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凡最烦的就是虫子,尤其是这种用尸体豢养出来的吸血虫,看着就让人反胃。李洛凡毫不客气,一挥手就是一沓符纸,几乎是甩出去的瞬间就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
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龙张开大嘴挥舞着爪子像吸血虫扑了过去,这些虫子慌忙的四处逃散,可是火龙太大了,一爪子下去虫子少了一大半,再一张口剩下的都被吸进了嘴里,烧的连灰都不剩了。
李洛凡这一把符纸足有几十张,烧这些虫子有些大材小用了些,在消灭了所有虫子之后,火龙立马调转了方向朝黑袍女人奔去。
黑袍女人吓的连忙祭出降水符,可是法决还没掐完火龙就到了跟前,吓的她扔了符纸从怀里掏出一把黑伞来,想用伞抵住面前的熊熊烈火。
这伞倒是一件法器,也能挡普通符箓的火,可李洛凡用的是极品符箓化成的火龙,这伞压根就撑不住这火的力量,几秒钟的功夫伞面就烧化了,火球直奔黑袍女人而来。
黑袍女人吓的扔了伞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哀求李洛凡放她一马。
李洛凡冷哼一声甩出鞭子将黑袍女子拖了回来,随手往她脑门上贴了一张紧箍符,火龙见状在空中盘旋一圈消散在夜空里。
黑袍女子动都没法动了,李洛凡转头朝已经看傻的一家三口看去。曹母被她的眼神看的一激灵,哐当一声就跪了下来,哭喊着求饶命。
李洛凡懒得搭理她,而是将绳子一收化成鞭子的模样,狠狠地朝曹大宝抽去:“你死了还色心不改调戏小姑娘,该抽;你让阳间父母替你办冥婚,该打;你故意选活人为配偶猪狗不如,该死!”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下去,曹大宝的魂体上布满了鞭痕,疼的鬼哭狼嚎的。曹母见了不由地心疼,伸手想替儿子挡一挡,李洛凡也没客气直接将鞭子甩在她的胳膊上,曹母的魂体一抖,感觉到了彻骨的疼痛,当场就跪在了地上。
抽了曹大宝三鞭子,曹大宝的魂体已经变的透明了,只怕再打下去就要魂飞魄散了。李洛凡伸出脚挑起他的下巴,冷哼了一声:“你不是想娶媳妇吗?我来帮你安排一门亲事!”
她鞭子一甩,将黑袍女人脑门上的符纸抽了下来,冷哼一声:“陈晓雅的父母不是很相中这门亲事吗?那好,我成全他们。你去把他们的生魂带来,我亲自给他们办婚礼,让他们一起嫁给曹大宝,免得那彩礼他们拿着烧手!”
倒在地上的曹大宝想起那两口子满脸的皱褶和身上的臭味,顿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我不要!”
李洛凡将之前黑袍女子说的话原封不动的丢了回去:“结不结你说的不算,这婚你不想结也得结!”
作者有话说:
七千字,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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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54章
在李洛凡的厉声喝下, 曹大宝一家人和黑袍女人都低着头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反抗。李洛凡最烦的就是黑袍女人这种贪财无厌利用歪门邪术赚钱的人,直接抡起鞭子朝她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我让你把陈晓雅父母的魂魄拘来成亲你听不懂吗?”
黑袍女人虽然是真身过来的, 但也扛不住这鞭子的抽打, 一鞭子下去不仅皮开肉绽, 就连魂魄都疼的止不住战栗,当了这么多年的神婆,她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罪。可即便是这样,神婆也不敢吭声, 她担心这丫头一挥手再来一条火龙, 自己就真神魂俱灭了。
李洛凡一连抽了她七八鞭子才收手,神婆疼的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来:“我这就去拘魂。”
“等一下!要来就来全套的, 正儿八经的按照冥婚的流程来!”李洛凡往大红轿子那一指:“派纸人去接亲!”
