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没跳完。”
他手移到腰间,将自己的玉佩解了下来丢在言念怀里,双手在腰间徘徊,终于拉住了腰带。月牙般的笑着,一拉,将自己的外衣抖落了下来。
又有些疑惑的低头看了眼自己,喃喃着,“怎么还有衣服,明明要露出来的。”
言念见着他一副要把自己在外面脱光的样子,连忙抱住了在不断挣扎着的人,拾起衣服把人抱回了房间。
宋遂宁不甘心的扭动着,不肯被抱上床,赤着脚又站到言念跟前,分外天真的就只看着她。
有些凌乱的衣衫内透露出隐隐约约的光景,他舔了舔自己的唇,有些晕乎乎的说着。
“念儿,渴。”
言念盯了会眼前的人,眼神暗了暗。走进几步将人抱在了桌子上,两只腿勉勉强强的蜷缩在上面。
她走近几步,仰头看着分外可怜兮兮的人,连发丝都不听话的落在了唇上。
“师尊,我也渴。”
她扣住宋遂宁,轻柔的吻了上去,似乎是在品味着佳酿一般,细细琢磨着。
一点点席卷过他口中的每一处。直到将人吻的有些难耐的唤出了声。
她也并没有放开他,只是一件件的像拆开自己的礼物,欣赏着独属于自己的风景。
“师尊……”
她在轻轻抱着他,指尖点点落下颤栗,带着些微凉的触感。宋遂宁不自觉伸长了脖颈,仰着头,眼里的珍珠再忍不住落下。
“念儿,不要了……”
他无助的腿在桌旁寻找着支撑点,隐隐约约有些发抖,双手委委屈屈的支撑在身后,勉强维持着有些晃动的木桌。
只是月色正佳,还不到酣睡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渴了!可恶!
念念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哼哼。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清晨,幻林内薄雾缭绕,林中鸟雀鸣叫着穿梭在丛林之中。不知名的花在草丛中点缀着,散发着浅淡的香味。
突然,那一处野草丛中露出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微微颤动了下,不远处传来浅浅的脚步声。
那小狐狸冲着后面走着的两人叫唤了声,头顶的耳朵一抖一抖,露出里面细腻的毛来。圆溜溜的蓝色眸子看着两人,身后的尾巴有些急促的摇着。
言念同宋遂宁跟在他身后,见他急急催促着,加快了些脚步。
与上回同样的路线,他们一路穿过了几个丛林。只不过等到了最后一处,小狐狸停了下来,周身一闪而过一丝金色灵气。
眼前的场景霎时转变了起来,四周原本充裕的灵气似乎都停滞了,耳畔除了这几人的呼吸声再无其他,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格外干燥。
那处洞穴显现在了他们面前,小狐狸爪子蓄力,身子向前一跃跳了进去。
言念与宋遂宁对视了一眼,也紧跟着走了进去。宋遂宁有些警惕的观察着里面,下意识将言念拉在了身后。
只是这上次还布满图纹的墙上如今已经变成光秃秃的样子,言念心下一沉,缓步走到了那处地方。
她试探性的向着墙面注入灵力,没等一会,就听见小狐狸突然叫唤了起来,声音越发的响亮。
宋遂宁看着那只小狐狸一边叫着,一边不断的转着圈,脚下踏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阵阵紫黑色的气息,隐隐约约显露出某种形状。
他凝视着这些逐渐凝聚而成的线条,微微蹙起了眉,手心不自觉攥紧了。
这是传灵阵。
那小狐狸抬起头来,冲他们看了过来,蓝色的眸子带着些恳求的意味,头上的耳朵半耷拉在脑袋上。
凹凸不平的地面显露出复杂的图纹,他摆了摆尾巴,缓缓走进了中间散发着浅金色的地方。
四周的紫黑色气息骤然浓郁起来。
下一秒,宋遂宁心里猛的一跳,他往早已经被这股气息笼罩住的洞口看了一眼,转身紧紧拉住身边的言念迈进了阵眼,迅速消失在了此处。
“咳,咳,师尊……”言念半眯着眼睛,抬手用衣袖挡住了不断被席卷着的沙尘。
她带着些焦虑的看向四周的一片荒漠之地,却是半点不见宋遂宁和那只狐狸的身影。
手中的蓝田剑身微微颤动着,言念心下一沉,从地上勉强支撑起自己站了起来。顺着脚下感受到的触感,一路向前走去,用心音唤着宋遂宁。
【师尊】
【师尊,你在哪。】
言念瞥见地上散落的泛黄的白骨,细细的观察了这处充斥着怨气的荒漠,似乎是觉得这地方过于熟悉了。
寒沙极洲……
正当她思索着,便隐隐约约听见一声狐狸的叫声,远处闪现出丝丝光亮。言念定定站了会,手下不自觉捏紧了剑,向着那处地方走去。
那道光线越发的弥漫开来,这一点点的模糊被逐渐驱散。那只小狐狸的身影从昏暗的中间窜了出来,迈开四只爪子飞快扑到了言念身上,身子颤抖着蜷缩着。
“姐姐,快躲开!”
