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玲为了推开路中间的老人而被卡车撞飞,醒来之后,她失去了视力,同时得到了“超听觉”。
也许这是命运的补偿,可是,她会想要这种补偿吗?
这种补偿才是她会被黑衣组织胁迫的根本。
如果小野玲只是失明,或许还会更好一点。
命运的补偿将她推向深渊。
这件事想起来简直充满讽刺。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莫斯卡托阿斯蒂”作为组织的眼睛,多次揪出埋藏其中的卧底,为组织剔除腐肉和钉子,有她在,剿灭黑衣组织变得难度倍增,是让人恨不得除之后快的存在。
可是,小野玲并非自愿成为“莫斯卡托·阿斯蒂”,她这一生所有的不幸都从一次纯善的救助开始。
如果不是因为她想要救人,那么她之后大概率会在医科毕业后回到日本进入铃木财团,从此走在光辉灿烂的路上,就算不会成为知名的医生或者科学家,至少也能过上体面的生活。
如果一个人本心向善,却因为这份善良最终走入了地狱,旁人不但看着她往下,甚至还要主动推上一把,让她没有回头路可以走,那也太残忍了。
他想到小野玲在知道了宫野志保和他是亲人后就给予的提示:不要对我说谎。
这就是跟“莫斯卡托阿斯蒂”打交道的根本原则。
“莫斯卡托”没有读心的能力,只能够分辨听到的话是真是假,也就是说,哪怕是卧底,只要不主动说谎就不可能被莫斯卡托给出“lie”的评判,可还是有人自作聪明,无视“莫斯卡托”的提示,将那当做恫吓,最终身份暴露被组织处理。
如果小野玲忠诚于组织,就应该积极主动去套话才对,可小野玲宁可别人都不跟她说话,宁愿忍受这种孤独,她对组织的“主动上报”只在涉及到组织发布的任务之后。
这是另一种意义的消极怠工,种种表现都很明显,小野玲根本就不想充分彻底地为组织效力,但又迫于组织的压力不得不完成必须的工作。
赤井秀一回到别墅的时候,安室透正在外面浇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赤井秀一也没搭理对方。
自从三人都住到这边之后,整个房子的气氛怪异极了,日常就像只有两个活人,只有他才会主动跟“莫斯卡托”对话,其他两人不是被问话或者非说不可的场合一律当哑巴,莫斯卡托也从来不勉强他们,不过他发现过这两人私下有对话,也不知道是以前就认识还是都来自日本所以互相抱团。
大概小野玲最清楚这两人是什么成分,她都没说话,他何必开口。
就算这两人也是卧底,不够聪明的家伙还是早点死吧,别留着害人。
赤井秀一推开书房的门,果然发现小野玲坐在电脑前,他抬手敲了敲门,反手带上,走到她面前,低声说:“下午好,辛西娅。”
小野玲摘下耳麦就听到这句话,当场动作卡顿,就像画面掉帧一样,过了会儿,她才说:“志保可不知道这个名字,你从哪里查到的?”
贝尔摩德绝不可能主动跟人说起她的事,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如果只是因为之前旅游登记的资料被人查到,那也无所谓。
赤井秀一却回答:“车祸、失明、骨折、日裔留学生——线索太多了。”
好家伙,来者不善是吧,真亏他没有直接说“小野玲”。
小野玲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吗?日裔混血、美国留学、黑发绿眼,线索其实也不少。我就读的大学里有一位已经毕业的学长就符合这个特征,恰好我还听到过他在校期间辩论赛的录音,那个声音很有特色,让人印象深刻。你说是吗,赤井学长。”
她失明之前对声音的记忆力远不如现在,但很有特点的音色总是印象深一些,偶尔听听可能还没发现,听多了总会想起来,她在摸出对方眼睛颜色的时候就有所猜测了。
至于为什么别人说了名字她说姓氏。
笑死,根本不记得对方的全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 就说了玲可以摸出颜色的,她现在读书也是靠摸,印刷的字颜色不同,在脑中重新组合形状,能看,但会很累,所以她不爱读书。
这波属于本来在装糊涂,但你非要拆我马甲是吧,那公平一点,一起掉。
赤井秀一说现在莫斯卡托的笑容让人觉得压抑,因为玲失明又被组织压迫的人不可能笑得很开心,而且被太宰折磨久了受传染(?),有些言行会宰化,别人再戴个滤镜看就更不对劲了。
不是玲容易受影响,而是黑衣组织严格上来说没有教过玲怎么在黑暗世界生存,组织只要“测谎机”而已,除此之外的功能都是不必要的,太宰治则是深谙黑暗世界生存之道,一个零经验、一个满经验,下意识地就会想要学一下,因为太宰教的太好用了,他都是故意挑着玲能学会的部分教的,你们想想看,换个领域,满级大佬天天给你喂技能,你试用过发现哇塞真好用,会忍住不学吗?这波真不怪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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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真有人不知道我的情况。
我不是新手来晋江打拼,是08年就来过,18年解约,删光了旧文,所以专栏看不到什么痕迹,现在肯定不会再签约,所以这文就是图个乐,有人喜欢我开心,没人看我太监,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