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即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打开一罐啤酒,一边喝一边骂:“Hello啊!我是安素的新男友,听说你骂我女朋友了?化粪池里的水怎么全灌到你的脑子里去了?
安素可是我宠在心尖上的宝贝,是哪个坟圈子爆炸把你崩出来了的?
你有病就去找兽医治啊!别来我们这发狂犬病。一看你摇头晃尾巴的,就知道二郎神是你主人,天蓬元帅是你爹。
你是不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后妈不疼,继父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污染土地,说你是2B都觉得对不起铅笔。
你整天把屁股挂在脸上招摇过市,脸皮厚的机关枪都打不透,就是想让人上你吧?
你不穿衣服追我两公里,我要是回头一次就算我流氓。你长那么一张二战时期淘汰的慰安妇的脸,不去特种部队太可惜了,就你那长相往战场上一站,就能恶心死一大片,把炸弹都省下了。
估计你是阴阳失调的猩猩和口蹄疫的黑猪杂交的后代,出门能把鬼吓死的恐龙,科学家也不敢研究的原始物种,单细胞无脑的废菜生物,基因突变的外星人,毁灭宇宙的必备材料。
你找男朋友只能去动物园,你和李浩还真是绝配,就他那肿眼泡、酒糟鼻、满嘴痔疮、满脸褶子像沙皮狗似的,容貌严重违章,上马路就是对市容城管的一种侮辱,你把他照片挂在墙上白天能避孕,晚上能辟邪,你最好把他的裤子开个裆,这样才符合他的智商。
用东北话怎么形容呢?那就是个二楞八蛋,虎B朝天,吭哧瘪肚、鼻涕拉瞎,甩裆尿裤,缩脖端腔,罗锅巴相,杨了二正,毛愣三光,老么咔哧眼,蔫头耷拉脑的二椅子,你还好意思把他拿出来臭显摆、瞎得瑟、隔应人,你们快一起土豆搬家——滚犊子吧!”
安素只能苦笑,这些都是什么人呀!一听说有人跟着吵架,兴奋的两只眼睛都发绿光。
后来简颖和彭刚就把和李浩未婚妻吵架当成一种乐趣,找到了新鲜的骂人话,就轮番打骚扰电话。起早打,中午打,凌晨打,终于逼的她和李浩把手机号码也换了。
李浩的生日风波刚刚结束,贺敬玄的生日又到了,那一天,贺敬玄着急处理完手头工作,连忙从外地赶回来,推掉了所有想为他庆生的朋友邀约,准备晚上约安素出来吃饭,他以为安素有他的身份证信息,起码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自从上次一别,自己硬生生挺了二十多天没联系她,这女人也真能沉得住气啊,竟一次都没主动给他打电话,或发个微信问候一下。
安素这几天正为一门计算机语言的考试焦头烂额,想她一个学生物化学的,哪有软件编程的天赋啊,班级里大部分同学都在这门课程上卡壳了,只有周润白等几个尖端的电脑天才能应付自如,借机在周润白身边虚心请教的女同学围的水泄不通,安素也不想去蹭热度,简颖嘲笑她道:“趁此机会还不去吃美男豆腐,你可真是有贼心没贼胆儿。可惜我不在你们班级,否则近水楼台,早把他壁咚强吻了。”
幸好安素还有方哲这个学霸好友,连续几晚在他的住所进行急训恶补,终于顺利通过了考试,安素为了表达谢意,非要请他出来吃饭。
两人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安素接到了贺敬玄的电话:“你在哪里,今晚一起出来吃饭。”
安素忙撒谎道:“不行啊,我明天有一门考试,全靠今晚奋战突击呢,否者必挂无疑,改天吧。”
安素怕方哲在一旁听出什么猫腻,不等对方表态赶紧挂了电话,和他悠悠逛逛的边走边聊,说起彭刚他们骂人的话,不禁又辛酸又想笑,方哲一向心细如发,知道安素受到了很大伤害,用手抚摸着她的头顶安慰道:“心里难受就借着我的肩膀大哭一顿,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安素紧挽住他的胳膊,趴在他的肩头蹭了蹭自己的脸,猫一样委屈的说道:“我再为那样一段丢脸的感情哭泣,简颖还不戳烂我的脊梁骨!”
“刚才路边那辆车里的人可能认识你,我见他一直盯着你看。”又走了一段之后,方哲忽然回头看了看,笑着问道:“什么时候认识那么有钱的朋友了?刚才那辆迈巴赫,路过的好多人都为之侧目呢!只有你从来不关注这些。”
安素回头时,那辆车已经开走了。贺敬玄见他们似情侣一般举止亲密的,从自己的车旁走过,安素都没注意到那是他的车,只顾笑靥如花和身边的男生说着:“咱们吃火锅好不好,这附近餐馆的菜都没你做的好吃。”
又过了一个星期,贺敬玄也没在周末联系安素,似乎把那份协议忘到九霄云外了。
安素也不在意,心想富家少爷都没常性,对什么不是两天半新鲜,三分钟热度?
他不来打扰自己,正好能节省些时间更新网文。而且安素又从李浩这里得到了一条金科玉律,那就是:和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交往。无论你把他当情人还是朋友,他若厌弃你了,你绝对不能主动去求和解,那样只会令他更厌弃你,觉得你离开他活不了。
但贺敬玄从小到大,走到哪都是被人追着捧着。尤其是身边的妙龄女郎,只要给她们个笑容,就能让她们脸红心跳、前仆后继。
约会被拒绝还是头一次,更何况那还自己「明文规定」的女伴,竟然一个多月对自己不闻不问,还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真是气的他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贺敬玄似乎能预料到,自己若不去主动找她,她就会一直当自己不存在。
骄傲的贺少也不是轻易会低头认输的,他又枉自和安素较劲了一个来月,每天心烦意乱的生着闷气,下班时间就独自去健身房发泄情绪。
最后还是不甘心和安素就这么不了了之,快十一月底的时候,又约她出来面谈:“你是打算半途而废,就这么放弃咱们的合作吗?”
安素笑道:“你都凭空消失快一个月了,我以为是你想放弃了,怎么反过来质问我?”
一句话让贺敬玄顿时明白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两个人对未见面的这段时间,错觉上竟产生了如此严重的时差:“明明快两个月了好不好!难道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星球上?再说,这么长时间没有我的音讯,你怎么不打电话问候一声,就不担心我万一出什么意外吗?偏要自以为是的胡乱猜疑。”
安素不以为然道:“我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好多科目快结业考试了,我以为你也是忙的顾不上联系我,再说我们不认识以前,不也都各忙各的吗?既然都没时间就不要互相打扰了,咱们俩若没事儿打电话问候不是多此一举吗?”
贺敬玄气结:“我上次约你出来庆祝生日,你也是这么说的。而事实上,你所谓的突击考试却是和一个男同学正在压马路,你觉得每次都用同样拙劣的借口,还会取得别人的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