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没事儿定这么多规矩做什么，一下午，抄得手腕酸胀。
再加上毛笔用不习惯，抄书进度异常缓慢，等到天已经黑透，月高挂枝梢时，虞姜姜才堪堪抄了两遍不到。
山月站在她身旁为她磨墨，经过上午那么一说，她似乎没有那么怕虞姜姜了，还解锁了话痨人设。
“师姐，字不可歪斜，要方正。”
“师姐，抄书时坐姿要端正。”
“师姐，不要粘墨汁乱涂乱画。”
“师姐……”
为什么山月会是个话痨？
虞姜姜把笔夹在嘴和鼻子之间，撑着胳膊深刻地思考这个问题，并沉思如何才能让山月回到最初的模样。
见到虞姜姜停下笔撑着胳膊发呆，她毫不客气地搬出虞温茂：“师姐，掌门说了，你要是不好生抄写，就不准你拿剑。”
虞姜姜登时眼睛一亮。
剑！
要说这她可就不困了昂。
要说仙侠世界最让人向往的东西？莫过于御剑飞行！
御剑飞行第一步是什么？是得先有剑！
原身不愿受累习剑，虞姜姜乐意至极。
于是虞姜姜吩咐山月点起长明灯，奋笔疾书，打算奋斗到天明。
三刻后，虞姜姜倒在桌上打起了呼。
山月：“……”
山月轻轻晃了晃虞姜姜，虞姜姜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她只好翻出厚实的棉绒披风搭在虞姜姜身上，拿出纸罩盖住长明灯，让灯光显得更昏暗一些。
她看见虞姜姜眉头轻轻皱起，是做噩梦了吗？山月在虞姜姜身后静静站着，眸光柔和如夜似水，如同不眠的守夜人。
虞姜姜感觉自己胸口很疼，好像被利爪挠了一般，疼得她浑身发颤。
是谁？
谁在她耳边轻语诱哄：“你不是爱我吗？那把心给我好了。”
第5章 别吃了我害怕
虞姜姜睡觉时鲜少做梦，可昨夜她做的梦却一个接一个。
梦昏暗无比又断断续续，完全看不真切。
虞姜姜并不在意那些梦，梦只不过是人疲劳之后神经系统的回馈，并没有真实性可言。
虞姜姜从案桌上爬起来揉揉眼，这才发觉自己竟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怪不得浑身难受，腰酸背痛。身上盖着的厚厚的披风倒是十足暖和，让她能够勉强安眠。
燃了一夜的长明灯似乎刚熄不久，仍有余烟从灯罩上方袅袅溢出，昨夜紧闭的木窗也微微打开，任由晨起的日光投进来。
虞姜姜眯了眯眼，环视一圈，发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山月哪去了？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
山月端着热乎的早饭进来了。
“我估摸着师姐你快醒了，就去厨房拿了些饭来，刚出锅的虾仁馄饨和大肉包子。”
闻言，虞姜姜顿时来劲儿了。
要想一天精神好，早饭就要吃得好，毕竟一天之计在于晨嘛。
胡乱洗漱了一番，虞姜姜就开吃了。
包子皮薄馅多，一咬肉汁四溢；馄饨爽滑鲜嫩，酥软的虾仁在味蕾上绽放极尽的鲜美。
修仙人果然会享受。
“山月，你怎么不吃？”
端了慢慢一大盘包子，外加一碗馄饨，虽说虞姜姜一向以大胃王自居，但毕竟胃容量有限，吃不了那么多。
山月正在整理案桌，趴着睡了一晚，案桌上的纸笔被弄的乱七八糟。
她将宣纸分做两沓，一沓是抄写完成的，一沓是被虞姜姜乱涂乱画的，然后又去整理被胡乱摆放的墨笔，看起来忙碌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