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他父母，子不教父之过，子债父偿，天经地义，我不会找他女朋友。”提到劳中德的女朋友，朱鸿彪还有些可怜她，肯定是近视太严重了才会找那种男人。
“他没钱，你打他，他也还不了啊，而且打人是犯法的！”
朱鸿彪瞟了于期一眼，“老赖就是这样贯成了，打他可以震慑他，他怕了就会借钱还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谁让他欠钱不还呢，不打他打谁！”
朱鸿彪知道于期很特别，“但法院和警察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保护老赖，坏得很！对了，于小姐，我打算成立一个讨债公司，主要帮民工要债，他们只需支付债务的百分之一，你看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先别说这个，你和劳中德那三个老乡熟吗，还有劳中德和你借钱拿去干嘛？”劳中德不买房不买车又有女朋友又没什么病，难道借钱去赌？
“我和他们算是挺熟的，劳中德这个从小就喜欢看武侠片一直沉浸在仗剑走天涯的梦幻中，在现实中又不可能实现所以只能在游戏里实现这个梦想，仗剑天涯需要精良的装备，他借钱都是为了打游戏买装备上等级，这种人太渣了，花光自己的工资、花光女朋友的工资还借钱！”
“那你还借钱给他？”于期很鄙视朱鸿彪这种行为。
“我是生意人，什么人的生意都做，让于警官见笑了！”朱鸿彪一抬头就看到了，“于警官你看，外面有帅哥！”
面外的帅哥没有停下来走得很快，于期没来得及转头，朱鸿彪为她感到可惜，“好可惜啊，于警官你没有看到！”
“不可惜，不可惜，好了，你回去休息吧。”他终于走了，于期可以出去走走了。
朱鸿彪被带回了隔离室，于期正想去饭堂吃饭呢，刚到拐角就听到沈惊鹤再和小谢说话。
今天东城警局来了一对夫妻，男方家暴女方，女方被打得鼻青脸肿报了警，处理这件事的同志请沈惊鹤过来劝说调解。于期不明白都被打都报警了还调解什么，直接上法院离婚不就行了吗，搞不懂那些同事是怎么乱想的。
“姻缘劝和不劝分，没想到沈医生你会劝分！”小谢认为男方是不会轻易离婚的，双方条件都差不多，有孩子要抚养，一直以来都是女方在抚养小孩，男方是月光族，这种男人好不容易骗到了一个愿意为他生孩子养孩子供他住供他穿供他吃的女人是可不能轻易放手的。
“即使上了法院判了离婚，男方也会一直纠缠女方。”
沈惊鹤笑着回答，“女方只有强大起来才能彻底摆脱男方！”沈惊鹤刚才就是这么劝说女方的，但女方还犹豫不决还不能下决心。
“为什么渣男这么多啊？”小谢愤愤不平的，“沈医生你说这种人为什么能娶到老婆呢！”
因为这些女人傻呗！躲在拐角的于期真想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们叽叽呱呱说个不停，难道不饿吗？沈惊鹤一直站在那里，于期不好意思直接走过去，打招呼又有些尴尬，所以只能先等沈惊鹤离开。
沈惊鹤好像接收到了于期的信息很快就和小谢说再见先走了。
高真芳和小秋去通信部门查了死者劳中德最近的通讯记录并打印了，但通讯部门却拒绝为她们调出劳中发、劳才、韦米等三人的通信记录，理由是她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三人有违法犯罪行为，通信部门有权利保护这三人的通信隐私。
小秋很疑惑上次她来查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可是很好的，这次怎么这样啊，“他们是重要的犯罪嫌疑人，我们有权调取他们的通信记录！”
部门主管态度很坚决，“绝对保护客户的通信隐私，这是高层新年下达的重要指示，如果没有调取通信的特批文件我们不能为两位警官调取他们的通信纪录，这是我们公司的原则，还请两位警官能理解！”
小秋还想说什么但被高真芳阻止了，高真芳感谢他们的配合之后就拿着打印的通信记录和小秋回去了。
小何和小路这边也遇到了困难，铁路部门、航空部门、长途短途客运部门都没有三人出行的记录，这让调查陷入了困境。
警方虽然怀疑这三人杀人畏罪潜逃了但却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三人虽然和劳中德发生过矛盾，但从劳中德的通信记录及姚桂月那里得知劳中德欠这三人的债务已经还清，而且劳中德最近也没有向这三人借过钱，三人的游戏账号也有半个月没登录了。
律法规定不知行踪四十八小时就可以报警处理，高真芳以失踪人口的方式向南溪市请求协助，请南溪市帮忙查这三人有没有以自行自驾的方式回了老家，南溪离海城并不远，他们有可能是骑电车回去老家了。
南溪那边还没传来消息，有人在北城开河路的烂尾楼附近发现了大量人骨。
开河路，兰香楼盘因为无法出售也没有装修楼层已经开始损坏，楼盘前面的空地上长了茂盛的杂草，无人打理。
