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那年的春节,洛希苒和往年一样在孟奶奶家度过。每年的这个时候,孟奶奶家都是热闹非凡的,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席间,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洛希苒守着一桌的贵妇小姐们,安安静静的吃饭。贵妇们闲暇之余最爱八卦,不知怎么的就聊到谁家的女儿乱搞,刚进大学就大了肚子,如今不得不休学在家,他父母也灰头土脸的,大过年的不敢出门,怕被人指指点点。
孟奶奶惊讶,摇头:“现在的年轻女娃哦,不自爱吃亏的是自己。”
“就是的,所以我常常教育我女儿,要学会保护自己,千万别为了一时之乐毁了自己。”有人说。
众人附和,议论纷纷。洛希苒脸色不好,清白交加。
有人奉承孟老太太:“还是您和云姐教育的好,女孩子都像希苒这样乖就好了。”
“是啊,希苒多乖,哪像我家的丫头,任性。”众人附和,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希苒的身上。
几年的时间,洛希苒已经出落的异常美丽,在洛云的精心打扮下,光彩照人,再加上文静的性格,特别讨喜。
洛希苒耳边嗡嗡的响,手心里全是汗,大脑晕晕沉沉的,见大家都在看她,却也只能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
“快别看小苒了,她脸皮薄,害羞。”孟奶奶笑着替她解围,又说着:“小苒的确是个好丫头,我也舍不得她委屈,但将来她迟早要嫁人,到时还望在座的婶婶嫂嫂们,帮着多留意一下,找一个好男人配小苒。”
“那是自然,谁娶了希苒是谁的福气,到时还怕老太太嫌上门提亲的人太多,烦恼呢。”众人顺着老太太的意,说笑道。
洛希苒已经听不清众人在说什么了,只是勉强着撑起一丝笑容,浑浑噩噩的,不知所措。洛云以为她累了,便让她先回去休息。
洛希苒失魂落魄的走回家,刚躺到床上,房间的门就被推开。孟延宸大步进来,夹着风霜,走到床头,俯身,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洛希苒摇头,坐了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求他:“延宸,我们——我们以后不要那样了。”
孟延宸一怔,身子僵住。她还在求他:“延宸,好不好?”
孟延宸认真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把她按在床上,缓缓道:“苒苒,你好好休息,别说傻话。”
洛希苒抓住他的手臂,摇头:“我不会再那样了,你若再——再碰我——”
“你怎样?”他冷着脸,戏谑的问。
洛希苒一时语塞,她能怎么样?她只是怕,怕万一不小心,怕姑姑奶奶他们知晓了,她是真的怕了。她还要上学,她还想要一个美好的人生,她不能有意外。
孟延宸只当她是胡言乱语,没理会,依旧我行我素。洛希苒开始变得郁郁寡欢,甚至惶恐不安。洛云只当是高考临近,她紧张。毕竟她出身于穷苦,骨子里一直是寄希望于高考改变命运。
高考前几天,有一些同学可以不用再去学校,他们有足够的自制力在家里温书。
孟延宸终于懂得节制,他尽量不去缠洛希苒,因为他知道她有多在乎高考。所以洛希苒有了大把的时间去书店,书店里倪梓凡永远都在。
洛希苒觉得倪梓凡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对自己上了心,常常主动和她交流解题经验。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大家都在为一个目标共同努力着,拼搏本身就是一种魅力,更何况是众志成城。
吴英杰和孟延宸说:“你的小乖乖在书店和倪梓凡约会。”
孟延宸不屑,警告他:“话不能乱说。”
吴英杰笑:“一对好学生,齐头并进的样子真让人感动。”
孟延宸瞪他:“马上解放了,你不努力努力?”
吴英杰叹:“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应该能上个普通的一本。”随后又问道:“你呢?”
孟延宸勾唇:“看心情。”
“骚包!”吴英杰骂:“你不会为了你家的小乖乖一鸣惊人吧?”
孟延宸不置可否,玩味的笑笑。
吴英杰啧啧:“你怎么不陪她去书店,谈理想谱写未来?”
“距离产生美。”他说,实际上是怕跟着去了,洛希苒不自在,又想着逃,可是她又能逃到哪去?他不过是心疼她无处可去,怕她委屈失落罢了。
高考那天,全国都在为高考让行。洛云空出晚上的时间,陪他们吃了顿温馨的晚饭,孟天林也抽空留在了家里。吃过晚饭,夫妻俩怕影响孩子们的睡眠,很早就回了房休息。
那晚,孟延宸早早的钻进洛希苒的房间,在她粉嫩的床上,与她痴缠。他们很多天没有亲密的行为,孟延宸像发了疯一样。
他说:“苒苒,明天后天一结束,我们去旅游,就我们两个人,到天涯海角,好不好?”
洛希苒抱着他,紧紧地,点头,呻吟。
“真想就这样下去,永远不会结束。”他拥着她,眼里是浴火与疯狂。
洛希苒闷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缓缓地放松了自己,交给他,一起沉沦,一起湮灭。
最后两人精疲力尽沉沉睡去,没有因为高考前的紧张而失眠,睡得踏踏实实,像连体婴儿样,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