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将军夫人病了已久,找遍上京城各个名医都丝毫不见起效,这柳侍郎便向曹将军引荐了这女子。”
“据说那让上京城名医都束手无策的奇病,这女子不出十几日便给医好了,且还不收曹将军的重金,曹将军这才将她收为了义女。”
刚才与孟时笙开过玩笑的粉衣女子立即补上。
“切,这小医女不简单啊,看似不看重金钱没有收曹将军的重金感谢,但原来是将主意打到了整个将军府上啊。”又一女子接道。
“如此说来这小医女真是心机颇深啊,且还能得柳侍郎引荐,也不知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那身着碧色绣荷花外衣的女子在说到柳侍郎时看向了孟时笙。
孟时笙此时正低头想着剧情,并未注意到在提到柳侍郎时大家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她。
但她身后的林宴安却看见了,他有些神色不明地盯着孟时笙的发顶。
“诶?你们说那小医女今日来了么?”
“应当是没来罢...赏花宴只有上京城有头有脸的名门贵女才收得到庚帖,她怎么会收到?”
“唔..说的也是,想来也是上不得台面罢。”
说完几人又笑了起来。
见孟时笙并未像往日一样同她们一起,以为她是听到柳侍郎后被分了心,便也不再提与其相关。
然后几人又岔开话题,聊起了城里新开的胭脂铺子和哪家食肆味道更好。
孟时笙再无心听她们闲谈下去,只敷衍地应和几句便开始捋起了剧情。
琴技比试......
丹阳郡主......
孟时笙低头细思。
那医治好曹将军夫人奇病被曹将军认作义女的女子就是女主方如意了,女主也是从这时候借由医治好将军夫人奇病在上京城中打出了名号。
而将军府便成了她在上京城中的靠山,将军夫人对她尤为喜爱,时常带在身边,也带着女主结识了许多上京城的达官贵人,教会了女主许多人情世故。
以及后来女主遇到许多困难及陷害都是将军府帮她摆平的。
算是女主升级路上的一大血包及靠山。
而丹阳郡主,就是书中戏份最多的女二也就是真正的女配了。
瑞安候府这次的举办的赏花宴,因宴请了城中大多士族贵女,算得上是上京城中每年较为盛大的宴会。
其中有大大小小的技能比试,例如女子的绘画、琴技、投壶。
男子的射箭、蹴鞠等。
还有男女都能参加的飞花令,词赋比试什么的。
而女子比试中的琴棋书画,虽然这些贵女们面上都谦和着。
但实际背地里都会使尽力气争夺这个机会,希望能借此出头,在上京城中博个才女名号。
就算无法拔得头筹,也至少得有个露脸的机会,能展示自己的才艺被人给记住,博得个好名号也是很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呜 才发上来,晚上还有一更,但是应该很晚大家不用等啦,我的手速实在是太慢了 哭
第14章
而这一次的赏花宴也算是作者给女主在上京城第一次崭露头角的一大佳机。
女主方如意在这次赏花宴的各项比试中,琴技与女配丹阳郡主难分伯仲,打了平手。
而后面的绘画,以及书法都直接压了丹阳郡主一头,成为了此次宴会中的焦点。
往年的琴棋书画比试中丹阳必是都拔得头筹,所以说是比试,但大家都默认了这头筹会归丹阳。
虽有些也心里憋着口气想要在某一方面赢过丹阳,却从未有人胜过。
但女主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惯例。
方如意在此次宴会上大放异彩,让一众看低她只是小地方来的上不了台面的人被打脸。
她也借着此次宴会收获了一众少男的倾慕,和京城贵女的嫉妒。
被丹阳这样的皇亲贵族压一头,大家不会觉得有什么。
但是被这样突然冒出的她们眼中瞧不起的乡野丫头压一头,贵女们脸上自觉无光,也不相信自己竟会输给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女子。
于是方如意在上京城贵女圈中更不受待见。
而方如意在赏花宴上大放异彩后,最不待见她的当属女配丹阳郡主了。
她往年次次都是魁首,今年也是志在必得,谁想竟被一突如其来冒出的野丫头给压了一头。
堂堂大晋朝的郡主竟输给了一乡下野丫头,丹阳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觉得此次之后自己因为方如意沦为了上京城的笑料。
于是更加记恨,讨厌方如意。
但若仅仅只是因为一次比试让她丢了面子,丹阳或许只是讨厌不待见方如意而已,并不会真的故意去找她的麻烦陷害她。
真正让丹阳郡主失去理智,厌恶陷害方如意是因为两人都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子,也就是男主柳侍郎。
