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婆娘!”刘老大持着棍子,满目通红,“你跑哪里?你给我滚出来!”
江花身子一抖,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让她等着便赶紧溜走了。刘老大来到她面前,面色尴尬,带着歉意:“朱妹子不好意思,上次冤枉了你。”
“这是怎么了?”
想起这事,刘老大就恼怒,“那婆娘竟然背着我和别人苟且!上次那孩子是她跟那男人的种!利用你把孩子弄掉!老子定要休了她!”见朱念儿神情坦然,“你,知道?”
“恩,所以她想活埋我。”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不辩解?”
她淡淡一笑:“会有人听么?”
第24章 古人只是老不傻
他们既已经确定她是这样的人,辩解不过徒劳。
无人听的辩解,是浪费时间。
朱念儿的力气大表象在这里,一个弱女子,一个力大寡妇,再加之这个力大的寡妇过的还比他们好,内心的阴暗面,自然希望是她的问题,而非江花。
“明日我为你正名!”刘老大坚定道。
朱念儿却不慎在意,即便正名,依旧会有其他的流言传出,只要他们想,总是会有一二三四。如果次次为此烦恼,岂非浪费感情?
盼安经历这件事似乎成长了不少,尽管还是闹的性子,她却总觉得比以往有些许的不同,尤其有时候总欲言又止,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也没问。
他们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问了也没意义。
关于江花的事情,自然传遍了村里,八卦传播最快,据说是因为刘老大不孕……而跟江花苟且的男人也不是被人,正是刘老大的合作伙伴外加远房亲戚刘怀。此人一表人才,每每来村里也总有小姑娘偷看。
众人对江花唏嘘不已,谁也没想到外表柔弱的江花竟能做出这么不堪的事情,苟且对象还是和刘老大有关系的亲戚!可把刘老大气的,对刘怀好一顿的狠揍,还去了一趟他家闹了一番。
回家就写了休书。
只是江花迟迟不见,刘老大蹲刘怀的点蹲了三四天没效果,干脆直接去了官府解除了婚姻,至于江花去向,他不想打听。
朱念儿可没时间同他们嗑瓜子,带着两个孩子去镇里的宅子一番的修整,这里起码有了落脚的地儿。
事情散了出去,她的八卦自然也都被澄清了,有好些个妇女为表示曾经的误解而感到愧疚前来道了一番的歉意,朱念儿客气的都回应了。
“各位嫂子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当时的情况我和江花的样子,谁也不能分辨其中的对错,所以各位不必特意上门来道歉。”
他们又是一番的肺腑歉意才逐个离去。
房间不少,留一间当做杂物间,剩余的让盼安盼平自己挑个独居的,盼安高兴的到很晚才睡了觉,朱念儿躺在属于自己的房间,望着斜射进来的月光发愣。
烛台让她放在了很远的地方,远离窗户远离床。
那晚的事情还清楚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怕再重蹈覆辙,甚至还特意让他们几人全部住在二楼,外面的围墙也筑的高高的,直到没有人能爬墙为止。
昏昏欲睡间,似有窸窣的脚步声。
警觉的睁眼,一抹高大身影闯入她的视线,手摸向枕头底下的匕首,那张脸渐渐放大,是陈冽的脸,她才松缓了紧握匕首的手,抽出来起身:“你回来了?”
“你刚在在摸什么?”他不顾她阻拦抽出枕头底下的东西,“匕首?”
“这是我去镇里从铁匠那里买的。”
“妇道人家,拿这做什么。”虽然说这话,陈冽还是把匕首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怕出意外。”
陈冽坐在床上,揉她的头:“对不起,我来晚了。”朝中有事牵绊住了,不然他肯定早就来了,那三皇子似察觉出什么,暗地里一直派人。
他得加快进程了。
“没关系。”她并不在意,也不怪罪,本就是自己的侍寝不该牵扯到旁人,也幸而他的离开,让自己独自面对一些事情,才会有所成长。
空气安静几秒,朱念儿发觉这个姿势有些暧昧,朝着床里面挪了挪,把发红的脸埋在阴影中,“那个,这下屋子也很多,你可以去隔壁自己睡。”
手下一空,陈冽心脏处有些空落落的,心中不舍:“好。”
似乎又回归到了从前,陈冽抢做家务,训她武术,教她知识,两个孩子也回到了学堂。转眼间到了过年,让朱念儿不由感慨,已经一年了。
“听说,刘怀掉水塘子淹死了。”
这是安大婶送来的消息,朱念儿心中毫无波澜,“恶有恶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