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到一定位置，方便让楚然平视，奶奶的小言言道，“乐乐说，我会答。”
楚然，“嗯，那我说了，小言言，你为什么之前总是毒舌，但后来就变了？
仅仅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毒舌吗？”
这是楚然之前想不通的问题，她认为晕醉的陈喻然，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可轻易放弃错过啊！
酒精的操控下，陈喻然人变得幼稚，智商却没下降，思索许久。或许是念及答应过楚然，他仍是说出了他的想法。
他说，“乐乐。”
“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
怎么也料想不到陈喻然是此般回答，楚然不由一愣，陈喻然又道，“可是，我不会。”
说话时他的眼里流露着名为悲伤的情绪，像是怕被抛弃一般。
隐约难受，楚然问，“不会什么？”
陈喻然，“不会哭。”
他勒着唇对她勾描笑容，此刻就是个长不大的小男孩，“男子汉，要坚强。”
楚然算是明白了，她问，“那言言是不是就是想以这种方式挽留住我，你就是爱我的。毒舌是为了让我多关注你。”
一如小孩子争宠一样。
闹脾气做坏事，无非想父母多关心爱护。
沉寂缄默，陈喻然没有直接答。
而是说道，“乐乐，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无意中看见过你跟楚雅发的消息，你说你看到她的比赛了，很漂亮，跳得很好。”
“那天，给乐乐打电话的人是许芸芸吧！她们……都能随时博得你的关注。
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
可是，我想要你是我一个人的，把你的爱分享给别人我做不到。”
“乐乐……”
“你是否，会让陈喻然失望呢？”
万籁俱寂，楚然艳丽眸眼溢漾的全是懵然情绪，她一时无言以对。
陈喻然叹口气道，“算了。”
抱着她，他说话时的呼吸喷洒在楚然精致的锁骨，泛起灼热的温度。
“一开始就是我心甘情愿的。”
陈喻然的体温传来，楚然不禁的想，从前她总觉得，有些惺惺作态的人，他们那样的，就算是爱，也终究抵不过自己。
早晚会被其利用。
那她又想，她对陈喻然的是喜欢吗？
是爱吗？
——是。她的答案是，是的。
既然这样，她想要明目张胆的偏爱，那她的小言言又何尝不想，反正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不是高中生，不用高考。
为什么不放手一搏，无所顾虑呢？
楚然凝望陈喻然眸中的星海，问，“小言言你……要表白吗？”
陈喻然摇晃头。
楚然，“为什么不表白啊？”
陈喻然，“时机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天时地利人和啊！”
楚然，“……”还讲究这个！？
“还有……”陈喻然道，“我不清醒。”
楚然瞻陈喻然略显迷离却又清朗的眸眼，脸颊两边淡淡的酡红。
反差萌的可可爱爱。
弯唇笑道说，“是有点，但你现在能说会道，比起平时冷冷清清不说话的样子好多了，难道你这样都还不算清醒？”
“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