今天早上来这里捡破烂的流浪老人闻到一股臭味，因为好奇心循着臭味找来发现了不明骨头，这个新翻过的土地面积有一平方米左右，上面有几块骨头被野狗啃食过。
小秋和流浪老人了解情况，高真芳等人在附近搜查。
于期戴着口罩和手套拿着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挖开土层，然后把一块块骨头用镊子捡起放到垫有白布的筐子里，用了一个小时才能把骨头全部捡完，高真芳等人在附近没有找到相关的身份证明。
骨头被带回警局里，经过初步检查确认这是人骨，于期需要把这些人骨分拣出来，头颅有三个，可以初步确定是三个人的骨头。于期和彭医生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把三具尸骨的大概模样拼凑起来。
“谢谢啊，该天请你吃饭。”
“跟我客气什么，正好我这两天休息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系。”彭医生是于期的朋友，是一个特别热心的医生，“你一身的疲倦也尽快回去休息才是。”
“好，你先回去。”于期还要拍照做报告之后还要去和高真芳他们分析呢。
分析室里。
于期把三具骸骨的照片放大投到大屏幕上，三具骸骨并不完整都缺了肋骨和指骨，“股骨、腓骨、肱骨有刮过的痕迹，肋骨缺失了，骨头很新，应该是半个月之前被杀的，因为大部分肉都被割刮掉了加上天气寒冷所以没有产生蛆。”
这是小秋有史以来见过最残忍的凶杀案，“凶手为什么要割掉他们的肉，难道是拿回去吃了？”
“有这个可能，毕竟人的肋骨和猪排骨很像。”
“这三个骸骨会不会是劳中发、劳才、韦米三人的？”
“小何你再联系南溪那边的公安，请他们联系这三人的家属并取一些头发来进行DNA验证！小秋你带审批文件再走通信公司一趟，请他们调取打印这三人两个月之内的通信记录，不只是通话通信还有各种游戏账号！”
小秋和小何去出去办事了，高真芳和小路再去案发现场调查，于期关了电脑拖着疲惫的身体也离开警局。
公交站，公交车刚进站，于期就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连忙弯腰回到人行路上，于期眼里的世界突然模糊不清连走到椅子那里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就地而坐，坐在地上还是受不了，最后趴在了地上。
这种要命的痛苦就像是晕车，冷汗很快就流遍了全身，脸色惨白，呼吸急促。
“妈妈，这个人怎么趴在地上呀？”
“快走！”路过的女人怕惹上麻烦拉着小孩急匆匆地走开。
“于老板，于老板你怎么趴在地上呀？”
第99章 还债方式
第一医院病房里，于期输着葡萄糖但脸色还是很苍白，一脸的疲倦，沈蜜帮她办了住院手续交了费用，回到病房看见她睡着了没打扰她，打电话给沈惊鹤和高真芳。
沈惊鹤还没到董信就先来了，董信提着一袋粽子站在病房门口看到躺在床上的于期还没醒，顿时手里的粽子就掉到了地上，眼泪很快就满布了整张小脸，沈蜜赶忙走出来安慰。
“于老板只是太累而已，董小姐你不要太担心了。”于期是因为疲劳出现恶心、盗汗、眼花、头晕的症状。
董信接到高真芳电话的时候还在汽车站，为了打车赶过来差点被车撞。董信擦干眼泪握着沈蜜的手，“我昨天就应该回来了，我昨天就应该回来的，都怪我，都怪我！”
“董小姐你不要太紧张了，于老板没事的！”沈蜜也有这样的朋友知道董信的感受。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董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去交费用！”
“我已经交了。”
“那我转给你！”于期不想欠别人，董信知道，但沈蜜拒绝了，董信只能感谢，“谢谢沈小姐啊，沈小姐你守了她这么久肯定累了，沈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沈蜜走不久后，于期醒过来了，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很安心，看着董信熟悉的脸，她心痛难忍眼泪无声流出来了，董信抱她安慰她。
“没事了，已经过去，已经过去了！”她每年的这天都会崩溃，董信没想到新年会这样严重，“是我不好，昨天我就应该来了，是我不好啊，不哭了啊，你哭，我也想哭！”
于期虽然答应了但还是无法自控，躲在门外的沈惊鹤两手空空的不敢进去打扰她们，她有最好的朋友安慰根本不需要自己，自己也许就不应该来。
“沈医生你怎么不进去？”
“我，我突然有急事先走了。”
沈惊鹤仓皇地逃走了，高真芳有点莫名其妙，她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于期两眼红肿，好像比她想象中的严重，“怎么搞的？”
