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酒量尚可,从不会大醉,可是对于那一夜却一点都没有印象……
“还请徐太医看看。”
徐太医摸着脉,突然眉毛一挑,随即又一簇。
“可有什么不对。”
“皇上被用过一种叫无觉的媚药,此药已经被禁了许多年了,虽然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会让中毒的人没有察觉,太过阴损所以被禁。”
周文庭知道皇后为什么要给他下药,她一直迫切的想要一个孩子,可是他却不愿意再碰她了……
所以只能能出此下策。
“那这药还有助孕的功效吗?”
徐太医摇了摇头,“并没有,而且奇怪的是,皇上并没有被这无觉影响,反而压了下去,所以现在身子有些小问题,需要喝几幅药调理调理。”
周文庭慢慢抬起头,声音越来越冷。
“所以朕可能并未与皇后同房。”
徐太医这会儿觉得脖子后都在冒着冷汗,但是如今这事已然被他知晓,就没有回头路了。
“还有一事蹊跷,微臣曾在民间时,遇到一个有孕的妇人,妇人已经身怀七甲,但是觉得腹中不适,微臣一把脉,就发现那妇人这一胎已然是要保不住了,却不是妇人的问题,是那胎儿本身就带着毒,那妇人的脉像是微臣从未见过的,所以就想着多了解一二。
后来经那妇人回想,说是丈夫有不举之症,偶然得了一媚药,说是能让人威力大增,其丈夫用了效果的确是好,就那一次,妇人就怀上了。
微臣后来看了那药,极为霸道,男子用了就是身子不中毒,也会暴毙或者精尽而亡,而用了这药怀上的孩子,也是带着毒的,胎儿不超过八月就会胎死腹中,母亲不死身子也会垮了。
这药在民间私下很是流行,明知用了就九死一生,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尝试,许多妇人因为不孕这事成了心病,拼死也要搏一搏。
而皇后娘娘这胎……正是用了此药的症状。
但皇上……没有用过这药。”
徐太医低着头看着地面,紧张的汗水都滴到了地上。
周文庭手里佛珠正快速的转着,“皇后可还有救。”
“此药无治无解。”
“你下去吧,此事徐太医知道该怎么做吧。”
徐太医赶忙跪了下去,头贴着地面说道:“臣为医者,守的就是这张嘴,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请皇上放心!”
“下去吧。”
徐太医重重的的磕了三个响头,“谢皇上不杀之恩!”
然后躬身倒退着出去。
周文庭右手的茶杯在手中捏成碎片,他想谁,也想不到是皇后能做出这种事来。
“皇上……”项公公看着屋中已经灭了的烛火,走进屋小心翼翼的正要点亮。
“不必了,去查查三月前朕宿在皇后那日,坤宁宫可有什么异样,或者说,什么有什么人。”
项公公本以为皇上听了皇后有孕的消消息是高兴的,可这样子可瞧着不好,一听这话瞬间想到了什么,凝着脸应了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深夜。
周文庭一直坐在御书房没有动过。
皇后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他可以肯定,至于是谁的,怕是已经不重要了。
细想来,皇后也是因为无子而开始疯魔了,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可天意这,注定他们不能有一个孩子了。
她是母后的侄女,他的表妹,代表的是整个明家,明家出了两任皇后,是多大的荣耀。
如果此事一旦公之于众,那明家将万劫不复,母后也会被牵连。
所以此事,只能瞒下,至于皇后那里。
她的惩罚已经在了。
“回皇上。”项公公低着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马不停蹄的去查,这结果,还真是让他不敢开口啊……
“说吧。”
项公公清了清嗓子,这才道:“坤宁宫一直没有什么异样,皇后的行踪也都和往常一样清清楚楚,要说不一样的,也就只有三月前皇上宿在坤宁宫那日了。
那日……皇上走后,皇后娘娘一天都没有出屋,说是劳累,姜嬷嬷一直守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