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庄玉成传回来的消息说,他在书院内看到了拂柳门的人,来去自如,想必拂柳门站在了开山书院那边。”
花菱想起岱溪村村长说的事,说道:“师尊,岱溪村的病症是从天河那边传过来的,据回来的人说,天河那边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傅仪清想了一下,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从他们无涯宗以北,拂柳门、开山书院、飞雪宫多半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无涯宗以南的太初门态度不明,以西的极乐教向来神秘,态度更是琢磨不透。
目前只有南边的南无寺传来消息,明确表示反对开山书院的阴邪手段。
“总之,宗门随时有可能和开山书院一战,你们要做好迎战的准备。”傅仪清说道。
月灵都意识到了其中的严肃,不再坐在花菱肩膀上乱动,眼珠滴溜溜地扫过一张张表情严肃的脸。
夏惜雪脸上带着忿忿之色:“就是这群王八羔子搞出来的‘鼠疫’,自己不勤加修炼,尽想着这些歪门邪道,靠牺牲旁人性命来制造邪气,提升修为……王八羔子!”
夏惜雪搜肠刮肚,只想出这一个可以骂人的词。
张盈随时关注着西州一带的动向,说:“西州那边倒是没有传来什么异常的消息。”
傅仪清颔首:“好,天河那边的事宗门有收到消息,鉴于之前太清峰有治疗的经验,宗主将此事交托给了我。”
“老三。”
夏惜雪应道:“在。”
“辛苦你再带队去一趟天河,能救多少是多少。”
“花菱、李策、舒瑶、相星晖,你们几个比较能打,暂时留在宗内,其余人都随夏惜雪前往天河除疫。”傅仪清吩咐道。
“是,师尊!”
众人齐声道。
“好,各自回去做准备吧。”
傅仪清坐在房中,目送他们一个个退出主殿。
殿外温度骤寒,花菱他们没走几步,空中竟飘起了细雪,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入了冬。
一女子步履匆匆,朝夏惜雪走来。
来的人是于容,一向沉稳的她脸上竟带了些慌乱,顾不得行礼,她开口就道:“师尊,冯愈冯公子死了!”
原本准备四散离开的众人,闻言止住了脚步,走回夏惜雪旁边。
“怎么回事?”夏惜雪问道。
于容定了定神,说道:“我们按师尊您走前给的那套方子,给他兄长治病,他兄长恢复得很快,师妹便想着去通知他过来看看,哪知师妹敲了很久房门,无人开门。便推门进去看了看……”
“冯公子躺在床上,没了气息。事出有异,我便立刻前来寻师尊。”
傅仪清听到声音,出来看了看。
“师祖。”于容喊道。
“带我去看看。”傅仪清道。
众人一起去了医舍,于容带着他们径直来到后院厢房。
走进来时,花菱还看到了那个之前叫冯愈“二爷爷”的小少年,腼腆地朝她笑了笑,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
于容解释道:“我怕引起混乱,还未告知冯家人。”
“就是这里,此处便是安排给冯公子的住处。”于容推开门站在一旁,说道。
冯家那小少年见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进了他二爷爷的屋子,好奇地跟在他们后边。
于容想要拦住他,傅仪清踏入门中,说道:“让他进来吧,迟早得知道。”
花菱看了冯家小孩一眼,跟在傅仪清后头先进了房间。
“是,师祖。”于容叹了口气,放他进去了。
冯愈的尸体还在床上放着,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灰白之色,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机血色。
“这、这是我二爷爷?”小少年看到床上冯愈的尸体,不可置信地说道。
他想扑到床前,被于容拦下了:“节哀,刚发现不久,不要打扰师祖。”
冯家这个小少年对冯愈十分崇敬,他是冯家第一个踏入修道一途的人,是冯家的榜样和骄傲,没想到却悄无声息地死在一个清晨。
傅仪清手放在上方,朝冯愈的尸体内打入一道灵力。灵力在他的奇经八脉中游走,寻找异常之处。
傅仪清控制灵力在冯愈的经脉中走了个遍,没有找到半分异常。最后控制着那撮灵力,进入冯愈的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