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老板配合着关掉了灯光。
黑夜中,楚然纤纤细指交叉紧握,缓阖明亮的双眸,心中默念着,许下了那个每年,每天,她都心心念念的期盼。
“祝爷爷,早日醒来。
康复健康,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凝她睁开眼,吹灭蜡烛,陈喻然问,“许好了?”
“嗯。”
楚然笑着点头。
可能今夜,哦,不,是今早,楚然太开心或着太难过,陈喻然制都制止不住的,她雪碧兑着白酒,喝了好几杯。
整顿饭结束,楚然整个人都是处于飘飘然的状态,脚步悬浮,白皙的脸颊也涂抹了腮红似的,粉嫩的不像话。
酒鬼般固执的赶去压马路,被陈喻然好不容易的护送着走回人行道。
没走两步又突然的蹲在地上,撇着嘴难受的嚷嚷着非要陈喻然背她,陈喻然吐了口浊气的背了她,她又作妖的让他给她唱情歌。
扯着他的耳朵,指着苍穹,驾着马的逍遥姿势大喊,“这样才有意境嘛!
这样——才有感觉!”
忍气吞声的陈喻然本以为就如此到家就好了,可是,楚然并不打算放过他。
折磨,还在继续。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怎么了?”
陈喻然把她放在路边花坛台阶上,无奈。
楚然站在二十多厘米的瓷砖上比陈喻然猛然间高了许多,她俯下头,凑近陈喻然的耳朵,悄咪咪的用气声说着小秘密。
“陈喻然,我来……大姨妈啦!”
白闪横线划过,陈喻然睿脑卡机。
“你去给我买卫生巾好不好?”
楚然双手环搂陈喻然脖颈,额头点着他的额头,带着酒味的芬芳的气息扑朔迷离的,吐洒在他的鼻息与薄唇之间。
脸红,陈喻然道,“家里有。”
“军训时我买的。”
“不要,那是垫鞋子的。”
楚然固执,“我是要垫,我是要垫……那个,你懂吗?”
陈喻然吐气,他是真不想懂。
扭不过她,陈喻然将他的外套系在她的腰间,背着她,顺着记忆中的地图去了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被她树袋熊的扒搂着,陈喻然在中年阿姨的陪同下。
边听着售货员阿姨的推荐,边注意着楚然嘟囔的认同抗议,征求着意见。不轻松的,选购了一篮子的,卫生巾,卫生棉。
结账的时候,陈喻然深觉自己要把这辈子的卫生巾,卫生棉,都给买够了。
双臂穿过楚然的脖子与膝弯,陈喻然成全了执着求着公主抱的楚大小姐,围着城区绕了大半圈的路,历了凡劫的回到了家。
陪她收拾着倒腾完,陈喻然关掉灯。
暗自松气。
唉!零晨终于结束了。
“要是今早一早醒来,能吃到城北的小笼包就好了!”楚大小姐呓语。
陈喻然悲催。
哎,零晨结束了,清晨又要开始了!
套着宽松的蓝色衬衫,楚然睡眼惺忪的刨弄着她蓬松的海藻长发,半合眸的对着镜子虚眯,拿起新的毛巾牙刷洗脸漱口。
楚然端着水杯接水,电子锁叮当,陈喻然提着早餐和一个口袋回来。
陈喻然见她还是睡觉的打扮,沉眸道,“衣服穿好。”
睡觉前她偏要套他的蓝衬衫,还说穿裤子睡不舒服,他好生相劝,她才妥协的在被窝里脱的裤子甩出来。
现在,之前的努力,全白费破功了。
唯一让他值得庆幸的是,他选的是最宽松的一件,整好遮完她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