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色泽极好的白玉映入眼帘。
黑色的绳子玉白色羽绒服形成鲜明对比,葭音一下子想到之前在江砚与脖子上见过数次的黑绳。
就是这个。
只是之前,从来没有见江砚与露出来过。
而现在,江砚与把这个带在了她脖子上算怎么回事?
葭音莫名的慌了:“江砚与,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砚与眼底无波无澜,却很温柔:“这个开过光,可以保护音音。”
什么东西会寸步不离,这个玉坠明明是江砚与的护身符。
她怎么可以要。
葭音想也不想的就要摘下来。
江砚与一眼看穿葭音的心思。他手摁住葭音的手,控制住她的动作。
语气温柔却又不乏强势:“带着。”
葭音着急:“不行的,你给我了你怎么办。”
江砚与拉开葭音外套的拉链,白色的玉观音被塞进了葭音衣服里面。
他熨帖的给葭音重新整理好衣服,注视葭音的眼睛,薄唇轻启。
葭音本能的愣住,江砚与的面庞在眼前重新放大。
她听见江砚与的声音,冷冽的声线一字一句吐出:“我不需要什么护身符。”
“但音音必须平安。”
他瞳孔中映出葭音的身影,周围的声音变得模糊,医院的人来来往往,嘈杂的声音成为两人的背景。
太阳在后山一点一点的下落,金黄色的光晕在夹角下移。
他每一句话都砸在葭音的心上。
男人的眉骨即为好看,背着光有很淡的阴影,衬得气质突众。
江砚与目光没有闪任何一下,直直的定在葭音眸中。
他哑声:“葭音就是我的护身符。”
......
江砚与叫了个车,葭音十分懂事的没有问江砚与刚才他去了哪里,也没有问江砚与那些人是谁。
葭音偷偷地瞥了江砚与一眼,他脸色很差,而此时,仿佛陷入了沉思。
他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葭音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怪异。
就算葭音不问,那几个无法忽视的问题也避免不了的。
为什么那辆车可以刚好的停在小巷门口。
江砚与出去之后去哪里了,为什么脸色更差了。
手掌半握成拳,葭音更小心的打量着江砚与。
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心底好像有一点失落。
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
要是往常...一定可以发现的。
回到家,陈曼婉问:“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下午去练琴的话,一般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葭音面露尴尬:“妈,我今天没去...”
“嗯?”陈曼婉回看葭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葭音缓缓举起自己的手,白色的纱布刺眼。
陈曼婉吓了一跳,放下手上的东西就朝葭音走来:“怎么了这是?”
江砚与在葭音前开口:“陈姨抱歉,我没有看好葭音。
“让她受伤了。”
听见江砚与这么说,葭音不同意了。
她摆着自己厚重的手摇头:“不是的妈妈,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了,然后去医院包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