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化悲愤为食欲吗?”从陆若驰的角度看,球球真的就像只长了毛的小猪,圆溜溜的,比以前在他家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袁大天天看,到不觉得有什么,陆若驰这么一说,他才认真回忆了一下:“球球不是帮我当僚机当的很成功吗,我怕他辛苦,每天除了猫粮还给他一个罐头,让他自己选,后来在我女朋友家,我女朋友又喂他零食,总之嘴巴没闲下来过。”
“这可得好好控制一下了。”陆若驰不赞同地看看袁大:“太胖可不好。”
“我知道。”春风湿暖,吹得袁大昏昏欲睡:“一顿吃不成一个胖子,一顿也饿不成一个瘦子,慢慢来吧。”
袁大的女朋友拿了风筝过来,正好今天天气非常好,天高云淡,程心就牵着球球和她一起去放风筝。
汤圆没跟着一起去,走到陆若驰身上窝着,用脸蹭了蹭陆若驰,眯着眼睛小憩。
陆若驰也十分享受此刻的安宁,和袁大躺在野餐垫上,聊着大学时期的往事。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陆若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白术有些呜咽的声音:“阿驰,阿驰,你快来军医院,你爸爸,你来看看你爸爸……”
“怎么回事?”袁大看到陆若驰脸色微变坐起来,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忙问。
“有点事。”袁大是几个人里在这个事情上牵扯最少的,陆若驰也就没说。
“你看着汤圆,一会儿麻烦你带他们先回家。”陆若驰心里着急,把汤圆抱起来塞到袁大手里,看着远处还在逗球球运动的程心,私心想让小姑娘再享受一会儿这样放松的时光。
“我先走了。”拿上车钥匙,陆若驰小跑着到了停车场。
宾利加满了油门,飞驰着赶往了军医院。
袁大看陆若驰着急的样子,也没了野餐的心思,抱着汤圆收拾好东西,等女孩们回来。
程心带着球球跑了一会儿,面色薄红,出了点汗,袁大的女朋友放风筝,也运动了一会儿,朝气蓬勃。
“准备走了吗?阿驰呢?”程心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没看到陆若驰,随口问了一句。
袁大接过女朋友手里的风筝,把汤圆交回给程心,说道:“阿驰有事先走了,我送你回去,直接回城市假日吧?还是先回你店里?”
“先走了?”程心抱着汤圆突然有些担心,陆若驰从来不会这样不告而别,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他去哪了有说吗?”
程心心里一直悬着陈秘书的事,第一反应是陆家的公司出问题了,陆若驰赶回去解决。
袁大摇头:“他没告诉我,估计是我帮不上忙的事。”
类似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当年陆学民不让陆若驰和他们一起创业,阿驰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去找陆学民理论,所以袁大对程心说:“可能是家里的事,你发消息问问他吧。先上车。”
程心现在立刻就想飞到陆若驰身边陪着他,不管出了什么问题,她都能和他一起面对了。
但现在陆若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程心只能先上车,至少先把汤圆放回家。
*
军医院
是程心住过一晚上那间高级病房,白术在会客厅来回踱步,谢绝了所有陪同。
陆若驰紧赶慢赶上了楼,心跳加速地推开病房门:“白姨,我爸怎么了?”
白术看见陆若驰来了,松了口气,拉着他坐下:“阿驰先歇会儿。”
看了一眼时间,这离她打电话给陆若驰才过了多久啊?
“开车别这么快。”白术皱眉说了一句。
“白姨,我爸怎么样了。”陆若驰现在没心思注意这些,他开车他心里有数。
“你爸……你自己去看吧。”白术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但语气又不像是出了什么事。
陆若驰心里拿不准是什么情况,安抚地拍了拍白术的肩膀:“白姨,别怕。”
不管陆学民出了什么事,他现在都能担起责任来了。
白术有些怔愣,看着陆若驰挺拔的背影。
这孩子,跟他父亲年轻的时候,越来越像了。
眼底又泛上泪光,她是看着陆若驰怎么从一个叛逆少年长成如今这样,顶天立地、独当一面。
时舒啊,你可以安心了,小驰特别好,特别的好。
虽然对着白术陆若驰可以冷静地安慰,但握上门把手那一刻,陆若驰还是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
他不知道他会看到怎样的父亲,心里五味杂陈。
他才刚和父亲和解没多久,还在期待未来能和陆学民谈天说地,让辛苦半生的父亲能含饴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