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钟后,书房爆发出了姜荼魔性的笑声。
她笑出了眼泪儿,拍腿狂笑:“燃哥,你知不知道,你打哈欠的样子像极了楼西西家的哈士奇。”
傅燃毫不在意,笔在手里转了一圈,他说:“姜荼,那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极了园里那头喝水的河马。”
那头河马姜荼自然知道,是楼东动物园的元老级了,前些年因为身体出了些问题,一直在内舍里养着,不对外展示,这些年身体好些了,但是年龄大了,也不适合放到动物展示区,所以,一直被安顿在湿地公园后面,那里有一条人工河,是姜有信亲自监工,专门为河马设计的,就为了能让它在楼东动物园安度晚年。
所以,傅燃的意思是,她有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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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忙活到中午,姜荼揉了揉脖子,抬头看挂在墙上的大钟:“燃哥,都快一点了。”
“嗯。”傅燃没抬头,专注修改草图和做最后的完善,前额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垂着,半遮眉眼,但是复古圆框眼镜下,那双眼睛依旧闪亮,他说:“快好了。”
和傅燃一起工作,姜荼最大的感受就是傅燃的专注,一旦他投入工作,外界的一切好像都与他无关,受他的影响,姜荼也全身身心的投入工作,结果一不小心,就到了现在这个时间点,要不是她的肚子抗议,她觉得她可以一直工作到晚上,中途都不用喝红牛!
姜荼已经饿得不行,但是看了看傅燃,又不好意思打扰他,便又跟着傅燃,继续工作。
两分钟后。
咕噜咕噜……
姜荼不抗议,她的肚子可不行。
本来两人为了方便交流,坐得近,姜荼的肚子这一叫,傅燃听得清清楚楚。
他终于从图纸中抬起头看了看姜荼,小姑娘今天早上是被他强行从睡梦中拉起来的,整个人素面朝天,头发胡乱扎着,几缕垂在脸侧,发尖刚好扫过她小巧深凹的锁骨。她没来的换衣服,还穿着家居服,穿着一双可爱到爆的兔子耳朵凉拖鞋,她的腿翘着,左腿在上,小脚丫夹着拖鞋,无聊的来回晃荡着,因为这些小动作,她的脚丫子微微翘起来,露出粉嫩嫩的脚尖。
但是脸色不怎好,黑眼圈和眼袋都重。
傅燃突然觉得良心有一点疼,好好的一个大姑娘,都被他折腾憔悴了。
他放下笔和设计图,揉了揉脖子,微微侧头,对姜荼说:“你先去吃饭吧。”
设计图其实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但是傅燃是个精益求精的人,昨晚他就觉得设计图有问题,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后来她连夜查找资料,终于发现,原来是在设计的时候,忽略了实际情况,没有将地形和鹊桥的承重架构结合。
这样的鹊桥当然新颖富有创意,可是熊猫园不是平地,而是有坡度的,如果鹊桥一旦投入使用,用不了多久就会塌掉。
所以,他放弃了昨晚的草图,又连夜重新设计了一张,现在姜荼看到的,正是重新设计之后。
今天早上,傅燃去叫姜荼,姜荼问他怎么起这么早,其实他昨晚压根就没有睡。
姜荼摇头,挺直了身板坐好,放下翘起的腿,两只脚乖乖的并在一起,拖鞋上的兔子耳朵也随着她的动作晃了一下,她说:“不,我要等你一起吃。”
傅燃斜睨她,嗓子有些微微哑,这是熬夜的后遗症,“我不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姜荼说得头头是道,“男人嘛,在忙也要对自己好一点,怎么能因为不饿就不吃呢?”
姜荼笑了笑,端起手边的一杯水一口喝下去,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说:“我喝点水垫垫胃,没关系的,燃哥,我是你的助理,怎么能抛下爱岗敬业的园长,先去吃饭呢。”
傅燃目光在姜荼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没再说什么,转过头又投入工作。
姜荼一脸慈母笑,单手托着下巴看傅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傅燃画设计图的速度快了好多。
某人肆无忌惮的目光太过灼热,傅燃忍无可忍,就着手里的笔轻轻地敲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他目光一直在设计图上,也没看她,就说:“想早点吃饭,就专心工作。”
“哦。”姜荼摸了摸刚才被傅燃打过的地方,傻笑。
过了一会儿,男人突然说:“我听说你以前经常抛下姜园长出去大吃大喝。”
姜荼简直比窦娥还冤,她将笔往桌上一拍,怒道:“谁说的?谁敢在燃哥面前诋毁我,我要和他拼命。”
正带着九块九和一群老年人在公园打麻将的小少爷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大爷反手扔过来一件大衣,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不要风度,要温度。”
小少爷呵呵笑,这特么神总结,但是,现在不过八月中旬,正是穿裤衩背心的好时候啊??
这么一分神,对面的老大爷忽的一推牌,大笑一声说:“糊了!给钱给钱。”
小少爷痛心疾首,两块钱的小麻将,他都输了二百五了。
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最后一个红票子,扔到麻将桌上,“找钱找钱。”
等着找钱的时间,楼西西赶紧拿出手机,搜索微博大V星座菌的最新微博,然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小声嘟囔:“怪不得,原来最近摩羯座水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