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钧这个人,没想到还有点自来熟的感觉。就算江砚与不说话,他自己也可以喋喋不休。
江砚与两眉蹙起,神色有了一丝厌烦。
听这头一点没声,尚钧终于说出重点:“砚与,明天不出来?”
江砚与不含一点耐心:“没兴趣。”
尚钧笑笑:“就知道你没有兴趣,其实我有点事儿想和你说。”
他抢在江砚与前面开口:“就是吧...想找你帮个忙。”
江砚与神色变得不耐,他摁下电梯,空旷的密闭电梯间中,四面涌来的都是尚钧的声音。
“明天你能让小音出来趟吗?”尚钧语气有点莫名气的顿,“我一直觉得...小音挺可爱的。”
“但现在她年纪还小嘛,我知道。”他着急的补充。
“也没想什么别的,就是想...像个哥哥一样,照顾照顾她。”
一番话落,电梯他已经到了一层。
江砚与垂在身侧的手机终于静了声音。
又走了几步,手机里又传出几声。
“喂?喂。你...人还在吗?”
江砚与举起手机,面无表情的回答:“电梯信号不好,你刚刚说什么?”
“......”
尚钧沉默了一瞬,估计是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之后,竟然一句都没有进江砚与的耳朵?
江砚与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平淡温和:“明天我们去,你直接把地点发我手机吧。”
“还有什么事吗?先挂了吧。”
“......”
电话挂的忽然。
江砚与心中的烦躁有些压不住。
便利店中拿了盒烟,久违的烈感呛着喉咙。
江砚与出来穿的很少,连外套都没有穿。
晚上的温度很低,猩火的红色在指尖燃着。灰白色的烟圈盘旋上升着。
手指冻得有点发麻,江砚与眉心舒展不开,思考着什么。
半响,终于回神。
尚钧说的也不是不对。
太小了。
就应该和个妹妹一样。
他真是冻出病了。
路灯下烟头散落一地,人走风继续,什么也不剩。
-
江砚与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
屋内的热气和体温上的冰冷迅速碰撞。
他手指蜷缩了下,却不是因为这个。
一楼没有葭音的身影,江砚与眸光闪了下,神色淡淡的上楼。
门把手向下转动的声音也不大,但身后的门几乎同一时间传出动静。
“江砚与,你回来了啊。”
葭音冒出一个脑袋。
“你去哪里了?”
她又打量了一圈儿江砚与,自然发现男人半露在外面的锁骨透着一种诡异的红。
有点...好看。
“......”
葭音从门内出来,靠江砚与进了一点儿。
一股很淡的烟草味道混杂着冷气在鼻息之间滚动着。
葭音心思跳动了下,江砚与出去,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