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不了在警察局见到江砚与的那一刻:男人周遭的冷意寒到了冰点,低垂着的眉眼充斥着不耐烦,还有身上白色衣服沾染的血迹。
江砚与身上仿佛有一层看不透的东西笼罩着,尽管皮上是笑着的,但永远流动着冷漠的血。
葭音感觉得到。但那只是刚开始的时候。
凭私心来说,从葭音认识到自己喜欢江砚与的那一刻,或者是察觉到自己会心疼他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了。
反正都是江砚与。
只不过,她总是觉得他身上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这件事情,葭音仿佛看到了江砚与更为真实的一面,也接触到了江砚与真正生活的冰山一角。
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葭音想的越来越远,眼神也跟着飘忽起来。
江砚与自然发现,他不满的打断:“想什么呢,我还在你面前。”
葭音眼神慢悠悠的聚焦,便听到江砚与说。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进去换一件衣服。”
“好。”葭音不知道江砚与要干什么。
她眼神跟着江砚与过了房门。
但江砚与却习惯性的反手关上房门。
留下葭音一个人对着房门上的条纹。
回神,葭音恍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人家都说进去换衣服了,自己这是在干嘛。
葭音稍微的回想了一下,江砚与刚刚的衣服似乎是干净的,为什么要换。
可惜还没有想出个结果,江砚与就已经出来了。
他的衣服只有那么几个颜色,黑白灰,就连白色都是少之又少。
葭音问:“你就不能换个颜色吗?”
江砚与一怔,低头看了几眼自己的衣服:“怎么了吗?”
也不是怎么了,葭音挠挠头:“感觉你穿别的也会很好看。”
“喜欢刚才那件?”江砚与觉得都差不多,反正是件衣服,只不过刚刚那件沾上了消毒水的味道,她不喜欢。
“也不是,就是想看看你穿别的色。”葭音解释。
江砚与了然:“行,下次给你看。”
说完,江砚与队葭音说:“来。”
嗯?
葭音跟着江砚与下楼,走到跟前才发现,茶几上放了一个慕斯蛋糕。
葭音有点惊奇:“你给我买的?”
江砚与点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淡橙色包装,一圈丝绸系成的蝴蝶结。想起葭音上次明明已经吃饱了,还是想吃这家的蛋糕。
那个就差流出眼泪的样子实在是让江砚与印象深刻。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忽然碰上了一个缠着爸爸要买糖葫芦的小女孩,咿呀不清的抱着中年男人的腿。
他莫名的联想到了葭音。
......
真的有点像。
这样想着,江砚与看葭音的目光不禁带了一点好笑。
但葭音却不知道江砚与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后动作很轻的打开了包装,极为珍惜。
但想到江砚与还在身边,葭音有点不好意思。
她一边拆着一边忍着开心的问江砚与:“你怎么想起给我带这个。”
江砚与逗葭音,偏偏语气正经:“这不是上次有人非要叫我哥哥,不给你买,岂不是白赚了你那句哥哥?”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葭音猛然想起什么。
——前几天,在葭音来例假的时候。
江砚与在看到那天晚上可怜兮兮的葭音之后,算是好心,带着她出去玩了一天。
兴许是第一次被照顾的这么好,算是无微不至的程度,就连陈曼婉都没有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