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的地府成才系统——信用卡
时间:2022-04-06 08: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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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余盛请的大师姓傅,叫傅儒义,江湖人称傅神仙。这傅儒义天生就有阴阳眼,据说在玄学上也很有天分。从小跟着一知名的天师研究玄学,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师父去世后,他又找了一个知名大观挂单和老道长学习道法,又在那呆了十余年,这才正式出来接生意。
  傅儒义第一单生意就是在南城接的,初次出山就解决了一个知名商务大厦闹鬼的事件,从此在南城名声大噪,很多富豪遇到一些看风水或者是一些玄学上的事都愿意请他,一些普通人花一万两想请他看阴宅他也去,可以说这个人虽然贪财了些但是业务水平还是有口皆碑的。
  傅儒义接到陈余盛的电话后立马驱车来了青龙山别墅,此时陈余盛已经洗完了澡,家庭医生正在给他脚底的伤口上药包纱布。
  傅儒义来了并没有急着进来,而是围着别墅转了两圈,仔细观察了一番,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陈余盛让方绿萍把家庭医生送出去,将傅儒义请了进来,一等他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傅大师,我家别墅的风水是不是出问题了?”
  傅儒义缓缓地摇了摇头:“背山靠海,是旺财生福的好风水,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风水没问题我家怎么闹鬼了呢?”陈余盛想起昨晚的经历依然瑟瑟发抖:“整个晚上我都被鬼追,我好容易从房间逃出来一开房门居然到了荒山野岭,又是黑咕隆咚的山路又是闹鬼的农家小院,直到快天亮我才从那个小院里回来。”
  傅儒义微微眯起了眼睛:“居然通过开门到了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吗?有没有感觉环境虚假?”
  陈余盛仔细回想了下,半晌摇了摇头:“我感觉不是假的,尤其是我被鬼追着在山路上奔跑的时候,我的脚被石头和泥土磨的全是血。”他抬起了自己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的脚:“你看,医生刚过来给我上了药,我脚底的表皮基本上都磨掉了。”
  傅儒义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转头问陈英豪和方绿萍:“你们昨晚也是被鬼追吗?”
  “对,但和我老公遇到的不是一个鬼。”方绿萍惊恐地吞咽了下口水:“那个鬼特别可怕,我睡着觉就被她捏住了脖子,她把我和我儿子拖到带到一个满是血的房子里变着花样的折磨我们,我差点就死在她手里了。”
  傅儒义站起来朝楼上看去:“这么说你们三人都是在家里遇见的鬼?”
  三人齐刷刷的点头。
  傅儒义左手捏了张符纸,右手从包里抽出一把桃木剑:“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去楼上看看。”
  “好!”陈余盛立马吩咐方绿萍:“快带大师上楼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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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龙山别墅一共三层,每层有将近一百平。一楼是全家人共用的公共区域,二楼有陈余盛和方绿萍居住的主卧,陈英豪居住的朝南次卧,以及小客厅和北向书房,三楼有两间朝南的卧室,还有一个宽大的露台。
  因为昨晚的闹鬼主要出现在二楼,傅儒义将二楼的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转了一遍。在看完最后一个房间,他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不但没有鬼,甚至连阴气都没有。按理来说,鬼若是来过这里,他们带来的阴气至少得七到十天才消散,你们家实在不像是闹过鬼的。”
  “真的闹鬼了!”方绿萍将自己胳膊上的淤青给傅儒义看:“你看这就是鬼掐的。”
  傅儒义看着方绿萍胳膊上青紫的手印确实很像鬼手,可是这手印也和这个房子一样,一点阴气也感受不到。
  他在二楼转了转实在发现不了什么,便抬头朝三层了一眼,转头问方绿萍:“我可以上楼去看看吗?”
  方绿萍连忙在前面带路,小声介绍道:“三楼是两个女孩的房间,一个在睡觉,另一个不知道在屋里干嘛。”说到这,方绿萍有些犯嘀咕:“我在这栋别墅住了十五六年了,从没出现过闹鬼的事,这丫头刚回来一晚上就闹鬼了,真是晦气。”
  傅儒义停住了脚步,转头问方绿萍:“什么丫头?”