丹阳因此次比试丢了面子心里一直不舒服,但她又顾及面子不想太直接出手对付方如意。
于是她想到了一个自认为能教训方如意让她伤心的办法。
夺走方如意的心上人,也就是柳侍郎。
她想让柳侍郎喜欢上自己,也让方如意尝尝失意的滋味。
丹阳郡主本对柳侍郎从未注意,但因着这种想法,开始各种留意接近柳侍郎。
还没等柳侍郎喜欢上她,丹阳自己就陷进了男主随时随地散发的光环里。
由此开始假戏真做。
与女主开始了抢夺男主大战。
丹阳做了许许多多陷害女主,给男女主恋情造成了表面误会摩擦,实际推进了感情的各种行为举动。
原身在这次宴会中只是一个炮灰存在,和她的炮灰姐们团嘲讽了几句女主上不了台面。
结果被女主在各方面碾压打脸。
而最让原身生气的就是方如意和柳侍郎走的太近了。
原身苦恋柳侍郎已久,虽她的炮灰姐妹团总是会开她与柳侍郎的玩笑。
可柳侍郎其实并未给过她任何一丝的回应,只是将她当作普通的亲戚表妹。
但因为柳侍郎不仅长得风度翩翩,对待他人总会使人觉得如沐春风,所以原身始终抱有一丝希望。
没错,这就是一个我拿你当表妹,你却居然想泡我的BE结局假性骨科故事。
本来这次的赏花宴原身也准备已久,争取了一个露面表演的机会,只为能让表哥柳侍郎多看自己一眼。
但孟时笙不是原身,对那柳侍郎没什么想法,她也没有兴趣上去和那些贵女们争奇斗艳。
况且作为现代人,孟时笙根本无法接受三代以内结亲的旧俗,她只想离那柳侍郎远一点,免得中了什么恶毒炮灰诅咒,做出一些不符合逻辑的事。
此时距离什么才艺比试都还有些功夫,几位女子说着要去后院看那些个郎君练剑。
孟时笙没什么兴致,便说有事要找孟时衡和她们分开了。
今日一大早起床收拾打扮,坐马车也很劳累,刚才又站着听她们聊了大半天,孟时笙准备找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会。
她腿有些酸痛,本来是准备靠着林宴安让她扶自己一下。
可这院中人有些太多,书中架空时代风气虽然开放,对女子也没有过多约束,但□□之下倚在男子身上怕也是不太好。
孟时笙只得忍着酸痛的腿强撑着走着。
她只想尽快找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歇息会。
但往往你特别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多半是要经历些意外的,或这说是需要经历一番波折。
就像此刻她刚带着林宴安走到一处稍微人少之处,便被三位女子拦了下来。
为首的姑娘走向前来,神情倨傲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孟时笙。
“哟,这不是我们的孟大小姐吗?这么着急赶着干什么去啊?”为首身穿石榴红外衫的姑娘开了口。
“怎么?不着急着去准备试琴,试图在赏花宴上攀上柳侍郎了?”紧接着后面身着宝蓝色外衫的女子也开口嘲讽。
“大抵是终于认清了自己,知道自己的琴艺上不了台面,怕白白惹人笑话,这才放弃了罢。”剩下一位也讥笑着开口。
那女子讥讽完又轻蔑地扫了她身后的林宴安一眼:“怎么?终于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被柳侍郎看上,所以找了个小倌养着排遣?”
“啧,还真是容易见异思迁、水性杨花啊”
“就这样还敢妄想柳侍郎,简直是痴人做梦。”
“所以说柳侍郎怎么会喜欢这种不知检点的女子,之前肯定是她占着亲戚的名号厚着脸皮贴上去。”
“简直不知廉耻”
接着几人便笑了起来。
孟时笙看着眼前这三位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可能是刚才在前院见过。
听这说话口气,想来应该男主柳侍郎众多仰慕者中的一部分吧。
她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大家都同为恶毒女配,下场都同样凄惨,此时何必相煎何太急呢。
但莫名被人拦下,还二话不说就一顿嘲讽,尤其是她现在腿还极为酸痛,孟时笙心中火气略盛。
“长你们这样都有脸接近表哥,我为什么就不能了?难道我和自己表哥相处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要不要递交一封申请书信给你们审批啊?”
三位女子被她话一噎,气有点不太顺畅“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子,柳侍郎是不会喜欢你的!”
