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拍摄视频,傅商昭叫了虎皮一声后,像是无形之中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它仰起头,一直“哥哥”叫个没停,也顾不上再来啄他唇上的血痂。
在这样的背景音乐下,傅商昭支着下巴,黑眸盯着聊天框最上方正在输入中几个字,耐心等待念湖牙的回复。
【醒醒:!!!】
【醒醒:现在就见面吧,你在哪里?】
语气瞬间变得特别激动。
虎皮在她心中的地位果然不一样。
也是,最初就是念湖牙先发现的它,看着它从脏兮兮奄奄一息到后来精神抖擞,倾注的情感不可能少。傅商昭压下心中莫名的酸意,没了打字的心情:“我家现在没人,你来吧。”
【醒醒:好!我快到啦!】
傅商昭托着吹起口哨的虎皮,另一只手的食指拨了下它头顶十分精神的呆毛,提前站在大门口,等她过来。
路灯一盏盏亮起,角落奶黄色恰好露出小片衣角,傅商昭一看就清楚,是她来了。
“头还疼吗?”上午她的模样,实在是看得人揪心。
念湖牙摇头:“不疼!”
只有一点点晕,大概是残余的酒精还在体内作祟。
回答完,她的目光第一时间迫不及待追随那抹金黄的身影,放轻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虎皮?”
翅膀上的羽毛扫过傅商昭指尖。
虎皮扑扇翅膀,稳稳落在她肩膀,头一偏,就能蹭到念湖牙的脸颊。于是它依偎着念湖牙,快乐地吹起口哨。
一大一小亲密靠在一起,颜色也相差无几,虎皮不动的时候,像个精致的摆件。
它贴着念湖牙的脸,时不时蹭来蹭去,然后收敛一会儿,端正站好,看着傅商昭的眼睛像是在笑。
念湖牙被它的举动逗得直笑:“虎皮,难道你还记得我吗?”
虎皮叫了两声,怕她不懂,又用力点头。
“你好聪明呀宝贝。”念湖牙笑着低头吻了吻它。
虎皮呆滞片刻,把头藏在肚皮的羽毛中,一小团腮红非常灵魂。
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傅商昭:“……”
他抓住念湖牙的手臂,面无表情往里走:“先进门,外面不冷吗?”
“本来就快感冒了。”指尖触及的布料冰凉,寒风还在这一片呼啸,兢兢业业降温,比如面前这个人,鼻子都吹红了,却毫无所觉。
“还不注意一点。”
误会傅商昭在凶念湖牙,虎皮愤慨地冲他骂骂咧咧几声,依旧不解气,展开翅膀,呼啦一下飞向他。
“我……”念湖牙刚开口,结实亲上它翅膀的羽毛,喉间太痒,没忍住咳了两声。
身体毫不留情反驳她尝试的辩解,念湖牙心虚眨眨眼,下意识抽出手,跑得比他更快。
虎皮飞到半空,快准狠啄一口傅商昭的唇,不给他抓住自己的机会,紧跟在念湖牙身后。
跨入门内,念湖牙回头看傅商昭,和肩膀上的虎皮一起,露出如出一辙的笑容。
傅商昭:“……”
他垂眸,关紧大门,唇上火辣辣的疼,他没理会。
昨晚傅商昭下唇被戳破的伤口,今天已经变成深红色一小块,上午见到他的第一眼,念湖牙就注意到了。
如今红黑色被鲜红覆盖,看着都很痛。
“你的伤口,又出血了。”念湖牙食指点上自己唇瓣,和他伤口一样的位置。
“嗯,感觉到了。很痛。”
“要不要处理一下?”念湖牙浑然未觉自己肩膀上的乖巧挂件就是罪魁祸首,“我去帮你拿医药箱吧。”
念湖牙左右张望一番,不需要傅商昭提示,很快就找到医药箱摆放的位置。她抱着箱子放在茶几上,翻出消毒的药瓶,向傅商昭示意。
傅商昭不紧不慢掠过在她肩膀装乖的玄凤鹦鹉,闭眼:“我晕血。”
“甚至只要想象一下,都难受得想吐。”
说着,他皱起眉,轻轻喘了口气:“现在就开始了。”
“我帮你。”念湖牙用镊子夹着棉花球,浸泡在无色的药水中,指尖托着他下巴,稍微用力抬起,冰凉的棉花球贴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