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白月光是我(重生)——白清溪
时间:2022-04-05 08:51:32

  “我如今是个正常男子,你说我是何意?”沈云疏反问道。
  尹湄缓缓从他怀中起身,看着他眸间的异色,心中一颤。
  他……他似乎忍得很辛苦。
  正在此时,蜡烛烧尽,屋子里猛地一黯,二人面面相觑,却看不清对方,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尹湄这才感觉到,沈云疏的呼吸声粗重急促,与那日喝了酒之后有些相似。
  她心中猛地一跳,缓缓开口问,“矜严,你……是不是很难受?”
  “……”沈云疏在黑暗中闻到她发间的味道,她在靠近。
  “我……能为你做么?”尹湄轻声问,声音有些微颤。
  黑暗中看不清人的面色,尹湄无形中胆子大了起来,实际上她自己清楚,她的脸已经红的不像话,滚烫发热。
  沈云疏听到她有些紧张的声音,伸出手,用手指摸了摸她的唇,声音低沉微哑。
  “手给我。”
  尹湄伸出手,触到了么,她一开始不知道那是么,手一动,便听到沈云疏倒吸一口冷气,她立刻猜到那是么,猛地缩回了手,耳根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矜……矜……矜严……”尹湄刚想躲开,便再次被他摁住。
  可是刚刚明明是自己主动问他的,如今这样,只能说……是她自找的。
  她很快便放弃了抵抗,硬着头皮,手抖得厉害。
  “此时我只觉得,矜严二字是在讽刺。”沈云疏捉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在你面前的我,没有哪一处与这两个字沾边。”
  尹湄另一只手捂住嘴,羞得不敢睁开眼睛。
  即便在黑暗中,她也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要羞死了。
  第二日,尹湄从沈云疏的怀中醒来,她看着外头初升的朝阳,有些疲惫的眨了眨眼,稍稍一动,想要去洗漱,还未起身,便又被沈云疏捞进了怀里。
  尹湄动了动,“该起了,今日尹茱要……”
  她话还没说完,便再次感觉到了背后月要间的异样,瞬间捂住了嘴,不敢再动。
  沈云疏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动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尹茱如何?”
  “她要过来,学算账,我与她说好了。”尹湄缓缓道,然后苦着脸问,“你,你怎么又……”
  “杯水车薪。”沈云疏简明而要。
  尹湄红了脸,硬生生起了身,“我,我去梳洗。”
  她披上了衣裳,刚下榻,便觉得月退上极为难受,低头一看,竟是破了皮。
  尹湄深吸一口气,心道以后再也不主动做这蠢事了。
  沈矜严此人,就是难缠的代名词,一旦开始,便没有结束二字可言。
  脸皮也厚的很,即便她已经累的不行,他仍旧毫不留情。
  尹湄艰难地来到衣柜前,为自己挑了一套衣裳,沈云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见她走路有些不对劲,缓缓道,“抱歉。”
  “……”尹湄远远地瞄了他一眼,那眼神里足足有几分埋怨,缓缓去了屏风之后换衣裳。
  沈云疏一挑眉……夫人近日脾气见长。
  “需要为夫帮你用药吗?”
  “不用……“尹湄立刻拒绝,声音虽然依旧是平日里柔柔的样子,可沈云疏分明的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抗拒。
  沈云疏眼底晕染出点点笑意。
  不错,小丫头开始有些过去的模样了。
  尹湄一面穿上衣裳,一面愤愤然的想,让他上药,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么可怕的事情。
  昨日终究是她的错,让他忍下去才好……是她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近日在忙秋猎的事。”沈云疏缓缓道,“此次乌斯藏来朝,近期不会离开,也会参加此次秋猎。”
  尹湄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秋猎的事,只觉得他的话语中定然有些深意。
  “我已寻到适合你的马儿,近日你抽空学学。”沈云疏道。
  “好。”尹湄应声。
  “此次秋猎……”沈云疏说到此,却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尹湄听到外头传来敲门声,是桃花,“夫人,我送水来了。”
  “稍等再进。”尹湄还未打理完,有些慌乱的说,“不大方便。”
  “那我一会儿再来。”桃花明白了沈大人也在房间里,端着水先离开了。
  尹湄正认真低头整理衣裳,忽然感觉到面前一黯,一片阴影将她笼罩,她猛地抬起头,却见沈云疏已经换好了衣裳,挺拔修长的身形伫立在她的面前,他气质极好,平日里冷淡无双的模样让人不敢接近,可如今看着尹湄的时候,他的眼神温柔若溪水流淌,满眼只装着一个她而已。
  尹湄只看到他温柔的模样,却未见他眼底浓黑的执念。
  被他这样看着,尹湄只觉得耳热,支支吾吾的说,“你,你到这儿来做么?”
