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短一长，深吸浅呼。
可是效果却微乎其微，明明感受到灵力从四肢百骸进入，却难以汇聚至灵海，而灵海中的灵力依然在不停散去。
山月在一旁跟着她，显然注意到了她的状况，她问道：“师姐，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你的灵海怎么会空虚成那样？”
虞姜姜只道她是在问月光符的副作用，便说了，谁知山月听完后却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我是说，师姐你没有感知到自己的灵海受损吗？”
受损？
虞姜姜想了起来，之前容逍在船舱为她渡灵力时也问过她相似的话。
可她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灵海会受损。
她摇摇头……
山月皱起眉，俨然一副十分难搞的神情。
“看这损坏的模样，不像是近期造成的，更像是经年累月日益损耗的。”
经年累月？
虞姜姜将这话听在耳朵里，脑海中突然蹦出来容逍曾说过的那糖的问题。
想了想，虞姜姜从储物戒里掏出一颗橘子糖，正是虞温茂给她的。
她本来想找机会问问隗怀双的，但现在看来，问山月也是一样。
山月定然也是站在她这边的。
山月接过糖，不解道：“师姐给我糖做什么，我不喜吃甜食。”
“不是给你吃的……”虞姜姜把容逍的说辞给她复述了一遍，“所以我想让你看看，或许是容逍骗我，也或许……是我爹在骗我。”
可无论结果如何，虞姜姜都不会认为虞温茂会伤害自己的孩子，除非，她不是虞温茂亲生女儿。
山月没有吃那颗糖，她只用手指微微擦抹了一点放在嘴里，而后眉头皱得更深。
虞姜姜盯着她的神情，见她表情变化，心底那个不敢承认的事实好像突然就摆在了面前。
山月沉声道：“这糖，的确有问题。”
所以，容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张老阁主也在骗她了？
可是，有什么理由骗她呢？
虞姜姜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不觉中已经走了很远，她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没有看见容逍的身影。
他怎么走得这样慢，还没跟上来？
虞姜姜直觉不对，拉住山月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再继续往前走了，她得回去看看。
“师姐，你不要担心……”山月被虞姜姜拉住手腕不得再前进，但她没有顺着虞姜姜的意，“容师兄那样厉害，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去，等他来就是了。”
山月似乎真的十足相信容逍的能力，完全不担心他的安危。
虞姜姜心里也清楚，容逍作为人造妖兼顾两者的力量，断然不会有事，可她就是心里突突直跳，不安心。
虞姜姜还想说些什么，山月已经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道：“师姐，我们先去了，容师兄很快就会跟上来的。”
“山月，我们……”
话没说完又被打断了，这次是系统；
“紧急任务，保护张丘请即可执行。”
虞姜姜：“……”
我觉得这事情也不算多紧急，甚至可以再多缓两天。
可警报声在她的脑子里不停地响起，虞姜姜恍然间意识到什么。
可以不救张丘，但张丘十有八九与容逍在一起，张丘要是真出了事，容逍肯定也不能幸免于难。
于是虞姜姜挣脱了山月的手，不顾灵力飞速流逝，沿着来时的路就往回跑。
山月却并未跟上，她看了看空了的手，喃喃道：“师姐，都说了不让你去……容逍他三番两次想杀你，你怎么还能这样宽容……既然如此，你便陪着他好了。”
她冷眼送虞姜姜离开，转身继续往前走。
虞姜姜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赶，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可是连跑带跳地走了许久，也没能遇到容逍。
这条路，与她来时的那条不同。
她好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