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最多吃一点巧克力垫一垫。但是阮秋在看到露西亚的作品后,就答应了露西亚的请求,并且在露西亚的面前表演了几次对方期待的“功夫”,现在身体能量告罄,急需补充食物。
于是趁露西亚在重新修改衣服小细节的时候,阮秋走出了化妆间,和路上的模特打了招呼,礼貌拒绝了对方热情的贴面吻,问到了自助零食柜所在的地方。
她想了想,给薛芜发了条消息,问他需不需要吃点东西。
薛芜也已经化好了妆,他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化妆师说了一声,朝着阮秋所给的位置走去。
这边的阮秋站在零食柜面前,思考片刻,选了一包三明治,还有一小瓶巧克力饮料。她付完钱,取出了自己的食物,正准备打开品尝,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阮秋?”
阮秋转头,看到了穿着一身高定的白今瑶。
白今瑶是K家的形象大使,今天晚上也受邀来了K家的秀场,但和阮秋他们不同的是,她是来看秀的,而不是走秀的。
白今瑶一开始都没敢认阮秋,无他,阮秋今天实在是太漂亮了。她刚才看着阮秋蹲下去取零食,圆润的臀部线条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盘起来的头发被发型师卷成了云鬓,插着一只简单的棕色木头簪子,明明是很简单的装扮,却处处都透着性感。
如果她不是女孩子,应该早就顶不住了吧。
不对,她现在也不是很能顶得住……
白今瑶下意识地抬手捂了下鼻子,然后又尴尬地放了下来,对着面前的阮秋真心实意地说:“你今天真的好好看,这身衣服很适合你,期待你精彩的走秀。”
“谢谢。”阮秋对她笑笑。
白今瑶被阮秋的笑容晃了下,对方眼睫毛被涂成了白色,眨眼的时候眉尾的一点红也跟着微动,非常勾人。白今瑶结巴了一下:“那,那个,我已经和程恬雅绝交了。”
“我以前真的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白今瑶抿抿唇,“她在我低谷期的时候照顾我很多,还帮过其他许多人,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可她……总之,我不会和她再来往了。”
白今瑶当然能察觉到阮秋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她原本想对阮秋说“我能不能和你做朋友”,但是对上阮秋的眼睛,白今瑶即将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想,她好像没什么资格要求阮秋做什么,对方没有讨厌自己,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于是白今瑶低下了头,对着阮秋说了句“祝你走秀大获成功”就转身离开了,也不敢看阮秋的表现。
捧着打开的饮料盒的阮秋:?
她不知道白今瑶面对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别扭,对方刚才的语气和逻辑应该是想和自己交朋友的吧,白今瑶可是万人迷女主诶,为什么要在意她一个路人,不是,女配的感受呢?
……难道她要攻略自己?
阮秋沉思几秒,决定按兵不动,咬了一口三明治,对着赶来的薛芜挥了挥手。
薛芜在见到阮秋的那一瞬间就放慢了脚步,他想让自己走慢一些,这样就能多看阮秋一会儿。
他控制着自己的眼神,尽量不往阮秋盈盈一握的腰,以及一些说出来容易被和谐的地方看,将视线固定在阮秋仙气中透着艳丽的脸上,对着对方笑了笑:“很美。”
是没有人能不心动的美。
阮秋也对着薛芜笑了笑:“你也很帅。”
薛芜的衣服应该借鉴了之前恋综中的黑色龙袍,只不过外形和西装结合了起来,分为长袍和长裤两部分。衣服采用了有垂坠感的布料,走动的时候衣袍不会飘起来,衣服上银色的暗纹在灯光下流动着光芒,和内搭上的金色绣纹相得益彰。
薛芜的身材经过这半个月的营养补充和科学锻炼,倒三角比起之前更加明显,变成了设计师和模特经纪人钟爱的标准男神身材,肩宽腿长,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让人尖叫的男性荷尔蒙。
薛芜收下了阮秋的夸奖,克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也从自助零食柜里买了和阮秋手里一样的食物,和她并排坐在旁边的长椅上,边吃东西边听阮秋说她自己刚才的经历。
“露露说那件衣服她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做好了,为了能够遇到一个她梦想中的模特,这些年她走到哪里,都会带上这件衣服。”阮秋喝完最后一口饮料,“露露说,她会把这件衣服送给我,我也挺喜欢那件衣服的。她还说,如果我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的话,她一定会帮我的。”
“但是我好像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阮秋想了想说,“我就拒绝了。”
薛芜静静听完阮秋的话,笑着想,你看,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
吃完东西,两人站起来,将垃圾丢进垃圾桶,正要赶到各自的化妆间,迎面就碰上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
阮秋本来没有在意这个从外面进来的人,但是对方先开口叫了自己:“阮秋。”
阮秋低头,看女人取下了墨镜,带着假笑对她说:“你好,我是程恬雅。”
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阮秋停住脚步,偏了偏头,直截了当地问她:“你有什么事吗?”
程恬雅脸上的假笑差点没维持住,她刚才看到阮秋这身打扮,就已经有种自己输得彻底的落败感,现在阮秋对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更是让她大为光火,她咬了咬牙,对着阮秋说:“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想和你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明天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
“她没有时间。”薛芜冷冷打断程恬雅,“你可以走了。”
程恬雅这次的假笑是真的没有维持住了。
这是薛芜?
她这时候才发现阮秋旁边的人是薛芜,她看到薛芜的样子,连忙叫了一声“薛前辈”,眼里流露出了几分惊慌,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住了。
在她的大脑里,程恬雅对着影后系统质问道:“你们的剧本绝对有问题!按照你们给的剧本,薛芜一开始就不应该参加那个恋综,现在应该已经快病死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状态,你看他有半点不健康的迹象吗?!他居然还维护阮秋!”