  沈云疏伸出手,捉住她的衣带。
  “不要了……”尹湄下意识的说。
  沈云疏轻轻看了她一眼,帮她将衣带缓缓系上,顺便帮她穿上了外头的衣裳。
  尹湄感觉到他轻柔的动作,十分不习惯。
  即便是桃花,也极少帮她穿衣裳。
  她也没有想到,沈云疏这样一个男子,竟会细致的帮人将衣裳穿的整齐服帖,动作十分轻柔,让尹湄心跳得厉害。
  “你刚刚说的……秋猎,如何?”尹湄轻声问。
  “会有危险。”沈云疏缓缓道。
  尹湄抬眸看着他,见他眼眸平静,心中稍安。
  “是关于……太子吗?”尹湄问。
  “嗯。”沈云疏点头,“尹湄,经此事,我认为凡事该与你说一声,不过其中牵扯太多,有些事你不知道为妙,知道了平添烦恼,不如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尹湄想到之前的误会,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你若是有么不解之事,可以直接问我,只要你问,我便都会如实告诉你。”沈云疏附身,吻了吻她的脸颊。
  沈云疏照常上朝,尹湄梳洗后,坐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拨着算盘珠子。
  她的脑子里时不时地浮现出昨夜发生的事情,尹湄轻轻舒了口气,双手捧着脸,闭上眼,脑子里便满是沈云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睛。
  睁开眼睛,她的耳边却又浮现出他说过的那些。
  “手给我。”
  “怎么这样快。”
  “经此事,我认为凡事该与你说一声。”
  “只要你问,我便都会如实告诉你。”
  ……
  尹湄心中纷乱,只觉得脸上忽冷忽热,时而面颊滚烫,心中浮动,有些坐立不安 。
  她这是怎么了?
  不久后,尹茱终于来了,尹湄被转移了注意力,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今日尹茱却不像之前那样活力四射,她微微皱着眉,有气无力的坐在尹湄的身边。
  二人囫囵开始了今日的教学,可一个无心教,一个无心学,二人都是心不在焉,最后二人同时看向对方。
  尹湄放下了手中的笔,尹茱放下了手中的算盘,二人同时叹了口气。
  “说点么吧。”尹湄有些无奈,“我今日心中浮躁的很。”
  “姐姐,我……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尹茱轻声说。
  “何事?”
  一个时辰之后,尹湄已经与尹茱一同到了凤鸣楼二楼。
  凤鸣楼的二楼也不是寻常人能上的地方,虽然比不上最顶层,却也非同一般。
  二楼的厢房众多,尹湄与尹茱进了一间房,躲在了屏风之后。
  跟她们一起躲进屏风的,还有苍松,他是专程来做护卫的。
  对方还未到,苍松便已经有些兴奋,他最爱做这种事。
  刚刚在马车上听尹茱说了此时之后,便一口咬定自己可以帮忙把关,尹茱巴不得多个人帮自己看看,便把原本要在楼底下守着的苍松也带了上来。
  “是哪家的公子啊?”苍松好奇问道。
  “不知道。”尹茱一提到这事,也是十分委屈,“母亲只派人传信给我,只有这一次机会相看,若是错过了,那边便要直接上门提亲。”
  “怎么这般随意?”苍松惊愕的问道,“这不是卖女儿吗?”