“累的！”于期一点都不心虚，“案子有进展了，怎么有空来看我？”
“目前还没有，不要紧吧？”高真芳还是很关心于期的。
“休息两天就好了，你去忙你的，我这里有人不需要你。”
高真芳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董信，这个董小姐眼睛也红红的，是不是刚刚哭过，“那就麻烦董小姐照顾她了，我先走了。”
通过通信记录得知最近三个月里劳中德向劳中、发劳才、韦米等三人借了近三万元的债务，在电子支付上却没有查到劳中德还钱的记录，劳中德的女友表示劳中德欠这三人的钱已经还清，劳中德可能是采用现金还债的方式。
小秋在劳中德的支付记录上发现了一个问题，在支付记录上劳中德的大部分支出都在一百元之内，除充值游戏账号外，还有去年十二月十号和今年的一月四号分别支付了五百元，小秋一扫这两个二维码发现是相同的，这是小明药店的二维码。
劳中德去小明药店买过两次药，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小秋很快就来到了东城第一监狱找李小明问话，李小明制造出售违禁药品被判刑十年，李小明是不会回答小秋的问题，除了冯凤凤之外他没泄露任何一个客户的隐私。
“刘警官我是一个生意人诚信最重要，我是不会告诉他买了什么药，这个客人的隐私，请你理解啊！”李小明这个人都萎靡不振一点人气都没有，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完了，梦想中的幸福已经可不能实现了，这样的日子呢，熬过一天算一天吧。
“你的这个客户已经身亡，请你协助我们警方找到杀害他的真凶。”
“他死不死和我没关系，我只知道他花钱买药我收钱卖药，之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小秋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李小明怎么犟，“难道你不想减刑吗？”
“人生有了污点是减刑就能洗干净的吗？”
明明是他自己主动违法犯罪的，他这副委屈的样是在怪谁啊！
“如果你让于法医来问我可能会说。”李小明突然露出明媚的笑容，小秋看得有点瘆人，“于法医生病住院了？”
李小明很紧张，“她生病了，严不严重啊？”
“没多大问题，休息两天就好了。”
“是迷情药，这个人买的是迷情药，五百块一瓶，一瓶二十颗，他买了两瓶，我也没问他买去做什么。”
李小明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小秋。
两天之后南溪市的公安人员带来了劳中发、劳才、韦米三人直系亲属的头发，经过DNA亲子鉴定证明这三具尸骨分别是这三人的。
“最近半年内这三人只和劳中德一人发生过冲突，如果是劳中德杀害了这三人那么又是谁杀了劳中德呢？”
小何觉得不太可能是劳中德杀了这三人，虽然从体型上来看劳中德要高大，但劳中德不太可能能同时杀害这三人。
“可能是分时间段的，三具尸体虽然埋在一个坑里但它们之间是有泥土分隔的，于期，谁的尸骨埋在最下面？”
“劳中发，然后是韦米，最上面的是劳才。”挖骨头的时候于期按土层隔离分类做了记号。
“劳中德虽然和他们有冲突但也不至于将他们杀死并割刮肉，还带走了他们的内脏！”小秋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杀人凶手，“除非凶手和这三个人有天大的仇恨，还有劳中德买迷情药会不会跟这件案子有关。”
“迷情药的事最好还是问劳中德的女朋友，小秋你负责！”
“是。”
“小路你去找劳中发他们三人的房东明确他们最后出入出租房的具体时间。小何，我们再去和劳中德的同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那你们辛苦了，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高真芳点了点头，她知道最近于期有些累，等这个案子结束后还是给她放几天假吧。
劳中德的同事十分肯定劳中德参加工作的三年里只成功出售过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获得了十万的提成，至于劳中德借高利贷的事他们并不知道，劳中德也没跟他们说过。
销售经理也问了公司其他同事，“他不是那种随意搭讪女性的人，我没听说他有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纠缠，除了爱打游戏之外，他的作风蛮好的，和同事都能融洽相处。”
劳中德买迷情药用在了什么地方！高真芳有种直觉迷情药是最关键的线索，小路在劳中德的工作柜子里只找到了两件工作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