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林氏第一神医——顾四木
时间:2022-04-06 09:06:00

  大皇子刚要继续发疯,忽然觉得后脑勺一痛,险些眼前一黑晕过去。回头一看,只见砸中他的是一块砚台。
  这砚台看起来有点眼熟啊……他战战兢兢抬头,果然窗后,站着父皇本人。
  显然是皇上甩出了砚台,稳准狠给了这个儿子迎头一击。
  诸位皇子都惊了:父皇准头好棒啊。
  说来也巧,卫刃恰好此时从明正宫外走进来,刚进门就被皇上点名再出去:“压了这个混账出宫。整个正月,不许他出门半步,也不许一个人上他的门。免得在正月里丢朕的脸!”
  卫刃领命:嗯,媳妇猜的没错,大皇子果然给他们送上了新年礼物兼新婚贺礼。
  于是伸手对大皇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旁边三皇子还在拨火,用一种窗后皇上也能听见的音量关切卫刃道:“卫统领可要小心啊,大哥今儿怕是吃多了酒上头了,刚刚差那么一点点就打中五弟的脸了!这要是挂彩在脸上,叫朝臣们看着可怎么好,岂不是丢皇室的脸吗。”
  给大皇子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卫刃肃容道:“王爷放心,臣必会将镇国将军好好送回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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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正宫中,
  皇上又对五皇子道:“小五,你进来。”
  二皇子三皇子见父皇的脸消失在窗口处,就连忙趁机开溜。幸灾乐祸想着,让这两个大年三十在父皇宫里打架的人倒霉去吧。
  五皇子重新回到内室,就先跪了请罪:“儿子不该跟兄长动手。”
  皇上挑挑眉:“不动手?难道你要等他打到你脸上不成?罢了,不用做这些样子。朕让你进来,不是为了训斥你,是让你试试这张弓。”
  方才五皇子单手抓住大皇子拳头,令其不能动弹那一幕,落在皇上眼里,这才有些惊诧的发现,这个五儿子应当不只是字写得绝佳,这武力值竟也不差。
  于是把他叫进来,让五皇子试试能不能拉开他二十来岁时用的弓。
  那时候他为皇子,为了出头,也是文治武功都不敢拉下,勤于练习骑射,臂力比现在强多了。如今这张弓,皇上是拉不开了,只好当个心爱的摆设。
  见五皇子果然能拉开,皇上就颔首:“既如此,这张弓就给你了。”
  五皇子连忙再次跪下谢恩,他知道这是父皇少年时用的弓箭,颇为心爱,哪怕现在已经不用了也仍旧挂在明正宫里,未曾摘下过。
  这样的珍贵年少之物父皇会给他,让五皇子又是意外,又是激动。
  哪怕沉静如他,面上也泛起一层拼命压制的薄红。
  皇上让他坐下,似随口问他:“朕近来在想你的婚事,你自己呢,想要个什么样的王妃?”
  五皇子不假思索道:“儿子一应听父皇的安排。”
  皇上又是一笑:这话实在熟悉,当年太上皇问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
  当皇子,是人人都看得见的尊贵,却也是桎梏。一个乖巧的皇子怎么能对自己的婚事挑三拣四?万一选了个家世深厚的皇妃,让父皇生疑怎么好。
  同样的应答,在自己儿子身上看到,皇上还是有几分感慨的。
  五皇子不知皇上为何而笑。他平时再镇定,到了深切敬畏君父跟前,也难免有些惴惴,此时低下头去不敢再说。
  皇上就换了话题:“朕从前倒不知你武艺也不错。”
  五皇子忙谦道:“是师傅们教导的好,儿子只学了几分皮毛。一起习武的人里头,武艺上儿子与卫统领比差许多自不必说,就连世子爷,射箭的准头也比儿子强。”
  “今日得了父皇赏赐的弓箭,儿子日后定会勤加练习。”
  五皇子没有任何虚夸自己的意思,而是实实在在向皇上汇报了自己的武力情况。
  皇上倒是有点意外:周黎蘅的颜值总是让人难以相信,他武力值也不错。
  五皇子点头再次跟父皇确认:“方才大哥若是对世子动手,必然也不能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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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皇上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亲眼见证了周黎蘅的武力值。
  大年三十这一晚,绍王一家子自然也要入宫领宴。皇上在前朝大宴群臣,太后与皇后在后宫招待宗亲女眷。
  皇上一向看重绍王府,每回都让周黎蘅与皇子们同坐。
  因虑着宗亲朝臣们各人也要回家去守岁,所以这前朝大宴到了二更时分也就散了。
  皇上于宴散时受过这一年最后一次群臣叩拜,就回明正宫去换衣裳,准备脱了这繁复沉重的衮冕,换上家常龙袍去后宫参加家宴,与嫡母发妻一并守岁。
  然而衣服刚换完,就见画眉公公走进来,脸上难得带了一点明显的为难情绪道:“回陛下,绍王世子与八殿下在外求见。”
  皇上疑惑:“这个时辰求见?再有他俩怎么一起来?朕记得黎蘅极讨厌他的。”
  自从上回八皇子翻墙事件后,周黎蘅就再也没有单独跟八皇子说过一句话,公众场合见了面也只会群体打招呼,见过诸位皇子,也不肯独与八皇子请安。
  这会子怎么忽然一起来了?