影后系统也沉默了。
的确,按照时空管理局给的剧本,虽然薛芜不是主要人物,只是一个配角,但是也有他的命运既定轨迹,可现在他的命运已经和剧本里的截然不同。
不光是这样,还有其他许多不对劲的地方,比如白今瑶并没有在恋综成为万人迷,拿到该有的奖励,更上一层楼,阮秋也没有像剧本里一样中途退出恋综,在去拍戏的路上邂逅自己未来的老公……
这里面固然有程恬雅搅乱剧情的因素,但是这么多角色都偏离了该有的命运轨迹,真的十分不正常。
影后系统一开始还担心了一下,但后来它突然想到,剧情变了,只要世界线没崩溃,那程恬雅的优势不就越来越少了吗,它担心干什么,该担心的人是程恬雅啊!
于是影后系统默默开始看戏,它听到阮秋对程恬雅说:“嗯,我拒绝。”
程恬雅本来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阮秋直接对她说:“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被拍到我和你谈话的照片,不会又有狗仔造谣吧?”
程恬雅的表情崩了。
她张了张嘴,但没等她说出来什么,她的背后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雅雅?”
对面的阮秋看到程恬雅在被叫到之后,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脸上的惊慌藏都藏不住,飞快地对着自己说:“阮秋你先走吧,你没时间就算了,下次……”
背后的秦书汶已经走到了程恬雅旁边,他亲密地揽住了程恬雅的腰,转头看了看对面的阮秋和薛芜。
程恬雅心里警铃大作,她慌得不行,但又不能推着阮秋让她赶紧走,只能拉了拉秦书汶的衣角,让他不要再看对面的两个人,而是专心看着自己,扯出平时温柔的笑容对他说:“书汶,你怎么来了?”
“陪妈来的。”秦书汶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忘了吗,K家是妈最喜欢的品牌。”
程恬雅从秦书汶的眼里察觉到了责备,对方是在责备她一个人来了K家秀场,不告诉他,也没记着带秦夫人过来,连忙继续温柔地小声说:“对不起啊书汶,我最近工作比较忙。”
对面的阮秋无意听对方的家事,而且她转头看薛芜,发现对方在看到秦书汶的那一刻就脸色奇差,于是拉了拉对方的袖子,准备和他一起离开。
但他们刚刚才走出去了两步,身后的秦书汶就叫住了他们。
“请等一下。”秦书汶说道,“你们是雅雅的朋友吗?”
“不是。”阮秋低头。
程恬雅听到秦书汶喊阮秋和薛芜不要离开,手都开始抖,拼命喊着系统,让它快点给秦书汶施加暗示,让他不要再看其他人,专心和自己说话。
她死死盯着阮秋,心想阮秋为什么要在这里出现,他们的命运轨迹不是都已经改变了吗,秦书汶现在已经和她结婚了,阮秋就不应该和秦书汶再有半点交集!
凭什么阮秋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获得秦书汶的注意,原剧情里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她当初不知道花了多少积分,费了多少心思,才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和秦书汶偶遇的机会,一次又一次地对着对方施加魅力诱惑,将对方对自己的忠诚度拉到了百分之六十,愿意和自己结婚,在金钱和资源方面给她支持,而这些,都是原剧情里阮秋轻轻松松就能获得的东西。
所以当阮秋和秦书汶又再次产生交集的那次,她才出手让狗仔黑阮秋,并且后续暗示自己的粉丝和其他网友,想让阮秋彻底陷入泥沼,离开娱乐圈,最好是承受不住网络暴力而自杀,省了她继续对付阮秋的功夫。
她不能让阮秋夺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短短几秒内,程恬雅就已经想了许多个让阮秋再也不能和自己竞争的办法,她见系统迟迟不动,催促道:“你在干什么!赶紧给秦书汶施加暗示!”
影后系统用和傻子说话的语气对她说:“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昨天已经把所有的积分都已经用在巩固粉丝身上了,我还问你后不后悔,你说不后悔。”
程恬雅的心凉了半截,她心里懊恼,粉丝哪里有秦书汶重要!
她听到秦书汶继续说:“这位先生,冒昧问一下,请问你姓秦吗?或者,你的家里有人姓秦吗?”
……不是对阮秋说的?
程恬雅放松了不少,她转头看秦书汶,发现对方面色严肃,一直在看着薛芜,并没有看阮秋。
薛芜冷冷道:“我不姓秦,家里也没人姓秦。”
“这样吗。”秦书汶带着歉意地微笑对薛芜说,“不好意思,你和我的堂叔长得很像,我还以为你是堂叔年轻时不见的孩子,看来是我冒犯了。”
薛芜的脸色更冷了几分:“我没父母。你说完了吗?”
秦书汶好脾气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抱歉,我不知道。我说完了,耽误你们时间了,不好意思。”
等薛芜和阮秋消失在走廊尽头后,秦书汶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消失。
这么久了,程恬雅还是习惯不了对方这种像冷漠的毒蛇一样的表情,有点害怕地说:“书汶……”
秦书汶看了她一眼:“去陪妈吧。”
秦书汶当然知道程恬雅的那点小心思,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的确很对他的胃口,而且他记得,对方好像就是上一次他花边新闻中的“小三”。可惜在他们秦家,被传花边新闻没什么大不了,但一旦真的和除了自己妻子之外的人发生了关系,那秦老爷子是绝对会把他从公司扔出来的。
大堂叔不就是例子吗,而且现在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还没找到,老爷子已经不管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