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音一脸不妙:“我...我忘记告诉他们我走了。”
余灿灿要去洗手间找不到她,不得疯了。
葭音手指从江砚与掌心中脱离,急忙的打开自己的手机。
然而,页面干干净净,一条消息都没有。
想象中的电话信息轰炸根本没有。
嗯?不会没有人发现吧。
在葭音觉得诧异之际,江砚与出口平静:“他们知道,不用担心。”
“嗯?”葭音疑惑地看向江砚与,“什么意思?”
话出,葭音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江砚与为什么会出现在KTV,为什么这么巧的在洗手间门口等到了自己。
还有为什么知道有人跟她表白的这件事。
眼底的疑惑慢慢转化为不可置信。
葭音眉心下压,头侧了一点,她轻轻问:“有人告诉你?”
江砚与眼神渐深,没有否认。
“乔景遇。”
熟悉的名字让葭音想当然的联系到一起。
怪不得乔景遇对这次聚会推推拖拖,总是找什么借口吗,在几天之前才说可以了,自己有时间。
怪不得乔景遇对她欲言又止,葭音还以为是两人一年不见,有话要说。
葭音问:“所以你们早就联系了?”
江砚与嗯了声。
乔景遇大学是在外地上的,从实习后才回到怀清。
这个时间...葭音眨了下眼睛:“你什么时候回到怀清的。”
江砚与凝视着葭音的面庞,回答:“一年。”
“一年?”葭音喃喃了一句。
也就是...她去美国的时候。
她等了那么久,都是杳无音讯。
而江砚与,这个说三年就回来的人,非但迟到了,还...
还在她走后,回来了。
葭音难以描述自己现在的感觉。
然而到嘴边的声音却异常平静:“你知道我一年前去的美国吗?”
在她的目光下,江砚与点了点头。
葭音觉得,她问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凌迟自己。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挑梁小丑。
每一个字吐出来的都分外艰难:“是刚知道的,还是...”
声音越来越轻,葭音难以启齿。
“音音。”江砚与似乎无奈,缱绻的声线与夜色融为一体。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要去美国了,但还是...”葭音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执着的要知道答案。
她所坚持的,好像都在这个晚上,这个重逢的晚上,破碎了。
她忽然变得很荒诞,第三年江砚与没有回来的时候,葭音还在心里为他辩解。
没关系,江砚与的处境可能也很糟糕。
所以就算他没回来,葭音也没有怪他。
因为她一直觉得,江砚与一定和她一样。
思念着对方。
可是...
葭音侧过了脸,拼命地隐忍着,不能让眼泪掉下来。
“音音...”葭音红着的眼眶刺痛了江砚与的眼睛,他想上前搂住葭音,但葭音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宛如江砚与是什么洪水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