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皱起眉,望着倒地的容逍有些疑惑:刚才他分明就快打到她了,为何又突然不动弹了?
“你直接就……打晕他?”
朱翁瞠目结舌看完了眼前情景的发展,而后又咋咋舌道:“我还以为他多厉害,竟是连一匕首都扛不住。现在你要怎么办?”
他没问容逍为何会这样,他并不关心这些。
虞姜姜蹲下察看了下容逍的状况,刚才她的力道只能让他昏一阵,并没有造成额外伤害。
她拿出几张隐身符,从头到脚贴了个全,然后又绘了道蔽气符,应该足够了。
“我们走吧。”
虞姜姜起身。
朱翁问:“不管他了?”
虞姜姜不答反问:“这里很安全不是吗?”
朱翁便笑了笑,带着她走了。
整个流光层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他朱翁的地界,有哪只鬼敢来呢,虞姜姜倒是看得清楚,朱翁心道。
一道青紫色的光在某处亮起,随后如涟漪般一圈圈扩大,最后变成可容纳一人过的光门,虞姜姜毫不犹豫地踏进去,走了两步才发现朱翁没有跟上来。
她扭过头,不解道:“你不去吗?”
朱翁摇摇头,没回答。
虞姜姜也没多问,蹙起眉点点头便走了,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青紫光影里后,他伸出手去触碰那扇光门,不出意料地,手在触碰光门的一瞬间如碰上烈火,灼伤痛感自手掌传来,他默默收回手,依旧无言。
恶鬼不可入散光,他与目诃已好久未见。
?
“怎样才能救她。”
喜怒不形于色,悲切不露于面,语气淡淡,魔乙却知道眼前的人已经痛不欲生。
这便是人永远也躲不开的弱点。
她无力地趴在地上,冷眼看着前面。
他只用了一招就让她无法招架,可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有求于她:“方法,自然是有的。”
於禾卿自始自终自始至终都没有朝她望过来,魔乙也不在意,哼笑一声接着道:“幽花之毒不可解,只能移。”
魔乙知道,於禾卿懂的她说的意思,而且他一定会做。
只要他做了,还愁脱不开身么?
她的笑还未扬起,蓦地被一道声音打断,凝滞在脸上。
“於长老,她骗你的,你别信她!”
虞姜姜人未至声先到,她才走近这里一点,刚能听见屋内的动静就听见这句忽悠话。
只能移……
可以移到另一人身上,移花接木。至于能移到何人身上,这就又有说法。幽花乃情花,若是移毒,也只能移至两情相悦之人。
原书里就是这段让男女主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可事情却不能再挽回,最后才导致结局的悲。
屋子没有设结界,又或者是魔乙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结界,虞姜姜很轻易地走了进去。
魔乙咬牙切齿地盯着她,於禾卿仍看着怀里的隗怀双,而后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虞姜姜,无甚表情道:“虞姜,你有办法是吗?”
或许是气氛使然,於禾卿没有怀疑虞姜姜,相反,他信任虞姜姜。虞姜姜被他看得一愣,又望向他怀里的隗怀双,重重点点头。
“於长老,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伤害目诃的鬼身。”
於禾卿将隗怀双交接给虞姜姜,未曾多言。
虞姜姜了然,将隗怀双安置在靠椅上后绘了道藤起符,藤蔓筑起一道藤笼将她们隔绝开,此地便是无人能扰的清净之地。
她拿出一个灰色的小罐,拔开塞子,淡黄的又泛着些绿的光亮幽幽从小罐口透出来,虞姜姜轻轻晃动了下小罐,荧虫便纷纷扰扰窜了出来。
幽花之毒不可解,只能移,但却没说只能移至人的身上。毕竟情已难得,两情相悦者甚少,再说即便是两情相悦之人,也不一定愿意将毒移到自己身上,是故还有另外一种移法
移至荧虫上。
荧虫与幽花皆存于幽水谷,二者相伴相生,幽花之毒即是荧虫生长的养分。
入幽水谷时她本来没想到这一茬,在看到目诃折草逗花之后虞姜姜才恍然想起来,在路上悄无声息地捉了好些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