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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重回当下,宸喆面色凝重,珠晞连忙打断:“哥,不要再有负担。”
宸喆才缓过神来,抚拍她的头,还是小时候的模样:“珠珠,你要记住:你首先是宸家人,不要给家族抹黑。其他责怪你的话,哥哥统统收回。”
珠晞几分的不放心:“哥,琮晴帮我一场,你答应她可以平过之前的账,但她刚才戏弄我的那一茬,我还是讨厌她!”
珠晞有些嘟嘴,几分任性的模样,但这只是一句随意的试探,试探哥哥是否已从痛苦的记忆中挣开。所幸,哥哥恢复如常:“可以。如果非要与她正面对冲,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兄妹相视一笑,如春来桃花怒争,璀璨得叫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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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则弦与翼云瑞赛成而路过,静静旁观。
“没想到,宸少为人如此正派。”则弦几分崇拜。
“他身处主线路径,说得都是敞亮话。”翼云瑞不以为然,“不必太当真。”
第33章 可爱的三人小队之不着四六的话儿
至此,上局终了,下局开场。
暗部组长之选的第二场,又是正赛的第一场。除外上局通关的家族子弟,暗部选手正式上场,连同赛内之□□者也悉数入围。此局属限时、限人淘汰,所有人置身“考家小镇”,要求限期5日离开,前20人可获许进入下一场的资格。当然,考虑到场内可能出现的违纪行为,十大家族坐镇“监视厅”,构成考核小组,有评判与剥夺考试资格的无上权利。
考家小镇,坐标迷径正中,看起来与寻常小镇无异,“居民”亲和友善,氛围更显惬意。身在其中,众人犹如漫漫嫩芽上的虫宝:有人毫无紧迫感,只觉得时光如梭,睁眼、闭眼间,5天一晃而过;有人尚有危机观,但未作调研与分析,就正面向天,匆匆前行,沿途四通八达,却曲折缠绕,每每又重回原地。以上两种皆不可取,唯有抛开常规,险中求胜,或有一线生机!
但,既然是“险中求胜”,仅凭一人之力,恐难以匹及,就需要团队协作。如此一来,引出新的困境:限人。通俗来说:你需要借力通关,而且同伴越多,胜率越大;但完成后,庞大的人员数量,又意味着要辛苦争夺有限的名额。所以同伴的质量、数量,以及是否值得信任,判断的正确性才是本局的中心考点。
此时是开局的第一晚,琮晴尚未订房,就先落座客栈饭堂,独自点菜吃饭。周围人群虎视眈眈:小半谨慎评估,小半着重留意,另有几缕目光锐利无声,好似亟待猎捕的犬兽,正磨砺利爪,伺机命中!
琮晴面色平静,若低下眼细看,却发觉眼角隐隐含光,有轻松愉悦之惑。这也难怪,她刚才得知:本场之内,杜言卿续任“巡考”之职。本场不涉及出题、考题,这“巡考”之位,就显得更有分量,有几分“一人为大”的尊享。
她有些如释重负:于穆昇三番两次嘱咐“若有想独自裁定的人,就趁早了结;一旦真相大白,他进入众人视线,再无权插手维护”。琮晴虽与他建立联系,但苦于无理由靠拢。此时的这个“巡考”之职,极有意义,为她的意图接近,提供遮掩的理由。
琮晴是一人一桌,菜品满满当当,又见邻桌要了碗五色汤丸,就跟着加点一份。这显然吃不完,而且她也只在每一道菜的近身侧,挑了几筷子,分明是等人的模样,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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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弦拉翼云瑞至暗处,递过一张房卡:“这是给你订的房间,也是这家客栈的最后一间:大套,两间寝室。待琮晴过去订房时,就是‘客满’状况,你正好趁机献殷勤,邀她共度一晚。如此,‘爱慕’之情、‘亲密’之意,旁人有目共睹,该引来的人,就自然上钩。”
则弦说得认真,眉头轻轻蹙起,像是费心思量,又吃不准深浅。话中的“邀她共度一晚”,有露骨之嫌,但她气质中正,说着这般不着四六的话儿,却尤显得可爱,像深幽里的一支静静百合,叫人更感难得。
翼云瑞几分着迷,爱慕之情透过烟波水眸,一泻千里。
“笑点在哪里?”则弦见他眉眼弯弯,几分不悦。
“没想到小弦原来是个大胆的女孩。”翼云瑞脸色绯红,有些不敢对视,“对比看来,是我太保守,明明有话想对你说,却一直没勇气开口。”
“嗯?”察觉气氛微妙,则弦及时打断,“那些话继续放在心里比较好,至少不会被当面拒绝。”
“也是哦。”翼云瑞气馁,片刻后回归正题,“小弦,你的情节构思过于套路,反显得虚情假意。我的人设是爱慕自己哥哥的女人,这份感情于理不容,就不该明目张胆:假如真只剩下一个房间,我就该默默地‘退房’,而不是‘男女共居一室’,那样太不厚道。”
“原来会是这个结果。”则弦轻声喃喃,显得不好意思。男女关系上,她没有经验,刚才的假设情境,是自己的少女怀春:逼仄之境,漫漫长夜,两人从不安走向心意相通,既是威迫下的无可奈何,又是禁忌中的小鹿乱撞。此种幻念,氤氲粉色霓虹,从琮晴现身,自己不必再违心地称于穆昇为“父亲”(仅限于“人后”)开始,就时有缠扰,叫人烦恼得心猿意马。
但此时的听君一言,则弦有些失望:于穆昇是厚德之人,自己所幻想的“漫漫长夜,两人从不安走向心意相通”,大概是不会发生的。翼云瑞见她神色黯淡,以为是提议被否定后的小小沮丧,就连忙安慰:“结果不论,但你抢到了客栈中的最后一间房,至少就有地方住了!要不我们——”
“不用,只是这家‘客满’,另几家客栈,仍有空位。”则弦没好气地打断,“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准机会,再次向对手袒露我们与琮晴之间,可能存在的叛离与投诚,让他们觉得有机可趁,并向我们正面拉拢。可‘鱼儿’狡猾,这一竿,该如何下呢?”
则弦抿唇苦思,翼云瑞嘴角清扬,两人间的独立又靠近,好似红梅桩前梨花扑雨:“钓‘鱼’,我可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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