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此话一处,不光是楚栋和赵途震惊,楚然也吓了一跳。
回忆着他们的相处。
不由的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这冷淡雪碧给搞定的?
上次醉酒?吃榴莲,波罗蜜?
难道,是在梦里?
不等楚栋缓解休息,陈喻然继续语出惊人的道。“倘若你觉得太肤浅,还不行的话,那么,未来丈夫的身份呢?”
“等到她二十岁,我们便领证结婚。”
陈喻然保证,“我会守护着她,像守护着我的生命一样,直至死亡。”
耀黑漆夜,绿草的灌丛前,少年休闲的衬衫,同明媚的女孩一起被围困在圈墙之中,他清隽的眉眼流溢笃定。
仿佛他所言的字句,皆出自肺腑真心。
楚栋不信道,“你才十五岁。”
“说这样的承诺,会不会太重?又或者……太轻而易举,过于随意?”
世事变迁难料,鲜有人坚定最初,再美好的年少感情变质,不足为奇。
“那你呢?”陈喻然反问。
“你这个年纪便不随意了吗?你答应过我的,你没有做到。”
他们认识?
小脑袋鹌鹑般的缩在陈喻然的肩胛侧,楚然抓着薄衫的细指皱曲,好奇的疑惑。
不曾想当初随口的约定,陈喻然至今记忆清晰,出尔反尔被一个晚辈耿耿于怀,楚栋黑了脸,一时无言。
陈喻然替楚然说话,“她说了她没推,那便没有,我相信她。”
虽然来龙去脉他不明了,可他坚信楚然。
楚然的哭泣如鲠在喉,他难免不忍,提出来,不是为了报仇,也不是为了给楚栋难看,他只是想告诉他们,告诉楚然。
他们不相信的话,他信。
他们误解,他不会。
他们不要的人,他要。
杨蕾小产的孩子,是楚栋和楚然敌对多年的死结,一触即,楚然恨,楚栋痛。
岁月侵蚀的双眼猩红,楚栋沉痛道,“我亲眼所见。”
他亲眼看见争吵之下,愤怒的楚然伸手,将临产的杨蕾推下了楼,从前他最爱的孩子,杀死了他即将出生的孩子。
他相信他看到的,相信证据。
摇了摇头,陈喻然轻笑,似笑他愚蠢无知被奸人蒙蔽了双眼。
“她那么小,能做什么伤害人的事?”
“事情发生后她跟你解释了吗?
不对,应该说,她解释了,但是,你根本没听,就定了她的罪。”
什么亲眼所见,那不过是他不信任自家女儿的说辞罢了。
“她那么善良。”
“干不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陈喻然斜低头,凝视乖呆的楚然,冰眸碎漾温柔的说着。
“我今天一定要把她带回去。”楚栋此言做最后的通牒。
“可以,过我这关。”
简短两句,透露陈喻然不容质疑的坚定。
楚然纤细的五指,隔着布料紧扣陈喻然手臂,细微处察觉她的不对劲。
陈喻然转身低头,捧着楚然娇嫩的小脸,下意识的朝她的小腹看去,早已忘却她的月经期肚子痛是好久之前发生的事。
“怎么了?不舒服?”
素来狡黠冷魅的狐狸眼尾泛红,陈喻然怕吓着楚然,轻声问。
半响,楚然泣语,“没。”
“我是……我是感动,非常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