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姣姣怔了下，没想到他会提这个。
她摇摇头，“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那是你的工作，你一向很敬业，而且过去那么久，我早就不在意了。”
“我宁愿你在意。”夏雪为声音很低，带着一点执拗，又像是恳求。
裴姣姣看着他，认真地重复一遍，“我，已经不在意了。”
夏雪为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姣姣，这对我不公平，一开始我只是为了工作，我们那时是艺人和助理的关系，后来我——”
“每次我都问过你，要不要和对方捆绑，你说这是工作你会全力支持，我看不透你的心思，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不可以。”
“我一个小助理，有什么立场要求你……”裴姣姣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最后只能轻叹一声，“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你也忘了吧。”
“如果我做不到呢？”
“怎么会做不到，又不难。”裴姣姣故作轻松地笑笑，“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只要时间长一点——”
夏雪为打断她，“他离开那么多年，你忘记他了吗？”
“……”
裴姣姣的沉默，让夏雪为跟着陷入沉默。
这个答案，对他来说或许太残忍，所以，他是乔在的替身吗，就像帝君找了替身长生那样？
他忽然没了勇气，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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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夏雪为的“夏至”新歌发布会如期举行。
本地有名的半室外体育馆附近人潮拥挤，现场一万个座位座无虚席，前排票价炒到上万，仍然一票难求。
网台音乐频道联动，为无法进场的粉丝全程直播这场盛况。
颜值顶级，造型华丽，嗓音天籁，舞美惊艳，每个小细节都透着整个团队的心意和诚意。
直到舞台上的人清唱了那首《可爱的你》，主持人拿着提示卡微微意外，笑着问：“不是《可爱的她》吗？是不是为了和咱们现场的粉丝互动？”
夏雪为垂眸抿了抿唇，抬起头，两边的巨幅电子屏幕映出了他平静的笑容。
“最近懂得了一个道理，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当面说给她听，可爱的你，生日快乐。”
主持人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故作镇定地冲镜头笑笑，快步走下舞台。
轻快的曲调响起，可爱甜美的歌词从夏雪为口中唱出。
然而此时此刻已经不是听歌的事儿，因为他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一个生日祝福，全场全网彻底哗然。
[可爱的谁？谁是这个你？]
[一分钟，我要知道今天到底是谁过生日！！！]
[报！这歌是他给电影《善良的他们》写的插曲，裴姣姣在里面演了男主妹妹！]
[别造谣，裴生日不是这天。]
[破案了，我跟她同年同月同日生，农历生日是夏至。]
[啊啊啊什么意思，夏雪为这是公开表白吗？？？]
彼时，裴姣姣和乔在刚拍完今天的最后一场戏，赵导喊了cut，裴姣姣却赖在乔在背上不肯下来。
“乔老师，你觉不觉得，今天天气好热啊。”夏天来了夏天来了，懂不懂？！
“嗯，30多度，是有点热。”乔在声音淡淡，眼底却有笑意。
裴姣姣不满地嘟嘴，想质问他是不是忘了什么特别、特别重要的事，可是说出口又觉得没意思，于是往他背上一趴，闷闷道：“我中暑了，走不了路，你背我回酒店。”
“好。”乔在无视工作人员频频投来的暧昧视线，背着她慢慢往回走。
两人还穿着僧人和小花妖的戏服，不知情的人乍一看，还以为这是在拍摄中。
刚接完薛年电话的陈牧看着裴姣姣，想了想默默地跟在两人后面，没立刻转达网上因为她已经引发“雪崩”的事。
反正都发生了，还是让她多高兴一会儿吧，今天是她生日呢。
乔在就这么背着裴姣姣，慢慢地走回入住的酒店，一路上无所谓别人拍不拍照，两个人谁也不在乎。
好像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彼此，不用管别人的眼光，不用理世俗的看法。
小花妖就是喜欢上僧人了，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