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婉松了一口气:“你发烧太久,没事了没事了,马上就会好了。”
“发烧?”葭音重复了一句,仿佛刚反应过来。
她笑笑:“对不起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陈曼婉摸了摸葭音的额头,看着葭音瘦了一圈儿的脸,什么都说不出了。
一天后,葭音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已经有说有笑。
回到家的第二天,葭音身体基本好完全,谈笑之间也没了病态。
让陈曼婉感觉不对的是,葭音一句话都没有提江砚与。
就像是忘了这个人一样。
她不说,陈曼婉也不提。
生活倒也是正常,和之前没有江砚与一样。
但陈曼婉心里还是担心。
直到——
葭音签收了一个快递。
葭音去练琴了,陈曼婉代签。
葭音回来后,正好听到陈曼婉的话。
“这个是遂周寄过来的?是阿与吗?”
“那要给音音吗?会不会再刺激到她。”
“不给是不是不太好?还是等等再给。”
葭音:“......”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微微的愣了一会儿。
忽然,她上前,出声道:“爸妈,给我吧。”
陈曼婉和葭元恺可能是太过专注,身后的人出声才发现葭音站在后面。
他们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音音,我们不是...”
葭音笑笑:“我知道。”
...
葭音的卧室再次关上,经过上次的教训,葭音现在已经不会忘记窗户。
她已经能把自己照顾好。
也会很乖,很乖的好好生活。
桌子上是一个方形的盒子,外壳有点破旧。
葭音看了好久,在她手指快要接触上的时候,又猛地停住。
手指在颤抖,葭音努力的克制住心跳和呼吸,小刀划开。
盒子很轻,葭音拿出里面东西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七个颜色的信封,像是彩虹一样,散落在手上。
葭音动作停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心脏在看到有关江砚与留下的痕迹后,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仿佛在咆哮。
葭音眼睫颤了几下,从束封从抽出来最上面的一封。
还是江砚与写的信。
只不过,这个上面只有一句话。
【音音,如果你愿意,当你看完所有的信,我就回到你身边。】
【观音别丢,好好带着。】
空荡的信纸,右下角有一个小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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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音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有些艰难的重新读了一遍,一共就只有那么一行字,葭音却独独看了三遍。
她确定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泪再次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