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 那一副副被她珍藏在床头柜里的鼓棍,本应该被她一一丢进那个塑料箱里。可是她又不舍地, 把它们放回了抽屉里,又把陈时遇给她的最后那一副鼓棍带来了法国。
第一天她把它们拿了出来,却觉得放在哪里都不太对劲,而且看着看着,难免触景伤情。
最后放回了行李箱的夹层里, 没在把它们拿出来过。
她打算经历第一年后决定要不要长留在法国, 毕竟她担心过自己会水土不服,不适应这里的一切。但在后来她还没决定的时候,奥托马丁就已经强烈建议她留下来。
苏澄安也就答应了, 一旦想起陈时遇。
她好像,还没有十足回国的自信。
陈时遇对她的关注不间断, 就算再忙碌也可以挤出时间去研究她发出的照片是何时何地怕的。
在第一年温布利音乐节的时候,陈时遇没有三天这么充裕的假期去参与到其中, 他原以为按苏澄安的能力, 肯定会去到现场。
只是眼看已经结束了一段时间, 却没见过她发过现在的照片。
他和苏澈邦提过这个地位颇高的音乐节, 但在苏澈邦问及她那段时间都在忙什么的时候,她压根没提到过那个音乐节。
难道分手之后,这也成为了她的禁忌。
或许因为曾经的那个约定,他彻底跟这个问题杠上了。
这问题连带着苏澈邦跟他一起纠结上了,也不是不愿意帮他问:“但是你让我去问这个问题不就暴露了吗?”
“……好像也是。”
一急,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只能安慰自己,她去了怎么也会发照片的吧。
第一年没有发,第二年也没动静,第三年她仍只字不提。
明明就在法国,去英国轻而易举的事,她怎么可能不去。
苏澄安凭借着实力积攒了不少粉丝,就算她极少会去参加与摄影沾边的比赛,但是她的才气走进了越来越多人的眼里。
她仍然坚持自我地拍摄着演出照片,用作发写真的账号所触及的范围越来越广,她甚至开始与时尚圈沾边。
又因为两个账号的内容截然不同,除了陈时遇和亲密的朋友,几乎没有人知道背后是她这件事。
而长久以来拍演出的账号上,有不少人都在期待着她会去温布利音乐节,每到售票期总有人在评论区问她,但从未有过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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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HOPE是暂休,但是成员间的交流未曾中断过,常年累积下的默契让他们简单的言语就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HOPE四人尽管各自忙碌,但他们从未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
同哥的重心放回了自己的生活,可始终在督促着他们,以至于这两年多下来他们囤了不少曲和词。
甚至是他们其一有空的时候,都会被同哥叫回排练室里录音。
他们重新活动的计划都没有草草地对外公布,而是打算带着一张尽善尽美专辑回归乐队圈子。
同哥的打算显然就是为了这种时刻,词曲录音一切都就绪,只要后期完成他们发布一张EP不成问题。
这些事情筹备到结束不过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两年多的经历下来,反倒让陈时遇的效率高了很多。
只是在他每一次鼓棍落下的时候,敲击的不仅仅是鼓面,还有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每一下都会想到当初苏澄安的一颦一笑,和她拿着相机自信的身姿。
还有每个日夜他们独处时的耳鬓厮磨。
但他深知自己不坚持下去,见到苏澄安的机会只怕会少之又少。
HOPE的EP总算是完成了,他们也是时候公布他们重新起步的消息。
和暂休的公告一样,在晚上八点发出。
但这回的时间选在大年初一。
对于一直在等待着他们的人来说,无疑是双重过年。
又一次毫无征兆的做法,爆炸式地将他们回来的消息铺满网路,
他们的音乐风格越来越大胆,却在其中藏了一首惨情歌。
反响比暂休前的哪一次都要好,连带着这一张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