  “……”尹茱瞥了瞥嘴。
  “方氏没有那么随便,先看看吧,看到人,我才知道方氏究竟是么意思。”尹湄缓缓道,她心中已经有个猜测,只是需要看看再说,她如今胆子大了不少,苍松又在身边,寻常人她根本没有么可畏惧的。
  尹茱听到姐姐这话,瞬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安心了许多。
  正在此时,厢房的门忽然开了。
  “白公子请。”
  “王媒婆请,方夫人请。”
  “白公子出手真大方,这直接便在凤鸣楼二楼设宴,好阔绰啊。”
  “呵呵。”那人笑了笑。
  尹湄透过屏风看去,眯了眯眼睛。
  那人声音听不出来么,可是透过屏风看过去,竟然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是媒婆,哪个是那位白公子,一旁的方氏看起来倒是身影修长,比他们二人都要高出一个头来。
  尹湄转头看向尹茱,只见尹茱憋着嘴,几乎要气死了。
  这就是她母亲为她挑的夫婿。
  屏风里看不清方氏此时的表情,可尹湄从她的动作上看出来,方氏似乎对这位白公子的身材并不是很在意,相反,她反而时不时地看向屏风的方向。
  到此时,尹湄差不多心中有了底。
  这方氏就是冲着她来的。
  “方夫人,今日家父家母忙着打理商铺,没空出来。”白公子缓缓说,“我只能替自己做主一回,尹茱的画像我也看过了,还可以,只不过尹家现在败落,我看尹家的商铺也乱作一团。”
  “我正在亲自打理。”方氏缓缓道,“家中还有些基业,与白公子也算是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哈哈,方夫人说笑了。”白公子笑得讽刺,“如今也只有我家愿意与你尹家攀关系,其他人谁敢插手。”
  “白公子说的是。”
  尹茱看着那所谓的白公子颐指气使的模样,一时间气得几乎要冲出去骂他一顿,被尹湄捉住了手,摇了摇头。
  尹湄看了一眼苍松,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苍松眼前一亮,朝着尹湄抱了抱拳,一脸佩服的模样,转身如鬼魅一般的溜出门去。
  方氏继续与那位白公子商量着婚事,媒婆在一旁,有时看不下去插插话,帮方氏说说话,可方氏却像是自甘屈居于人一般,一点也不反击,白公子商人出身,见对方如此,更是摸不着底价,一步步试探,方氏一步步退让,弄得白公子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了天。
  尹茱气得要哭了,尹湄却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你母亲在故意气你……也是气我。”
  尹茱一愣,惊愕的看着尹湄。
  下一秒,门外传来喧哗声,吵吵闹闹,十分热闹。
  随后,厢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是谁强抢民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二更)
  厢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道,“是谁强抢民女!”
  尹茱和尹湄都被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尹湄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却还是被那个人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吓得一颤。
  凤鸣楼二层是达官显贵和商贾巨富才能消费得起的地方,寻常百姓极少, 且今日凤鸣楼生意一般,二楼本就冷清,如今被此人一喊, 又大力踹开了门,声势浩大,吓人得很。
  白公子吓得差点抱头鼠窜,媒婆也吓得失色, 方氏面色一变,虽然有些害怕, 可终究还是显得比其他二人更加镇定些。
  高指挥使大摇大摆的走进厢房之中,眯眼看着那白公子, “哟,老熟人了白公子,稀奇啊, 此次竟不是在那迎春楼见着你。”
  白公子面色一白, 朝他摆了摆手,“指挥使大人, 您说笑了,您今日是误会了, 哪儿有人强抢民女啊, 这光天化日的,还是在凤鸣楼, 何来强抢一说?”
  “自然是有人跟我通风报信,白公子。”高君齐看向不远处的方氏,微微蹙眉,方氏站起身,朝他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方夫人,您告诉这位大人,我们是在商谈婚事!”白公子开口大声道,“方夫人!”
  高君齐看向方氏。
  方氏的面容立刻变得惊慌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白公子感觉自己被耍了似的,他有些愤怒,却没有办法抵抗,只能被高君齐的手下带走。
  他也是高君齐的老“主顾”了,迎春楼闹事常常有他在,那种烟花之地,随时都有出事的由头,每次都被高君齐带走,却又每次都被家里人带着银子赎回去。
  所以被带走也并没有挣扎太久,他只是对方氏故意装蒜的模样十分愤怒而已。
  白公子被带走以后,媒婆也赶紧溜了,方氏静静地看了看屏风后头,想要说什么,却听高君齐抬高了语调,“夫人还有什么事情?”
  “没,没事了。”方氏知道此事急不得,深深地看了不远处的屏风一眼,缓缓迈步离开了凤鸣楼。
  待这几人都走后,高君齐让手下都离开,自己单独留在了厢房之中,关上了门。
  苍松搬开屏风,将尹湄和尹茱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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