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回到怀清的这一年,江砚与一直是这样的。
他准备了好多,准备着葭音的回来。
看葭音又要哭鼻子,江砚与拨弄了一下兔子耳朵:“再哭耳朵也变长。”
葭音今晚接受的信息已经很多,说实话,她还没有完全消化。
对于消失的这五年,两人都有些避而不谈。
葭音扯着嗓子,拽住江砚与的手。
情绪激动后太阳穴像是有一个小锥子在钻,虽然不是不能忍,但就是有了人撑腰。
“江砚与,我头疼。”
江砚与顿住,熟悉的语调像是回到了之前。
在练琴回家的路上,葭音经常也这么勤奋的跟江砚与撒娇。
江砚与哑了嗓,他望着葭音依旧澄澈的眼睛,忽的笑了。
“我给你揉。”
......
江砚与的公寓虽然地方不小,但东西却不是很多。
好不容易给葭音找出一点感冒药,江砚与害怕葭音生病,看着她皱眉喝了下去。
对于今晚上葭音谁在哪里的问题。
他把葭音带到了次卧门口,又停了脚步。
他眼中似乎有了点纠结,忽然改口:“我的房间大一些,今晚你住在我那里把。”
葭音嗅出一丝不对劲。
“怎么了?里面藏东西了?”
“没有。”
葭音奇怪:“没有你为什么不让我进。”
江砚与脸上出现一种说不透的情绪。
她自己摁下把手,直接要走进去。
江砚与只是皱起了眉头,却并没有阻拦。
葭音还在想江砚与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下一秒便顿住。
与冷淡的灰白色系完全不同,这间屋子温柔了不止一星半点。
奶油色的基调,花纹精巧,白色的地毯铺满每一处,墙边一个很大的衣橱,床帐曼曼,香薰和月亮灯摆在角落。
床头摆着一只很大的米白色兔子,兔子垂着耳朵,像是在等什么人。
温馨却又梦幻。
门口的少女仿佛被施加了定身咒,她好似在冰河世纪中找到了桃花源,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事物。
江砚与出声打断:“不喜欢的话,可以去我的房间。”
缺席太长时间,江砚与只能凭着猜测去准备。
葭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在听到江砚与的声音之后,她缓慢的回头。
“这是...怎么回事。”
江砚与眼底划过一丝很淡的情绪,走到了床头的那只兔子前,回看葭音。
“你不是觉得那些颜色太没有温度了吗?”
所以他给葭音装修了一间属于她的颜色。
暖洋洋的,再也不是只有黑白灰。
江砚与拍了拍那只兔子的头,低喃了一句:“你等到你的主人了。”
“她原谅我了。”
从美国的热板栗到医院的荷叶粥。
从玄关准备好的兔子拖鞋到他房子中属于她的房间。
从第一面的雨伞到五年的玉坠。
从十六岁到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