  “就是我老公在外面的女儿。”方绿萍一撇嘴:“昨天下午刚到,晚上我家就出了闹鬼的事。”
  傅儒义眉头微微一皱:“带我到她房间看看。”
  方绿萍立马领着傅儒义到了李洛凡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先轻轻地敲了敲门:“洛凡啊,你爸爸请了个大师回来,想到你房间里看看。”
  “进来吧!”
  方绿萍拧开房间门,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方便傅儒义观察。
  只见一个皮肤白皙长相甜美的女孩坐在窗边翻看着一本书,听到声音她回过头来看了两人一眼。
  傅儒义有些意外的打量着李洛凡,虽然他对相面一学并不精通,但也能看出李洛凡眉眼间的灵气。这女孩可以称得上天赋之才了,若是自己有她十分之一的灵气,估计早就扬名全国了。
  李洛凡收回视线,翻了一页书,表情淡淡的:“你们家真是稀奇,又是闹鬼又是请大师的,是真的还是演戏给我看?如果不想我住这可以直说,不必搞的这么复杂。”
  傅儒义听到这话也心生疑惑地看了方绿萍一眼,说实话他从第一单生意到现在已经干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驱邪抓鬼也有百十起,还是第一次遇到闹鬼却不见阴气的事,他也怀疑这事是真是假。
  不过主家既然花钱请他了,他还是得把该查的都查一遍,得对得起五十万的定金。
  “你这孩子净多心。”方绿萍心里骂街脸上却一点不满都不敢带出来:“你没看你爸脚都伤那个样子了,这事怎么能骗人呢?”
  “谁知道是不是光着脚在外面花园磨出来的。”李洛凡有些不耐地扫了方绿萍一眼:“你们看完了吗?看完就出去吧。”
  三楼确实没什么问题,傅儒义回到了一楼大厅,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没从你家别墅看到一只鬼,甚至连一丝阴气都没有,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换个地方住住看。”
  一听到没找到鬼陈余盛顿时心里慌了,昨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不想再重温那种恐惧。他害怕晚上一睁眼身边躺着个鬼对他笑,他害怕晚上被鬼追的满山跑。自己干的事自己心里清楚,闹鬼和房子无关,他即使搬到酒店或者别的房子依然会有鬼来抓他,他自己做下的孽逃不掉的,这鬼就是来索命的,要是抓不掉这鬼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送命。
  “不行,我不能总住在外面。”陈余盛脸色惨白,怕的手都发抖:“大师你有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
  傅儒义想了想:“那只能守株待兔了,我就在你家守着,若是真有鬼来,我一定将他擒获。”
  “行,晚上绿萍去英豪房间住!”陈余盛松了口气:“傅大师就辛苦您和我一个房间了。”
  方绿萍一听顿时有些慌乱:“我和儿子不能一起在主卧吗?”
  然后把另一只鬼也引过来?
  陈余盛瞪着方绿萍不高兴地呵斥了一句:“你们就住隔壁房间,要是有鬼进来大师肯定会去救你们,你怕什么?”
  方绿萍看了陈余盛一眼没有再吭声,这话她死都不信。她和陈余盛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对他的品行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平时陈余盛对她和两个孩子确实不错,可是若是出现和他自身利益相关的事,陈余盛一定会舍弃她和孩子保全他自己的。
  他就是这么自私。
  纵使知道,方绿萍也无计可施,只能卑微地问傅儒义:“大师有没有什么符给我们应下急?”