  画眉公公听皇上这么问,就换了个更准确的说法:“是绍王世子拎着八皇子来求见陛下。”
  皇上:……这个年是怎么了?
  经过画眉公公的汇报,很快皇上就弄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这晚周黎蘅坐在皇子中,原是安安稳稳的,也只多跟五皇子说两句话罢了。
  谁料八皇子被周黎蘅视若无物就又开始找事。端了杯酒去主动招惹他,压低声音口中阴阳怪气道:怪不得当日我要翻慈安宫的墙你不让,还口口声声护着那姓林的女太医,原来你早就看上了林家的姑娘啊。当时早说不就完了?
  周黎蘅的脾气好,只限于旁人得罪自己。听八皇子此事事涉家人,立时就动了真的气恼。
  于是等到大宴散去,群臣出宫,周黎蘅非常利落地叫住了要走的八皇子,打了他一顿——还是在无人的宫中细甬道上打的,他倒不是怕事儿闹大了得罪八皇子,而是怕闹开了对黛玉名声不好。
  然后就拖着八皇子来给皇上请罪了:到底是打了皇子,请罪流程还是不能少的。
  皇上异常糟心:就这大年三十,过不去了是吧,一个儿子接着一个的犯蠢,把他过年的好心情糟蹋了个干干净净。
  待周黎蘅与八皇子进来后,皇上并没有怪周黎蘅的意思,反而还和颜悦色先问了他近来身体如何,那蛊虫去除后,再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症候吧。
  周黎蘅一一回答,然后带着一些不好意思再次请罪,皇上也只道:“朕知道你不是随意动手的孩子,今日必是气急了,此事无妨,一会儿你且安心出宫过年去。”
  哪怕不看素日两人天差地别的风评,皇上只看着小堂弟的脸,就觉得没关系,定然不是他的错。
  而对躺在地上□□呜咽,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八皇子,皇上视而不见,觉得既然还能嗷嗷叫唤出声就说明打的不厉害。
  一事不烦二主,皇上直接对周黎蘅道:“你出宫的时候,顺带手将这个畜生带出去,朕也不要他在宫里碍眼了。交给小五,让他严加看管。”
  于是五皇子从皇上那里收到的新年礼物,除了一把好弓,还有一个烦人的弟弟。
  心里不由道:原来父皇的弓真不是能白拿的,刚拿了不到半日,就还摊上个大麻烦。
  在听周黎蘅说了前因后果后,五皇子就跟他保证:绝不会让八皇子大着嘴巴到处乱说,父皇命他看管老八,他就绝对把他看的死死的。
  周黎蘅谢过他这才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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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周黎蘅,五皇子去见了八皇子。
  “八弟,你总是怨怼打小没人护着你,父皇不在意。可其实原本的时候,每个人的处境都没有比你好太多,是你自己走到这一步的。”
  面对顶着黑眼圈一脸不忿的八皇子,五皇子开门见山认真道:“现在父皇将你交给我管束,便是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
  毕竟他也不喜欢八皇子,之所以来行劝告,并不是念着这些年几乎没有的兄弟之情。
  而是皇上把八皇子交给他,肯定希望进来一个惹事精,出去的是一个不惹事的省心儿子。
  他要努力达成父皇的期待。
  八皇子对五皇子森森冷笑,像是某种奇异阴冷的兽类:“父皇早厌弃透了我,只是不愿直接打死我,让他在史书上落一个杀子的恶名罢了。”
  但他自己冷笑了一会儿,终是带着一丝乞求似的希望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可父皇都把我扔出皇宫不要了,怎么是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五皇子看着他:“因为父皇把你扔给了我,而不是大哥。”
  若是有朝一日,皇上把大皇子和八皇子捆在一起,那才真是彻底烦透了,准备让这对难兄难弟结个伴‘生个病’,不幸英年早逝。
  八皇子:这话说的太有道理,我竟无法驳回。
  五皇子也不想大年三十跟这个他不喜欢的弟弟多说,他起身道:“这段时日我会看着你,你不必想动什么歪主意,从恒亲王府翻出去这件事。”
  “好自为之吧。”
  走到门口,五皇子顿住脚步,回头道:“过了除夕,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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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清晨进宫给皇上拜年的臣子,就收获并互相交流了两个新鲜八卦。
  “大皇子被禁足,母妃也被废除主位,降位贵人。”
  “八皇子被皇上赶出宫廷,交由恒亲王管教。”
  这两件都是发生在昨天的事儿,但由于事发突然,尤其是八皇子是夜里才闹出来的麻烦,便都到今早才传出来。
  比起来,第二件事还更引得朝臣们注目些:皇上就算不喜八皇子,要找兄长管教,五皇子上头也还有三个皇子呢,可皇上居然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五皇子,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含义?