她只觉得身上一重,整个人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量推开。言念向后滑开数步,手下一用力将剑身插在了沙粒之中,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怨气从四处汇聚而来,顿时黑云遍布。
她稳了稳身形,迅速抬头看向了前面突然出现的紫袍人,瞳孔微张。
言念体内的气息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激烈情绪,开始不断翻涌着。
那紫袍人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张扬明媚的眼睛。只不过因为里面充斥着怒火,而显得格外狰狞。
“什么人都敢迈进这里,简直是找死!”
她手里聚集起浓浓的煞气,紫黑色的气息围绕在周身,瞬间转移到了言念身前。伸出一只格外粗糙黝黑的手向着言念心脉处探去。
言念身子倾斜往后滑去,略撇了眼消失了的小狐狸,心下一安。手里的蓝田剑从剑鞘中窜了出来,浅蓝色的光一闪而过。
她忍着灵府的翻涌,眼神里带着决绝的看向紫袍人,发出一丝冷笑。
言念催动灵力凌空而起,踏着凝聚成形的沙尘,顺着蓝田剑的剑意向着紫袍人袭击了过去,霎时间卷起一片沙粒。
那紫袍人手中动作越发凌烈起来,纠缠着言念不让她闪躲。
言念紧抿着有些苍白的唇,神色未变。只是这极寒沙洲实在是古怪,自她进入这处地方,平静了许久的灵府又剧烈翻涌起来,一阵阵被死死揪住般的疼痛在体内散开。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模糊不清。
她一面应付着紫袍人,一面睁住眼睛细细打量着对面的人,心思翻涌。
突然,言念感觉眼前一黑,面前逐渐失去了视线。她手上加快了速度,用着识感试探着四周那股子气息,凝聚起灵气猛的向前一击,蓝田剑在空中幻化出几道虚影围住了紫袍人。
那人似乎是被言念打的也有些支撑不住,她眸子里的狠意越发明显,有些嘶哑的嗓音响起,传出了一段低沉的诡异小调。
一道道紫黑色的怨气团了起来,如一只巨大而干枯的手紧紧掐住了言念,向上抬起,再将她狠狠压在了沙漠上。
顿时间,言念只觉得动弹不得,四肢被碾压的剧痛传来,她微微有些颤抖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维持着仅剩的意识,挑起还在紫袍人周边的蓝田剑,指尖艰难的动着。
正当蓝田剑收起了幻影,像是一道光般刺向了紫袍人的心脉的时候,远处闪现出一道身影。
淡蓝色的灵气迅速滑动出现在蓝田剑旁,闪现的暖玉剑也跟着这方向刺去。
“念儿!”
宋遂宁按耐下狂跳着的心脏,双手有些颤抖的变幻出张张符箓,向着那团巨大的黑气散去。浅蓝色的气息将那团黑气打散了开来。
他急切的将言念拉了出来,看到她苍白脆弱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宋遂宁将人抱在怀里,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同样是伤痕累累的紫袍人身上,一边驱动着两把剑将她困了起来。
言念感受着身后熟悉的气息,指尖抹去从嘴里抑制不住吐出来的鲜血。
灰暗的空间里渐渐恢复起了光亮,她将有些虚无的视线落在紫袍人身上。
隐隐约约感受到这空间与他们不相容的气息,言念深深看着中间那衣衫残缺的人,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所谓的千骨夫人。
这个人……
言念看着沾染着她血迹的蓝田剑,将体内所剩无几的灵气向着剑身传去,牵引着那股子剑意。
宋遂宁若有所感的向这边看来,便看见言念周身出现了一道道血红色的丝线围绕在她身边,身上的鲜血逐渐凝固停滞了起来,她竟引动了血祭丝。
言念紧紧盯着那个紫袍人,感受着从她那传来的回应,似乎是有些释然的笑了出来,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只不过下一刻,这极寒沙洲的半空中又出现了那道阵法,一瞬间狂风骤起,将两人挤了出去。
也不是昏睡了多久,等她再醒过来,已经是到了磬云峰。
言念躺在床榻上,睁开眼睛,逐渐恢复了知觉便感受到四肢传来的刺痛。她拖着有些无力的身子靠在了床头垫着的枕头上。
她这是回到了偏殿。
言念看了看四周一如既往的摆饰,有些浅笑出了声。怎么她总是在受伤后从床榻上悠悠转醒,倒是熟悉的动作了。
她有些疲惫的闭了会眼睛,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场景,指尖一扣一扣在木板上敲着。
没等多久,房门便被打开了。宋遂宁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他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已经坐起来的人,慢慢走了过来,将汤药端在床边的小桌上。
他静静的看着言念,沉默了许久。等看着言念乖巧的喝下了这碗药,半晌,才冷冷的出了声。
“衣服脱了。”