  傅儒义从包里取出一张符纸郑重地递给了她:“这张符纸可以当厉鬼三次攻击。”
  方绿萍刚要伸手,却见旁边的一只手比她伸的更快,一下子就把符纸抓在了手里。
  “妈,这张符纸放我这。”方英豪理所当然地说道:“反正你和我住一个房间,没什么可担心的。”
  方绿萍看着儿子肖像陈余盛的脸,心里划过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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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很快过去,天又黑了下来,钟表滴答滴答逐渐将时间推到了夜半三更。
  陈余盛三人白天补了一天的觉,本以为晚上会睡不着,可没想到刚躺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
  傅儒义没有上床休息,而是盘腿坐在床边打坐,旁边放着符纸和他的法器。
  于此同时,主卧楼上正上面的房间,李洛凡画好最后一张符纸后将白玉笔放到一边,转身躺到床上,几秒钟后魂魄从身体里飘了出来。
  李洛凡是单纯的魂魄离体,魂体纯净的没有一丝的阴气,甚至她能用生气掩盖住魂体,让阴阳眼看不到自己。
  拿起桌上画好的符纸,李洛凡从地板慢慢沉到楼下房间,悬在傅儒义的头顶。傅儒义双目紧闭,嘴里嘀嘀咕咕背着法咒。
  李洛凡手指一捻,八张符纸迅速落在傅儒义周围八个方位并沉入地板。下一秒八个灵气柱同时出现在傅儒义的头顶结成灵网,傅儒义倒在了地上,熟睡过去。
  阵成!
  看到这一幕李洛凡十分满意,她打了个响指,灵网越拢越紧最后盖在了傅儒义的身上,盖住了他的身形。
  看到这一幕,李洛凡满意的笑了笑,转身飘进了隔壁房间。此时陈英豪已经睡的和死猪似的,手里还抓着傅儒义给的符纸。
  李洛凡手指轻轻一扯,将符纸里的灵气抽了出来,符纸的颜色立马暗淡了下来,四角已经有破碎的迹象。
  确定这符纸不会给范乐乐造成伤害,李洛凡把怀里的纸鹤掏了出来,轻轻一抖,别墅瞬间被阴气笼罩,鬼们一个一个的钻了出来。
  “第一小队去公司查账,争取今晚搞定;第二小队继续制造噩梦,我幻境配合你们;第三小队氛围组,随时支援范乐乐和王默默。老规矩,不许化身厉鬼不许伤人害命,否则直接送入地府。”
  众鬼: “知道了!”
  李洛凡一打响指:“开工!”
  众鬼四下散开,李大海带着第一小队直奔公司,王默默和范乐乐今天联手,借着李洛凡的幻境营造成了一个地宫场景。陈余盛三人醒来时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狭小的墓道里,身后不远处一对穿着肚兜的童男童女嘻嘻笑着朝他们跑来。
  这个墓道实在太过低矮,三人根本站不起来,只能拼命地往前爬,没一会手和膝盖就磨破了皮。好容易在岔路口躲过了童男童女,一抬头王默默从墓道上倒垂了下来,咧嘴冲着他们笑……
  李洛凡的魂魄悬在别墅上空,一边密切地关注着众鬼的情况,一边欣赏着陈余盛三人弓着身体在花园爬来爬去的样子。也不知道陈余盛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突然爬行的速度开始加快,膝盖重重地撞在了花坛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啧啧啧,珍惜现在的生活吧,只怕再过两天,你想在花园里爬都没机会了!”
  *
  热闹的一夜又过去了,李大海带领一小队回来,虽然没有查完全部的账,但是已经发现了陈余盛严重的经济问题。李大海从财务室找了一个加密的优盘,将相关的证据全都拷贝了下来。
  纸鹤再一次把别墅里的阴气吸净,将鬼们都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飞回李洛凡的手里。与此同时,布在傅儒义身边的灵阵也失去了效力,缓缓消散,没留一丝痕迹。
  傅儒义醒了过来,他有些迷茫地坐了起来,看着窗户射进来的光线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他居然在守夜的时候睡着了。
  傅儒义脸色一变,连忙跳了起来看床上的陈余盛的情况。陈余盛倒是还活着,呼吸也很平稳,只是他身上的伤比昨天更多了,胳膊和腿简直惨不忍睹。
  傅儒义连忙跑去隔壁房间,方绿萍此时已经醒了,见到傅儒义顿时就哭了:“昨晚的鬼更多了!”
  他居然着了道!
  傅儒义又返回主卧,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就和他刚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阴气波动,完全没有闹鬼痕迹。
  这鬼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傅儒义实在没办法把陈余盛叫醒了,问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
  陈余盛这回伤的更惨了,他心里埋怨傅儒义名不副实,但他又没有别的高人可以请,只得咬牙忍着,求傅儒义再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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