  皇上这是看好五皇子,觉得他当了太子能够善待兄弟们吗?
  朝臣们浮想联翩。
  林姜听闻此事,只觉得大皇子实在是混的太差劲了:连倒霉这件事都不能拔得头筹。同样是被圈起来管束,众人关心八皇子的事儿都比关心他多,可见他是凉透了。
  而大皇子在皇上面前言之凿凿告她的那些状,画眉公公这日闲了,自然也都来告诉了林姜,纯当成笑话讲讲。
  而林姜开始还只是笑眯眯听着,直到听大皇子说起自己的一桩罪,居然是没有治好大皇子妃的时候,林姜脸色才沉了下来。
  他居然还有脸提大皇子妃?!
  他也配提起大皇子妃?
  画眉公公端着茶道:“其实他若不提仙去的皇子妃,陛下也不会这样生气。”
  原本嘛,从江南一行后,皇上已经觉得这个儿子蠢得不可救药了。哪怕大皇子大年三十跑过来,叭叭叭告林姜的状,皇上也就只当鹦鹉呱噪了。
  可他忽然提起大皇子妃来,还装深情要硬哭两声,只说是他们夫妻情深,都怪林姜医术不精,以至于她为大皇子妃医治的次日,大皇子妃就过世了,这就让皇上心里最深的那根刺扎的更狠了些。
  他想起来了,这个儿子不仅蠢,还毒。
  毒到为了自己的野望逼死发妻,还是让她受着饥饿折磨而死。
  再看着大皇子那张装深情的脸,皇上还不免记起,当时太上皇还在的时候,自己忍着恶心,还要写点折子安慰大皇子,表达下父慈子孝,就更上火了。
  这才直接让大皇子滚,顺便砸了他一砚台。
  事后皇上也后悔了:那砚台是他喜欢的,早知道拿个不要紧的花瓶砸了。可怜他的砚台,如今裂了两道不甚美观的缝儿。
  林姜问画眉公公:“皇上的砚台可把大皇子砸醒了不成?”
  画眉公公摇头:“我看是不能的。”
  林姜: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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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皇上在处理完两个糟心儿子后,就准备把去年的糟心事放到去年,新年新快乐。
  大年初一,皇上就带着笑容,意气风发接受了群臣的拜贺。尤其是今年给他拜年的,还多了一些别国的君主,就更让他开心了。
  拜贺之后,皇上还把绍王留下来,单独说话:“再过十日,卫刃的婚事也就成了。他们二人的事儿完了,王叔家娶世子妃也就在眼前了。”
  绍王想起这件事就乐呵呵点头。
  “我们就不选冬日年节下了,我与王妃说了,秋高气爽鸿雁南飞的时候最佳。”
  说过这件事,绍王又不免向皇上提起儿子昨夜打了皇子的事儿。
  话说绍王是在出宫走了一半时,才发现儿子没跟着出宫,他跟王妃坐马车,只以为周黎蘅跟皇子们道个别,随后骑马就到呢。
  还是周黎蘅自己晚了一个多时辰回府后,绍王才知道,他在除夕夜把个皇子给打了。
  虽则绍王在王府里很是夸了几句儿子‘打得好,这种就该打’之类的话,但第二日还是要在皇上面前表现出歉意来的:毕竟是王府世子打了皇子,是不合上下规矩的。
  皇上直接摆手:“王叔以后不必在朕跟前提起那个畜生了,朕已然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绍王乐得不提,只说皇上高兴的事儿,而最近最令皇上高兴的,无疑就是卫刃的婚事。
  绍王自己也蛮感慨的:“当年陛下善心,不但救了卫刃的性命,还恐他一个婴孩在灾地活不下来,一路带回了京城,就搁在王府里养着。果然他也未曾辜负陛下的恩典,一直忠心耿耿护卫在陛下身边。可见世事总有缘法。”
  皇上点头:“是啊,论起朝夕相处来,他比朕这些儿子,在身边的时候都长。”顿了顿才对绍王道:“朕有意在他大婚后,命他接任京营节度使。”
  绍王只道:“京畿的兵力务必在陛下可信之人手中才好。”
  皇上颔首:“明阳伯是个聪明人,借着宇儿的婚事,已经跟朕辞了三次官了,也是时候了。”
  当日太上皇崩逝,皇上便让齐阳长公主的夫婿明阳伯,暂代京营节度使一职。
  能做齐阳长公主的夫君,自然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这个节度使就是代掌,一点也不贪恋权柄。
  正好趁着高齐宇年后三月里也要大婚,明阳伯就借机多次向皇上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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