“哦?那表哥喜欢什么样的?你这样的?还是你?是你这样的吗?”孟时笙顺着她们三个指了一遍。
“你......”
三人俱是一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气冲冲地瞪着孟时笙,指着她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孟时笙不打算再和她们纠缠下去,转身走开。
她心想这工具人女配果然战斗力不行,虽然数量上取胜,但智力完全不不够啊。她不免想到自己也拿着恶毒女配剧本,遇见女主时会不会也遵循剧情自动降智?
经过了刚才那几位挑衅的女子,再往后走几乎便没什么人了。
孟时笙腿实在是酸痛的厉害,她想将身后的林宴安唤上前来扶住她一下。
结果开口唤了几声都没什么动静,往后一看,身后的人冷着一张脸像是根本就不想搭理她的模样。
孟时笙也不恼,她已经对这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冷脸习以为常了。
她干脆向后走去,直接抱住他的胳膊大半个身子倚在了他身上,这才感觉自己的腿好受了点。
“前面那边好像有一排房间,我们找个厢房进去休息会吧,这宴会也太磨人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啊不行,腿好痛,我回家肯定要休息好几日才能缓过来。”孟时笙嘟着嘴抱怨着。
听到她说腿很痛后,林宴安虽还是冷着张脸,却任由她倚在自己身上没有推开。
她挽着他的胳膊像是有些不太舒服,又换了个姿势将手从他腰后环了过来。
夏日本就闷热黏腻,两人贴在一起难免会有些热。
林宴安却有些无暇顾及会热,他感受着身边人用手环在自己腰部的位置微微有些发热及痒意。
因她紧紧地倚在自己身上,所以鼻尖满是她身上的香甜气息,她发间的步摇因走动不断地从他面上扫过,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那日树荫下所发生的事,垂着的指尖微微缩了缩。
那日也是这样闷热黏腻的天气,她利用他时娇缠着攀上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吐息,等利用过后又立马嫌弃地将他一把推开说很热,让他离她远一点。
又想到刚才那几个女子讽刺她的话,他心中想着,果然这上京城中都知道她是个水性杨花容易见异思迁的性子,见一个喜欢一个。
前有未婚夫、苏国公家小郎君,今日又有柳侍郎,往后是不是还有什么李郎君、张郎君.....
哼,她到底还和多少个男子纠缠不清?
她与多少个男子纠缠不清、眉来眼去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要先好好习武、读书静待时机。
段师父说他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往后若是有机会定能大展拳脚,又带着他学习起了兵法。
他想着,等往后机会到了,他就可以摆脱她,再也不用受她钳制任她摆布了。
想着,林宴安面上又有些晦暗,眸中暗潮翻滚。
第15章
两人进了中间的一间厢房。
进了之后才发现,外面看着很普通的厢房里面却很大,或者说看起来很空旷。
来的时候看这附近十分的荒凉,想来应该是这侯府上一座废弃的院子罢。
一进门的正厅里放了一座巨大的佛龛,佛龛前还有用来装贡品的盘子和两个香炉及一木鱼,佛龛下有一蒲团。
想来这座院子的主人应是个禅修之人。
房间因可能废弃的时间太久,里面所有物件上都落满了厚厚一层灰尘。
孟时笙已经累极,她没有精力再去找一间干净的房子,便在周围望了望想先找个能落坐的地方。
她踏进了里间。
里间不算太大,只有一张床、一面屏风和一座梳妆台。
奇怪的是,屋内四处都落满了灰尘,但那床上的被褥看上去却是十分崭新,就好像是刚刚有人新换上的一样,和整个略显落魄的屋子相比,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孟时笙也没想那么多,她此刻只想先休息缓解一下酸痛的腿。
甫一坐在床沿又想到林宴安今天也几乎没有休息,而且他还是跟着马车从府里走到侯府来的。
她准备叫他也进来坐下休息会。
准备开口时却听到了院子里有响动,孟时笙愣住了,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么荒芜的院子除了她来偷懒,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来。
她又来到了外间,看着林宴安也分明是听到了声音一瞬不瞬地盯着窗户的间隙。
果然,不是错觉,那声音离院子越来越近了。
然后进来了一身穿黄色外衫的女子和一身穿藏蓝色外袍的男子,两人一边拉拉扯扯一边向这排屋子走来。
孟时笙不知道他们要进去那间,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拉着林宴安赶在他们走近这排屋子之前躲进了里间的屏风后。
孟时笙立在屏风后不断地祈祷着他们千万千万不要进来这一间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