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白挺突然的，不过能以这么郑重的方式收到，她心底按捺不住地喜悦。
“那，你喜欢我什么？”她的后背靠在身后的书架上。
曲言非：“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还有吗？”姜听枝问他。
“……还有……”曲言非点头，“有的。”但他一时间说不上来。
他喜欢姜听枝认真投入工作的样子，暗暗较劲，又肯吃苦。
也喜欢她站在舞台上成为星星的模样，也欣赏她不为人知的音乐天赋。
除此以外，他忘不掉她那些小别扭、小脾气，每一个点都鲜活有趣。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一直都孤身一人，享受孤独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进了娱乐圈，成为顶流以后，更是习惯了孤寂。
现在他看到有那么一个人，撕开了他世界的黑色，点缀了一点亮色。
而他在亮色的尽头看到了她的身影。
姜听枝当然早就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那份复杂的暗涌。
她说：“这样吧，你说出我的三个优点。”
“你很有天赋也很努力，音乐才华有目共睹。”曲言非不假思索。
“这算一个。”姜听枝掰着手指等着他往下说。
曲言非：“你性格好，聪明漂亮。”
姜听枝打量着他，悠悠道：“原来曲影帝也挺肤浅的啊。”
曲言非急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漂亮和其他女明星女演员不一样，很像干净透亮的水晶，像拂去尘埃的珍珠宝石。”
姜听枝被他夸成这样，心里乐开了花，她抿了抿唇，掩住笑意。
然后说：“这个比喻我还挺喜欢的，算你过，还有第三点。”
曲言非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必须说三点吗？”
姜听枝点头：“当然啊，不然怎么能证明你喜欢我呢？你的喜欢该不会那么草率吧？”
“我是真的，不是草率。”曲言非立刻说。
“你当然是真的。”姜听枝话这么说，还是等着他说第三点。
“你热情、果敢、有恒心、厨艺好……这些可以吗？”曲言非接连报了一串，忐忑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以。”姜听枝就喜欢听他不停夸她，心情好极了。
但不影响她下一步的发挥。
她笑眯眯地说：“现在再说说我的三个缺点吧。”
还要说缺点？！
曲言非是不打算这么做的，而且真叫他说也说不出来。
“你很好……不然，还是说我的缺点吧。”
“可以啊，我说吗？”姜听枝指了指自己。
“对。”曲言非颔首。
“你的话…自恋算缺点吗？你有时候好喜欢吹捧自己啊，不过我怀疑这是你们曲家人遗传，菲菲也很自恋。”姜听枝认真思考着。
曲言非：“……算。”
亲口承认自己的缺点，那是真的不容易，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表白时刻。
“我继续往下说，你会生气吗？”姜听枝问。
“不会。”曲言非已经开始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了。
“你吧，一开始挺不尊重人的，但现在我原谅你了，因为我们扯平了。”姜听枝顿了顿，继续道，“面冷心热，嘴硬心软。”
他有吗？
曲言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明贬暗褒。
“外界都说你不可一世，孤傲自大，难以接近，但我觉得他们说的太片面，因为你确实那个骄傲的资本。明明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什么都放在心里，加上你好几次及时出面帮我，还救了我……不说了，开酒庆祝去！”
姜听枝拉过他的手臂，把人往屋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