了她的大腿,摸了几下,更有向根部摸去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