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苍白的脸又多了一丝不健康的黄。
看着更加不好。
江砚与是真的不想要自己呆在这里。
葭音情绪越来越失落,但却是什么都辩驳不了。
她没法照顾他,也劝不动江砚与。
江砚与的手机提示音在两人之间响起。是司机到了。
葭音听见江砚与对司机书他们马上下去
他很轻的叹了一口气,把葭音的白色书包单肩膀的背在了自己身上。
“葭音。”
江砚与叫她。
葭音还是没有动静。
她垂着头,看向地面。
视线里,看到江砚与朝她走来。
叫完名字之后,江砚与一句话都没说。忽然,脑袋一重。
卫衣帽子被扣了上来。
声音接着响起:“你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怎么还委屈上了。”
葭音感觉到头顶有一股不重的压力蹭了蹭,好像是江砚与的手在摸她的头,但又好像不是。
她看不到,也不确定。
“不会有事的,明天就会好了。”江砚与安慰葭音
明天就会好了。
好假的谎言。
那么高的烧,怎么可能会好。
就连他现在的声音都带着沙哑,但语气却是很温柔,他在安慰她。
可明明是他自己生病啊。
“回家吧...”江砚与话说道一半,忽然咳嗽了几声。
他迅速的转过头,手抵在唇边,看样子很不好受。
咳嗽声消失,江砚与声音更加沙哑,他半开玩笑道:“行了,脸再皱都皱没了。”
卫衣帽子很大,将周围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在没有目光注视的地方,仿佛可以释放。
心里往外的浮的委屈的难过快要压制不住。
眼眶发热,葭音想哭。
她听到江砚与手机声音再次响起,司机已经等的不耐烦。
“不好意思,麻烦再...”
江砚与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一股奇怪的微弱声音响起。
他迟钝的低头,映入眼帘的就是葭音一抖一抖的脑袋。
很小的啜泣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
江砚与表情僵了。
喉咙的话也被卡住。
葭音的声音很压制,但还是泄露了出来。
他渐渐地意识到,葭音哭了。
司机暴躁的声音再次传出。
“到底还走不走。”
原本想说出口的答案完全顿住,江砚与回神。没有思考就抱歉的对电话另一头说道。
“不好意思,我这边出了一点事情,先不坐了。”
葭音清楚的听到电话那头骂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只剩冰冷的机械音。
“葭音?”
江砚与轻轻地拽了拽葭音的帽顶,语气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