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方晓月说:“我们昨天不是买了好多烟花吗?等晚上了我们也去,我搜了,城郊才能放,等我们两吃了年夜饭就过去占个好位置,我跟你说我在家的时候和老夏在老家放那个旋转烟花,两个人被自己放的烟花追着跑,哈哈哈哈哈哈。”
古柯笺被方晓月的情绪感染,也笑得很开心,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方晓月是真的很快乐。
“那你呢?你过年都玩些什么?”方晓月顺着问了一句,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问,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又收不回来,所以尴尬的凝滞在两人间徘徊了一瞬。
不过觉得尴尬的只有方晓月,古柯笺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两次过年的场景,一次是在孟家祖宅,我醒来的时候,孟仰和孟至晚的爷爷在吵架,好像还挺凶的,砸了不少东西,最后孟仰摔门走了,没管孟至晚。”
“一次是在孟至晚的家里,醒过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都不是什么好记忆,没什么好值得分享的。”虽然没什么好值得分享的,但是古柯笺还是愿意说给方晓月听。
方晓月听完更尴尬了,瞟了古柯笺一眼,然后开玩笑一样的说:“那你完蛋了,你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好记忆了,我跟你说,你等下绝对会被撑死,搞不好今晚还会被烟花落一脑袋灰。”
这个安慰人的说法也不高明,不高明就算了,还有点小尴尬,但是在古柯笺这里已然是够用了,古柯笺也开着玩笑说:“没事,我饭量大,能吃一头牛。”
“可以啊。”方晓月相信了,那就靠你了:“食物粉碎机。”
等两人把虾处理好就已经是中午了,眼看着要吃中午饭了,方晓月让古柯笺休息一下,打算给两人随便煮碗面垫吧垫吧,留着肚子,晚上好吃大餐。
方晓月去煮面,古柯笺就把餐桌收拾出来,耳朵里一直塞着的耳机突然没有声音,古柯笺一看,原来是手机没电了,古柯笺正准备把手机拿过去充电,刚想起身一阵眩晕,跌坐回了椅子上,古柯笺扶着脑袋,等再抬头的时候,十分惊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觉得脸上有东西,伸手拿下来,是一副眼镜?
“来来来,面好了。”方晓月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方晓月抬着面坐过来说:“你尝尝咸淡,盐不够自己加啊。”看见他把眼镜拿下来了,很理解的说:“不经常戴眼镜的人,戴久了鼻梁会疼,西岸摘下来吧,也不用一直戴着。”
孟至晚只疑惑了一瞬,瞬间明白过来,方晓月应该是把自己认成古柯笺了,不过比起这个,孟至晚更惊讶于方晓月这无比自然的态度,他们两个已经这么熟了吗?
方晓月吃了一口面,很是惊艳:“嗯!这网友是有点东西啊?他们这个做法,看着黑暗,你别说还真挺好吃的!你快尝尝!绝对惊喜!”
可能是方晓月实在是太过热情,孟至晚完全忘了第一时间表明身份,而是在方晓月的催促下,把眼镜往桌子上一放,神差鬼使的拿起了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晚红红的面条,上面还放了两个荷包蛋,卖相不是很好,这东西确定好吃?
孟至晚抱着怀疑的态度,挑了几根尝了一口,嗯?孟至晚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碗面条,好吃的。
方晓月看着孟至晚的样子很是得意:“怎么样古总,我没骗你,好吃的吧?你不是说你饭量大吗?您就看看这分量够不够,我还给你搞了两个荷包蛋,要是不够的话,饿着吧,等晚上吃大餐吧。”
“哦!对了!”方晓月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跑到自己房里,没一会儿就走了出来,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孟至晚:“呐!给你。”
孟至晚把东西接过来,其实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可是还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红包啊。”方晓月把自己嘴里的面条嚼吧嚼吧咽下去,有点小得意:“怎么样?不像吧?是不是很好看?”红包是醒狮造型的,还贴了一圈毛毛,方晓月伸手播楞了一下红包外面的那圈毛毛,特别满意的说:“我看着好玩就买了,本来还以为用不上了,正好,跟你发给红包,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对了对了。”方晓月伸手让孟至晚把红包给她,孟至晚不明所以的给了,方晓月拉着红包下面的一根绸带说:“你看,这样醒狮就张嘴了,这样就闭嘴了,张嘴闭嘴张嘴闭嘴,是不是很有意思?”方晓月接连给孟至晚展示了几遍说:“有意思吧?我特意选的!”
方晓月把红包还给孟至晚,孟至晚自己也试着拉了几次,这就是方晓月迷惑古柯笺的方式吗?
真小气,就只给一百,他给别人发红包从来没下过四位数,真幼稚,古柯笺也是没见过世面,这种小孩子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可是,也真的蛮有意思的,原来,过年了吗?
“别玩了。”方晓月看见他还在玩说:“先把面吃了,等一下我们吃完,我们就先把春联贴了,然后我教你包饺子,这样你就能吃自己亲手包的饺子了,过年怎么能不吃饺子呢?”
孟至晚把红包收起来,开始吃面,吃了没几口,方晓月又问他说:“我给你红包没关系吗?不会被孟至晚发现吧?”
孟至晚动作一顿,她很怕被自己发现吗?
接着方晓月又自己安慰自己说:“不过也没事,等下我们出去买个东西,钱就花掉了,压岁钱嘛,就是要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用掉的,那个红包到时候买完东西扔掉就行了,真是可惜了我那么漂亮的红包了,不过没办法,只要不让孟至晚发现就行。”
方晓月有所图的话,不是应该来讨好自己吗?
“为什么怕他发现。”孟至晚问。
“他多吓人啊。”方晓月想起孟至晚就心有余悸:“要是让他知道我和你有联系...........算了吧,还是躲着点他比较好,我就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和他再见面,不说了不说了,大过年的,不说晦气的东西,吃饭吃饭。”说完了就埋头吃自己的面条。
孟至晚愣了一下,晦气?她居然这么说自己?孟至晚扫了一眼方晓月,可能是想吃饺子吧,孟至晚没说什么,默默吃完了那碗面条。
就两个碗,方晓月想着省事,就让孟至晚不用洗了,放水槽里,等着和今晚的一起洗算了,两人拿着春联就开始兴冲冲的贴春联。
孟至晚高,也不用梯子,两手一伸就能毫不费力的摸到门框顶,方晓月有些羡慕的感慨说:“这么多饭是没白吃啊,蹭得真高。”然后在一边给孟至晚递胶带。
等春联和门神贴好了,方晓月把手机掏出来说:“来来来,我们来拍一张。”张晓月指挥孟至晚说:“你把红包拿出来,我要让我漂亮的小红包也入镜,你高兴一点啊,像我这样像我这样。”方晓月示范性的晃了晃自己的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