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时形势危急,贾玉姮又不知道祁支弄了具假尸体糊弄人,当然一下子就慌了神,情急之下就说了些……头昏脑胀的胡话。
谁知道又被这狗东西骗了一遭,贾玉姮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拿鞭子缠住他的嘴,叫他再不能说出这些话来。
气恼地瞪了他半日,最终恨恨地吐出几个字,“爱谁谁,反正不是我!”
就知道她嘴硬。
祁支勾着嘴角笑了下,慢悠悠站起身,“说起来,前两天妹妹写信来,说是这附近何处开了家听曲儿的馆子,把将筠迷得神魂颠倒的,我倒是也要去看看,啧,风月之事………”
才走两步,贾玉姮就气急站了起来,“你敢!”
祁支笑吟吟问,“我为何不敢?”
“你若是去,我会打断你的腿。”
祁支贱兮兮的声音传来,“啧,你又不是喜欢我,管得着我去哪儿么?”
“我就是管得着!”
……
叶春渺无言站在门后。
原的以为祁支只是偶尔不太正经,没想到追起姑娘也是这般贱兮兮的。两个多月了,还是这般样子。
等哪天人姑娘被他逗恼了,气回永玉乡去,且看他怎么巴巴地追回来。
“在看什么?”
温热气息自后笼罩下来。
叶春渺回过身,竖起手指“嘘”了声,“在看我哥耍贱呢!”
前厅的两人正在就“你管我,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这个问题争论不休,听着语气像争执,但内容上倒是更像两个小情人打情骂俏。
谈昭略略扫过前厅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手臂收紧,将她揽入了怀中,下颚抵在肩头轻咬耳垂。
置气似的说,“你哥有什么好看的,倒不如看我。”
叶春渺好笑回头,“你也要和他似的幼稚么?”
谈昭却不说话,只弯着腰抵着她的肩头思忖什么,叶春渺又朝前厅望去,倒是不见了两人的影子,“咦,他们人——”
话没说完,就被扣住了下颚,堵住了后面半句话。
“你别……大早上呢!”
“无妨。”
昨晚不尽兴,谈昭记了一早上,终于寻到了机会讨回来,怎可罢休,非叫她一点都不能少地补偿回来。
很小心眼一个人。
临近成亲的日子,各方亲友都陆陆续续前来了。
谈昭平日里看起来孤僻,似乎很少与人走动,但前来道喜的江湖人士还是很多的,而且大部分都是比谈昭大过一辈的人。
一眼望去,皆是白胡子一片。
不知的,当以为是什么宗族长老聚会。
而仙派也来了些往日与叶春渺较为亲近的长老。叶春渺的身份仙派的长老其实多是一知半解,他们知道叶春渺并非叶迁亲生,但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竟是支氏后人。即使如此,在从前叶春渺有叛宗之嫌时也并未真正怀疑过她。
叶春渺本也感念仙派的养育之恩,是打算回去看看的,只是谈昭的身子尚需调养,一时也不急于这一时回去,便也耽搁了下来。
成亲这日,吵吵嚷嚷,人影绰绰挤满了偌大的庭院。
他们的成婚礼行得简单。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双方皆无亲长,便该由祁支代劳,又因祁支年岁还不如谈昭所长,这么一拜怕是会折他阳寿。祁支虽然是并不介意,但谈昭却很是抵触。
于是便让韩叔代劳受了一拜。
最后是夫妻对拜。
男人一袭红衣、身形颀长,鲜艳的红缀着眉眼绮丽,显出几分意气风发来。和风吹过几瞬的出神,他迟迟未动,直到一旁韩叔急着眉头小声提醒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弯下腰。
鞭炮声和着人声鼎沸,不知惊到了谁家的婴孩,啼哭阵阵。
喧闹欢笑震天中,谈昭倏然握紧了对面红色流苏锦缎袖口的小手,身形略动,掳走了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