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名前面提自己是第二名没什么好的。”
能考上弘大的人也没有多少个是笨蛋,禹元才很快就想明白是自己想少了,点了点头的表示明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的思绪已经被孙悠谱的拒绝而打断,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没有想法的普通rapper罢了。
二人的小空间裡突然陷入了一片宁静,孙悠谱对于此是十分的享受,只是…与此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拒绝是不是太生硬呢?
从不知道什么是反省的孙悠谱突然反思起自己的作风。
但想了三秒又觉得还是懒得改了,改变什么的真的太麻烦了。
话题在终结后,并没有再打开,二人只将rap合在了一起,练习了几次,便分道扬镳的各回各家,下次见面时已是正式battle外加彩排的日子了。
只是当中差了十几天的日子裡,孙悠谱却不受控地想起了禹元才几次。
一次是眼神,她突然在梦中想起了在队伍rap时,禹元才看向她的眼神。
那个警告意味浓重得如墨色般的眼神。
想起了就再也睡不著,少女便起床捱夜地将自己一首还没有完工的歌弄完了,只于风格在曲子播到一半时产生的剧变,由乡村音乐自然地转化成黑泡,那则不是孙悠谱要想的东西了。
第二次是练习的时候,她总是想著要不要打给禹元才,和他一起练习一下,可是就这么想著想著,rap是半点都没有练过,时间也就自然地流走到了晚上。
那么练习吗?不练了。
打电话呢?就更不可能了。
有些事情会让人上头,比如是想起一个人,你要是想起了一个人,就难短时间之内忘记了。
孙悠谱第三次想起禹元才是发生在了一个日常的饭后,她和公司的rapper们吃完饭,几人下意识的点起了香烟继续聊天,孙悠谱则是顺著那一丝丝白烟想起了那个放风,偶遇又有些惊艳的午后。
手上的纹身,低头时的阴霾,抬头时的阳光,以及那个在离别时的微笑。
微笑轻轻的如那个午后吹过的风,但微笑也很重,重到她至今都还没有忘记。
有时候心动不是一个人的事。
她的脑海裡有很多想法,有很多新的想法,关于人,关于情,关于爱。
很多东西都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更是没有了解过的。
孙悠谱什么都不懂,既不懂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喜欢上一个人,更不懂为什么一个人会推开另一个人?就算她看到了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时。
她想搞懂,但又搞不懂,最后觉得烦心极的不再想了,埋头又继续练习,却又毫无进展。
距离孙悠谱不远的弘大那裡,也有人像她这样曾经拿出了手机,打开了kakao的通讯录,又打开了相册裡看了眼自己偷拍的照片,最后还是放下了。
漆黑的泥浆将他整个人包裹著,整个人艰难热生长在一片荆棘林中,能与外界联系的只留下一双眼睛,他想勾小可爱下水,又不忍心她面对黑暗,不忍心她看到这样黑色的自己,以及自己灰暗无望的人生。
最后只能无力的抬头看著蓝天白云。
每个人眼中的天空都一样,却又一点都不同。
有人长在污泥当中,有人则长在阳光明媚的花林裡。
再次见面时彩排,只是二人合拍地没有聊天,谁也没有做开口的那个人,之前的热络如同虚幻穫,今天的他们已经成了是陌生人。
距离又再次变远。
禹元才和孙悠谱二人的彩排就像是两个陌生人合作了一次一般,二人之间的距离大到可以将三个killargramz塞进去,生疏得像是之后不会再见似的。
搞不懂二人为什么会一周之内就变得那么生硬的bizzy觉得这样可能会是一个被攻击的点,便主动开口叫二人亲蜜一点,说著说著就拉老虎哥过来示范。
Bizzy将手撑在了老虎哥的肩上,又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上,最后又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了老虎哥的身上。
二人的距离很近,对面的男女距离很远,女生听完后没有什么反应,只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听明白了,而男生慢慢地站直了身子,低著头将脸色都遮盖在阴影之下,半响后才像女生一样的点了点头。
应该拒绝的,但是没有藉口,更没有要拒绝的想法,禹元才一步步的向小可爱走去。
四周的灯光明亮至极,可是他的的眼睛裡脑海裡突然变成了他日常生存的泥潭,慢慢地一步两步和著小可爱走后,他就后悔了,不应该拖她下水的。
禹元才停在了路中心,与其他人以为的站到了孙悠谱的身旁还有著很大的距离,他想放弃了,可是其他人的目光让他变得为难。
进不想,退不成,进退两难。
就像没有人想到禹元才会中途停下脚步一般的,没有人想到了动的人会是孙悠谱,孙悠谱慢慢地走近了他,禹元才悄悄地站直了身子。
虽然他不高,但幸好她更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