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用担心。”
生着病的江砚与好像温和了许多,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清润的气息。声线低低沉沉的,有点像醇厚的大提琴音。
和平时的他不太一样。
老实说,葭音更喜欢现在的他。看似没有什么攻击力。
但这个念头只很短暂的出现了一秒,葭音很快就否定了。
算了,要是只有让江砚与生病,他才会成这样,那还是不要了吧。
江砚与没有问葭音为什么要来,也没有问她是从哪里得到的地址,更没有再追问她是不是逃学了。
这让葭音很舒服。
所担心的问题都没有出现。
葭音犹豫半响,问道:“那天你是不是淋雨所以才生病的。”
江砚与回答的很快,他说不是。
速度快到让葭音没办法怀疑他是在撒谎。
“那是怎么回事。”
江砚与随口扯了个理由,一听就很假。
葭音闷闷的哦了声,她拿起桌子上的水,闲着没事的喝了一口。
刚碰到嘴唇,葭音就愣了。
水竟然是凉的。
她诧异的看向江砚与:“水是凉的。”
江砚与碰了碰杯壁,以为葭音不喝凉水,后知后觉:“抱歉,我忘了。”
“我去给你弄点热水。”
“不是。”葭音跟着江砚与一起站了起来,她语气急切:“我不是这个意思。”
病人怎么能喝凉水,江砚与怎么一点身为病人的自觉都没有。
“你现在这样应该多喝点热水。”葭音试了下江砚与的杯子,果然也是冷的。
葭音彻底着急了,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想也没想,葭音坐了一个很大胆的动作。
——她绕过茶几,把江砚与摁回了沙发上。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竟然一下子就被她摁回去了。
一是因为江砚与在生病,没什么力气。二也是因为他确实没想到葭音会直接上手,没有防备。
江砚与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原本头就有些不舒服,现在发怔的样子掩都掩饰不住。
葭音丝毫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她得寸进尺的拍了拍江砚与的肩膀:“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烧水。”
“嗯?”
江砚与的话没说出口,葭音已经走去厨房的方向。
雨过又天晴,这几天的天气一直很不错。
屋子里面的光很充足,人呆在里面懒洋洋的会很舒服。
江砚与的家干净利索,大部分都是白色的调子。
看着也很舒适。
厨房一目了然,热水壶就在眼前。
葭音刚接好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来吧。”
江砚与出现在了门口。
葭音不满意的皱眉:“你在那里坐着就好了呀。”
“烧水我还是会的,不会把你家厨房炸了的。”
明明是一个病人,为什么还不能老实点。
兴许是江砚与生病了的样子比平时柔弱太多,葭音语气强势了许多。
她把江砚与往外推了一点,命令道:“你回去。”
“......”
江砚与笑了,冷冽暗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