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还在书房里,而且这种老师学生的奇怪称呼,叫沈静姝的脸颊霎时绯红一片,呼吸都不禁变乱。
脑子里也想起郁璐跟她说过的那些□□本子,什么老师学生、公主骑士、医生病人之类的……
这也太羞耻,他怎么喊得出来!
贝齿咬了咬嫣红的唇瓣,她硬着头皮,小声咕哝:“那我提前交卷总行了吧……”
手腕却被他的力道慢慢带着,她身子朝他那边倾去,脚下也踉跄两步。
男人宽大的掌心握住她的腰,热度仿佛要将她肌肤融化:“提前交卷,那老师可得好好检查……”
“你别说了……”沈静姝想去捂他的嘴,以免他说出更多叫人害羞的话。
手指刚碰到他唇瓣,反被男人含咬住。
指尖的湿润叫她眼睫猛颤,大脑都有些懵,等反应过来,她连忙把手收回,心脏跳得飞快,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跳出来。
“我还以为是个乖学生,原来……”
陆时晏清隽的眉宇缓缓舒展,染上一层意味不明的笑:“胆子挺大。”
“得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沈静姝后悔了。
但后悔也来不及。
冬日夜晚,寒风萧萧,书房门紧闭,地暖烧得暖意融融,落地窗倒映出书桌前交叠的身影,朦胧摇曳。
翌日一早,沈静姝和沪昆同事一起去M国驻沪城大使馆面签。
事实证明,的确是她杞人忧天。
正如陆时晏所说,她有政府提供的文件和M方发来的邀请函,白人面试官只象征性问了下她的职业,就敲章给通过。
不过在她右侧窗口的一位中年男人神色颓然,显然是被拒了,可见网上说的拒签也不在少数。
上午签证拿到手,下午航班信息就由领队发送到每个演出人员的邮箱里。
三日后,沈静姝拖着行李箱,坐上飞往N城的航班。
此次赴M演出的经费还算充足,演出人员坐的都是较为舒适的商务舱。
尽管如此,陆时晏还想给沈静姝升为头等舱,但沈静姝不想搞特殊,显得不合群,坚决坐商务舱。
陆时晏拗不过自己太太,在机场外goodbye kiss,目送她离开。
从国内飞到N城,将近15个小时的飞行。
沈静姝长这么大,头一次坐这么久的飞机。
打开遮光板,透过机窗望着底下渐渐变小的繁华城市,神情有些恍惚,一颗心既有对N城的期待,也有几分淡淡的惆怅与不舍。
手指轻抚上唇瓣,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明明才分别不久,她怎么又开始想他了?
飞机越升越高,洁白的云层遮住底下的一切,她盯着那一团团棉花糖般的云朵发了会儿呆,抬手关闭遮光板。
正准备从包里拿出眼罩睡一觉,指尖却碰到个微凉的硬物。
拿出来后,是一个拇指大的泥人——
与她在望月古镇做的那个泥人陆时晏一模一样,唯一区别就是大小。
小小的泥人,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结,那浅浅一道薄唇,似扬未扬,像极了他平时的神态。
沈静姝捧着这个小泥人,眼角不禁弯起。
他什么时候做了个?还偷偷放进她的包里?
坐在身旁的女同事看到她掌心的小玩意,好奇道:“喲,这小泥人挺精致的。”
沈静姝轻笑:“嗯,是我先生送的。”
“这不会是你先生的模样吧?”在沈静姝肯定的目光里,女同事笑道:“你和你先生可真恩爱,刚结婚不久吧?小夫妻就是不一样,这么有情趣。”
沈静姝笑了笑,又低头盯着那个小泥人看了一会儿,妥善放进包包夹缝里。
看着座位前面那不断显示飞行距离的显示屏,她将眼罩戴上,心情愉悦地闭上眼。
接下来的七天,就由这位mini版本陆先生陪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