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这深夜不问自入我的房内,可是想偷什么东西?”随着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这房间立马亮了起来,是房内人点上了灯。
而苏悦,就这么静静坐在堂前的椅子上,一双冷眸盯着花妈妈。
花妈妈嘴角的一丝微笑还没来得及收回,便看到眼前的苏悦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房内还有一位下人,而下一刻小荷也完好无损地走了进来,眼神中带着挑衅。
糟糕,中计了,花妈妈心下大乱,但是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二小姐说的哪里的话,老奴我只不过是看着二小姐房内黑暗吧,想着进来帮二小姐提前点上一盏明灯,防止二小姐回来看不见,磕着碰着了。”
一席话说得毫无破绽,花妈妈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苏悦嗤笑,喝道,“把平悦轩的下人丫鬟都给我叫来!还有,把护卫也叫几个过来。”
不多时,这院子中就整整齐齐地站着十几位下人,一个个睡意朦胧,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二小姐,我不过是想点个灯。您这阵仗未免太大了吧?”花妈妈显然笃定了苏悦没有证据,奈她不得,语气中竟带着些许挑衅。
“今夜,我丢了一块很重要的玉佩,是我当年很小的时候,父亲赠与我的,对我来说意义重大,而且这个玉佩,还是皇帝赏赐的御物,如今找不到了,护卫,帮我搜这些下人的身。”
苏悦站在房门外,一股说不上来的威严之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有几个偷偷抬头的下人神色一变,又吓得低下了头。
那花妈妈听到苏悦丢了东西,总觉得这事是冲着自己的,不免心里一紧,但是自己的确还真没有偷过玉佩,又放下心来。
随着在场下人一个跟着一个被搜身,竟然全都没有,最后轮到了花妈妈,那丞相府的护卫直接二话不说开始搜身。
那花妈妈神色从容,自己本来就没偷过的东西,还能凭空出现在咋自己身上不成。
但是她并没有注意到,苏悦身后的小荷死死地盯着她的衣衫。
刚刚在她的房间,自己挣扎要起来的时候,便将玉佩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花妈妈的怀里。
而现在正值严冬,每个人身上的衣物都比较厚重,加上花妈妈当时着急找证据,根本就没发现自己这个动作。
“二小姐,找到了。”随着护卫的话,众目睽睽之下,护卫从花妈妈的怀里拿出来一块碧绿的玉牌。
花妈妈前一刻还无所畏惧的表情,看到真从她身上搜来玉佩,整个人都慌了。
“护卫,我问下,这花妈妈半夜摸进我的房间,被我抓到,现在又找到了这块玉佩的确在她身上。
这人证物证俱在,丞相府下人偷主子东西,该如何处罚?”苏悦眼神淡淡扫过那枚玉佩,语气是不容置喙。
“回二小姐的话,普通偷盗打三十大板就行了,但是您说这是御物,便是冒犯了皇家尊严,不惩罚的重些,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便是不尊了。”那年轻护卫据实回答。
“哦~那该如何处罚?”苏悦看着已经吓得满脸汗的花妈妈,心中冷笑。
“五十大板,轰出相府,死活不管。”护卫一字一句如同惊雷在花妈妈耳边炸开。
“二小姐,不是我,我没偷啊!老奴冤枉啊!”花妈妈直接吓得瘫软在地,这五十大板,年轻人都受不住,何况她已年过花甲,这不就是要了她的命嘛!
苏悦转头,看着瘫在地上不停磕头地花妈妈,直接蹲在她的身旁,用只有二人能听到声音,说了一句话。
而这句话,犹如那催命的鬼符,惊得花妈妈直接瘫倒在地上,心中绝望。
“我知道,你是冤枉的,而冤枉你的人,就是我。”花妈妈至此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一个请她入瓮的局。
再抬眼看小荷,哪有一丝被打伤的样子,那些血,估计都是障眼法而已。
真是好一招苦肉计加偷龙转凤,就是她这个在相府混了几十年的妈子,都着了道。
自始至终,苏悦想的都不是简单的找出来苏欣的眼线,而是找出来后,直接灭杀,杀鸡儆猴。
那花妈妈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直接犹如一头死猪,被护卫拖了出去,不久便传来花妈妈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过一会,又没了声音。
在场的下人个个吓得屁都不敢放,低着头不说话。
“我的院子里,不需要二心的下人。”苏悦冷眸盯着在场的下人,她故意不让他们看到花妈妈被打的惨状,只让听惨叫,毕竟想象比亲眼目睹更加恐怖。
“启禀二小姐,夫人让您准备一下,明天随她出城,说是城外有人要生了。”这时顾氏的贴身丫鬟小梅匆忙走了进来,向苏悦行了一礼。
苏悦眸子微眯,城外要生了的人,不是自己三舅母还有谁。
“回复母亲,就说我知道了。”
第66章 三舅母难产了?
夜凉如水,苏悦推开窗子,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破屋,那边黑布隆冬的根本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