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砚与没有承认,但葭音突然很确定。
事情忽然变得紧促起来,突然而来、如从天降的喜悦,让葭音无所适从。
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葭音不知道。
她蠕动了下唇瓣,却没有声音发出。
大脑一片空白,在江砚与那种无法道明的目光的注视下,葭音潦草的开口。
“为什么是十九。”
葭音说出口才发现,江砚与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清清楚楚的记在心上。
江砚与说的是十九,还有三年。
如果他喜欢她,如果所谓的机会是在一起...
那为什么是十九。
明明十八...她就成年了。
江砚与轻声一笑:“音音,这便宜,我实在不能占你太多。”
不然他良心过不去。
“所以,如果十九岁之前,你有任何想反悔的意思,我都会同意。”江砚与似乎是考虑了很久。
说出来的话一气呵成。
葭音咽了下口水,发现了江砚与话中的关键:“那十九岁以后呢...”
江砚与话转一锋,声音也沉了下来。
“如果十九岁你还没有改变...”江砚与盯住葭音,唇角勾出一抹很淡的笑,“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所以葭音,你既然动了这个心思,就要做好一辈子套住我的准备。”
葭音:“......”
“套..套住你..?”
“嗯,套住我。”
葭音想问,江砚与是不是,搞反了。
但江砚与说完,又愉悦的笑了。
葭音感觉到自己的脸滚烫,目光接触到江砚与那一秒,心跳怦然加速。
忽然,身边的笑声转为剧烈的咳嗽。
葭音猛然回神,自己到底在干嘛。两人还在警察局,还不知道江砚与伤在哪里。
她急的站起了身子,手顺上江砚与的后背。
才刚碰上,葭音突然听到江砚与咳嗽中的一声抽气。
她手停在半空,反应过来什么:“江砚与,你怎么了。”
江砚与脸色又白了几分。
葭音心一慌,手忙脚乱起来。
江砚与摇头,安慰葭音:“没事..”
话到一半,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两人对话。
葭音随着第一反应的回头,门被打开。
...
——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陌生身影出现在视线之中。
那人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板正的黑色眼睛。大概四十岁的样子,面上一丝不苟。
葭音眼神疑惑,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警察局里的人。
陌生的环境,江砚与现在情况未知。来着是善是恶尚未分清。
想也没想,葭音向前挪了一步,暗自挡住了身后的江砚与。
她清嗓,叫了一声身后的警察,模样乖巧,老老实实的问他们还有多久能出去。
答案出乎所料:“现在就可以走了。”
“啊?”葭音吃惊,她不敢相信,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警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