言念有些讶异的眨了下眼睛,确认似的看了眼宋遂宁,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
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素衣褪了下去,露出白皙的身躯,只是上面布满了血祭丝留下的痕迹,满是伤痕。
“师尊,不必包成这个样子吧。”
言念看着一言不发的宋遂宁,用着绷带将自己受伤的地方绕了一圈又一圈。但是这包扎的法子鲜少有修仙之人会用。
她见宋遂宁抿着唇,睫毛一抖一抖,低垂着的眼尾处还留着隐约的浅红,面色见着也没比她这个卧病在床的人好多少。
血祭丝的事情怕是已经被他知晓了。
“师尊……”言念轻唤出声,有些心疼的摸上宋遂宁的脸颊,轻轻抚了下。
宋遂宁倒是没有躲开,只是递了一道凶狠狠的眼神给她,“倒是要把你捆起来才好。”
等手上的任务忙完了,他小心翼翼的打了个结。轻叹了口气,避开她受伤的地方,将额头轻轻抵住,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眸中隐隐有泪花闪现。
“师尊,别怕……”她抬起酸痛的手臂揽住了宋遂宁,眼里带着安抚的看着他,“我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你有啥分寸,给咱们宁宁心疼的要命!
累嘤,可以让反派们自己主动去世么,让我的崽去甜甜蜜蜜吧哈哈哈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增灵殿外,言念定定站着,正在等待掌尊主的传唤。一道雄厚的声音从主殿内传来,“进来吧。”
殿内,曾鸣脸上带着笑意,正与坐在一旁坐在主座上的人交谈着。
此人莫约中年的模样,气质稳重倒是与曾鸣尊主有几分相似,剑眉星目,依稀看的出年少时的气盛张扬。
他神色自若的看向正向这边走来的言念,含笑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曾鸣。
“这遂宁收的弟子倒确实如你所说,真不愧是天生剑主。”
曾鸣看着已经走近的言念,用眼神示意,“这是你启若长老。”
言念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伸手向着两位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启若长老安,掌尊主安。”话音刚落,这启若长老便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
启若见她一副极为正经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摇了摇头,他转头看向曾鸣,“你们这几个师兄弟收的徒弟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如此板正。”
他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不像小宣洒脱惯了。”
“师叔……”曾鸣带着些无奈看着他,又迅速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望着言念。“坐下谈谈吧,正好启若长老也在,可共同商讨。”
言念依言坐在了右侧,抿了抿唇看着两位,不自觉摩挲着木扶手。少顷,发出了声。
“弟子有一事想问,不知长老与掌尊主可否认得千骨夫人。”
启若向后靠着的身子微微坐起,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眼底复杂的缓缓看向言念,嘴角渐渐勾了起来,“你竟然知道这个名字。”
他视线悠悠飘向窗外的竹林,周身气息变得逐渐浓郁起来,半晌默默叹了口气。启若转头看向下座的言念,脸色沉沉,“你怎么会晓得她。”
言念看了眼对面的曾鸣,见他轻轻点了点头,“长老想必已经听掌尊主说过天书的事情,天萝门的弟子秦茹便是这天书选定之人。”
她顿了顿,察觉到启若神色微变,手指尖微动,继续说道,“弟子曾对秦茹下过血祭丝,历练途中,弟子两次牵动,察觉这秦茹未有灵府,且极易饶人心智。”
“你是说这秦茹与千骨有关。”启若微蹙着眉,“只不过你怎会识得她。”
言念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像递给了启若,“弟子在幻林中发现一道阵法通向极寒沙洲,遇见了此人,而她身上亦有血祭丝。”
启若看着眼前的这幅画,底下的手微微颤抖,眼里泛起隐约的泪来,“怎会,她明明已经去了。”
他深深呼吸了几下,闭了闭眼睛。少顷,又抬起头来,眼底泛着疲惫,神色凝重的看着言念。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竹林中被吹的纷乱的叶子顺着风落进了花坛。
言念眼睛低垂着,思索着方才启若长老的话,脚下走了多少路早已经忘记了。
等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齐烟所住之处。她打起精神来,晃了晃有些胀痛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