黑袍女人一想到自己二十几年统共攒的十来个行动自如的纸人被李洛凡一把火给烧了,顿时委屈的想哭:“我没有纸人了!”
“废物!”李洛凡眉眼一挑,从包里抽出几张黄表纸来, 随随便便在手里撕了个人型往地上一抛, 十几个纸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越长越高直到长成正常人的身高才停下来。他们齐刷刷地朝李洛凡转过身来,用没有五官的脸对着她,似乎在等待命令。
李洛凡托着下巴端详了片刻,转头和陈晓雅嘀咕:“纸人没五官是不好看啊!”
陈晓雅老老实实地回道:“看着有点渗人!”
李洛凡从包里掏出朱砂笔朝纸人招了招手,纸人们乖乖巧巧地排队过来,让李洛凡给他们画上五官。
李洛凡本来绘画水平就一般,再加上这批纸人是去接陈父陈母的,所以李洛凡直接把自己的绘画天赋发挥到淋漓尽致, 一个个歪鼻子瞪眼血盆大口, 说不是鬼都没人信。
陈晓雅吓的紧紧地抓住了李洛凡的衣服:“看起来更渗人了!”
“没事, 这样效果才好!”李洛凡给所有纸人画完五官以后又拿出黄表纸撕了两个长袍样式,用朱砂全部涂成了红色以后一抖,两件粗制滥造的新娘大红礼服就成了,她往曹大宝身上一丢,喝令道:“去接你的老新娘去!”
连黑袍女人都不敢反抗,曹大宝更没那么胆子了,生怕自己一个动作慢了就会被李洛凡抽的魂飞魄散。他哭哭啼啼地从地上爬起来,纸人们立马敬业地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唢呐喇叭吹起来,将闹鬼的氛围营造的十分到位。
李洛凡一瞟黑袍女人:“做法!”
黑袍女人欲哭无泪:“可是我已经没力气了。”
“那你自己想办法!”李洛凡斜眼瞅她:“难道这种丧良心遭天谴的事你想让我做?”
合着发号施令的是你,干坏事遭天谴的是我呗?
黑袍女人无奈,再一次咬破食指挤出一滴心头血,掐法决布下招魂大法。
*
偏僻农村的夜生活十分匮乏,陈父陈母早早地上床睡觉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见外面有吹拉弹唱的声音。陈父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嘟囔道:“谁家这么闹腾,大半夜的吹吹打打的,是死人了吗?”
陈母闭着眼睛嘟囔道:“今天曹家儿子和咱家招娣办婚事,曹大宝的坟不是在咱村东头那片坟山上嘛,估计是打村里路过,一会就消停了。”
陈父打了个哈欠不说话了,伸手把被子拽过来蒙着头打算继续睡觉。可是刚闭上眼睛,就听着吹拉弹唱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已经来到了他家门口一样。
陈母也察觉到了不对,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掀开了遮挡窗户的帘子:“曹家不会整错了,以为招娣从家里……”
她的话说了一半卡在了喉咙里,眼睛因惊恐猛然睁大,声音瞬间变了调:“老……老头子……”
“吵什么!”陈父不耐烦地坐了起来,在他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情况时也和陈母一样傻了眼。
只见一个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痕的鬼失魂落魄地飘进来,他身旁跟着十几个吹吹打打的恶鬼,后面还抬着一顶轿子。
一群鬼进了院子也没开门,直接从墙壁穿了进来,钻进了老两口的屋,瞬间唢呐声响彻整个屋子。
“怎么这么闹?”穿着大裤衩的陈家儿子一脸起床气的推开老两口的屋门,刚想骂街就傻眼了,只见一屋子的鬼齐刷刷地转头看着他,其中一个看他的眼神还意味深长的,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鬼啊!”陈家儿子吓的鬼哭狼嚎的转身就跑,两只脚的鞋都飞了,地上还留了一摊可疑的水渍,散发着一股骚臭的味道。
曹大宝遗憾地转回头,可惜这个跑了,要不然还可以替他爹出嫁,陈家老两口实在是太磕碜了,尤其是陈老头,看着都想吐,他实在是不想娶。
领头的纸人似乎猜到了曹大宝的想法,伸出手啪地抽了他一个耳光,用空洞机械地声音命令道:“给新娘穿大婚礼服!”
