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栋的眸暗地深了几分,知道医生没有他的命令,不敢轻易地发言提及楚然病情。
眼神示意他继续。
医生,“大小姐没事,具体的没有大碍,额角的流血是剧烈的碰撞导致,其脑袋内部的还需要后续时间的观察。”
“您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会尽全力。”
…
宽敞的私人病房内。
楚然穿着宽松的蓝白病服,细长的睫羽定定的微垂,睡着般的,安安静静躺在偌大的病床上,皓白的小手输着点滴。
左边的额角包着小块的纱布,粉嫩的唇瓣干涸泛白,宁谧的模样如一只冬眠的蝴蝶。
凄默环境渲染,她的身上带着病态的美。
可……陈喻然完全无心的去欣赏,此时,他的脑海中满满的只有一个念想。
他想让楚然赶紧醒来,他想以后护好她。
“小言言,小言言……”
粉白的唇瓣嘟嘟的低喃着陈喻然的小名,楚然秀丽的眉频频地锁蹙。
像是在做梦,梦中有什么不好事情发生,或者她回忆起了什么曾经遗忘掉的。
“没关系的,我在这里……”
“没关系的,我在这里……”
“……”
握上楚然未输液的那只嫩白柔软的小手,陈喻然将它手掌交叉,紧紧攥在手心。
刀削凉薄的唇,轻轻地贴在她凝脂肌肤。
陈喻然一遍遍的重复着。
冉冉的,梦境中,忧愁难受的楚然,似乎是听到了那个让她心安而又慰藉的清冷嗓音,渐渐地,她颦蹙的眉缓缓放松。
再次呼吸清浅规律的陷入沉睡。
而反观她的床边。
陈喻然就那么一直定定的凝望守护着她。
…
沉寂的病房内。
是一场不安劝慰的心疼,而病房外,却又即将是一场有所预谋的暗涌风暴。
“有意识了。”
“好,谢谢。”
跟医生通着电话,汇报完楚然的病情。
楚栋隔着虚掩的门缝。
有所预料的捕捉道陈喻然幽深眼眸,为楚然干净存留,那抹纯洁的清明与忧虑,楚栋先前欲言出口的讽刺压制下。
亲情父爱的内心,暗做深远盘算。
…
第二天,于眩晕的昏迷中醒来。
楚然尚未睁眼,便感觉到的全身酸痛,像是受了一场残酷的刑罚,特别是她左边额头,剧烈的疼痛,比撞破了层皮还要难受。
她皱着眉,刚想闭着眼的撑床坐起,一双有力的长手急忙又迅速的帮助她。
“不动,在打点滴。”
哑然的嗓音干涩地溢出喉咙,少年的声音干干净净的,却又夹杂着,淡淡的令人忽视不了的浓郁忧虑,他温热的手掌覆上。
握住她左边的手,轻缓地放在一旁。
这时,楚然顺着他的言语,方才感觉到在她的手背上有什么冰冷的细管碰擦到她,恍然大悟的明白,原来她左手输着液的啊!
难不怪别扭的很不舒服!
眼睛没睁开,楚然的嗅觉倒是灵敏。干净的清冽薄荷糖味道,清新可口的甜淡,楚然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样关心她。
唯独的只温暖她一人的少年是谁?
陈喻然嘛!
——她楚然的小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