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公公还说了,要您好自为之,以后若还是传出这种事,项公公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李笙笙手微微颤抖,“这真是项公公亲口说的……”
“可不是,项公公也是忍着呢,奴婢瞧那样子是气的火冒三丈啊,脸都黑了,连提您多的名字都觉得晦气似的,就差呸您一声了。”
保全奸笑一声,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李笙笙步子慢慢后退,直到跌坐到榻上,难道之前都是假的,都是逗弄她的吗……
她不过是一厢情愿痴人说梦罢了,真是可笑啊。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会毫不犹豫的撇开自己,就像从没相识过一般。
“你下去吧……”
保全见笙贵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目的已然是达到了,笑着又退了下去。
巧儿担忧的看着她,“小主,您怎么了……”
李笙笙怔怔的看着窗外,“无事,就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来人一律不见,你先下去吧。”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她去枕头下,将那块牌子拿了出去,冷笑了一声,是啊,不过就是一起吃了几次宵夜而已,说是朋友都勉强,更何况什么情爱。
是她太单纯了,还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实在是活该。
此时再看这牌子就觉得烫手,好像时刻在提醒着自己的愚蠢,但是她不能扔
如果真的要为此搭上这条命了,它留着好歹能为巧儿留的一线生机,就算他不认了,有这令排牌在手,总能抵挡一二。
毕竟传言已经摆在这了,令牌也总不能是她偷的。
她小心的收好。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落了泪,打在手上烫的心都跟着疼。
白瞎了,她还挺喜欢他的,就算他只是个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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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昭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水灵,“真是巧了,这消息传的这样快,莫不是还有人和你一样看见了?”
水灵面不改色,背后的汗水却将衣裳都粘湿了。
她不过也就是告诉了那个人而已,她以为人人都想知道不过也是像她们小主一样好当作把柄拿捏笙贵人而已。
也没想过她们居然能疯了传播出去啊……真是把她害惨了。
“奴婢也不知……这可是传的项公公,让项公公知道还了得,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人找出来,莫不是脑子坏了,不然怎的说出这种话。”
段昭仪倒了杯茶,“是啊,不想死谁会说呢,只是可惜了,这样好的把柄就作废了,不过既然已经传出来了,就看好戏怎么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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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庭看着跪下来的项公公,视线又回到奏折上,“做什么跪下了。”
“奴婢该死啊,请皇上降罪。”
周文庭没动,哦了一声,“你何罪之有。”
项公公伴君这些年自然知道皇上的行事,惶恐的头更低,“今日后宫都在传言……说奴婢和……笙贵人夜半私会……”
周文庭微微一顿,“朕知道了。”
“奴婢该死,可奴婢却是万万不敢对嫔妃起什么心思啊!奴婢伺候皇上这么多年,皇上应当了解奴婢的为人,这……这……”
周文庭挥挥手,“你起来,朕自然是信你的。”
项公公猛的抬起头,又低了下去,重重的的磕了一个头,才站起了身。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查查是哪里传出来的,奉朕的命令处理一下。”
他和她应当是被人瞧见了,那人怕是有害她的心,她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是!”
项公公正色起来,那个保全对自己撒谎了,笙贵人怎么能蠢到自己说出来,一定是另有人在。
不管是谁,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可是错了。
“皇上,太后请您过去。”
周文庭皱了皱眉,母后若是知道了,怕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