曹大宝哆哆嗦嗦地从托盘上拿起来一件红袍子就往要陈母身上套,陈母吓的屁滚尿流的往旁边爬,哭喊道:“错了错了,搞错了,我不是招娣,我是她娘!”
曹大宝恨恨地瞪了陈母一眼,难道他不知道她是陈晓雅的妈,她以为自己想去他们两个老东西,还不是被那个小姑娘给逼的!陈父更是吓的连声都不敢出,也没有救自己老婆的意思,生怕自己也被抓走
几个纸人看了眼天外的时辰,不想在这里墨迹太多时间,其中两个直接伸手将陈母扯了过来,曹大宝木着脸将红衣服给她套上,纸人把破烂的红盖头往她脑袋上一搭就塞进了轿子。
陈父见状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这些鬼把他老婆子当新娘塞进轿里,那他们该走了吧?
谁知接下来这群鬼的动作让他傻了眼,只见一群鬼也七手八脚的把他拽了过来,把同样的红衣服往他身上套。陈老头吓的尿了裤子,哭着喊着求道:“我是个老头子,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新娘!”
曹大宝的脸和陈老头的一样绿,心里不住地埋怨自己爹妈,好端端的给他整什么冥婚,他想娶的媳妇飞了不说,还得被迫娶两个这么恶心的玩意,他死了怎么还这么惨?
陈老头被迫穿上红衣服盖上红盖头以后也塞进了轿子,轿子里除了陈母以外,还有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鬼在里面看着他俩,吓的老两口子连动也不敢动。
唢呐又吹了起来,陈父陈母感觉轿子被抬了起来,顿时吓的都嚎了起来。伴随着唢呐声和哭声,陈家老两口被抬到了墓地,纸人们一掀轿子,直接将两个人扔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洛凡一挥手将陈晓雅的生魂送回了千里之外她的身体里,接下来的时间就让她来替陈晓雅出气,免得这姑娘心里难受。
陈父陈母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自己就在一个敞开的新坟边上时顿时吓的魂都飞了,又连忙跪下来给曹大宝磕头:“求求你放了我们,你真的抓错人了!”
曹大宝木然地站在一边等李洛凡发号施令,在这场冥婚里他也是个工具人,其实他现在也恨不得跪下求李洛凡放过自己,他真的再也不敢办冥婚了。
“没抓错,就是你们!”李洛凡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问你们,曹家的彩礼钱是不是你们收的?婚事是不是你们按的手印?”
陈母连忙撇清道:“那是替我家闺女写的婚书,应该是我闺女嫁他。”
“现在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谁收了钱谁按了手印就谁嫁!”李洛凡朝黑袍女人一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他们三人举行婚礼,你这个媒婆收了人家钱还不想干活?那曹家不是愿意给你厂子做为你遭天谴的赔偿嘛。”
曹家两口子急的直跳脚,若是儿子娶的是陈晓雅他们把厂子给出去还心甘情愿一点,毕竟是二十六七岁的大姑娘,白买人家一条命也算值得。现在这陈家老两口嫁他儿子算怎么回事?别说家里那个赚钱的厂子了,就给出去那两万彩礼他都觉得不值。
可现在他们就算再不乐意也不敢说一个不字,这这姑娘太厉害了,动不动就甩鞭子,他们咬咬牙倒是扛的住,但是他们怕儿子会被抽的魂飞魄散。他们不敢吭声,只能寄希望于黑袍女人,一个劲的拿眼睛去瞄她,希望她大发慈悲别给办这个婚礼。
黑袍女人也同样的苦不堪言,她也没给三个人办个婚礼啊,也不知道这天谴扛不扛的住。可同样的,她也不敢拒绝,和李洛凡交过手她清楚的知道人家想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若是不想死最好还是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