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初食指与中指并拢按在牙印那儿，笑道：“被猫咬的。”
一听就很荒唐，程清捏紧了拳头，谁是猫？你才是猫。
大家都知道他讲的是笑话，又打趣道：“需要去医院打疫苗吗？”
“不需要”，魏如初楞了一下，笑意逐渐自眼角荡开，“她很乖，偶尔闹一下。”
“啧啧啧”，工作人员们“啧”声一片，“看起来我们魏如初把女朋友带到这里来了呢，昨晚上过得很好。”
一群人笑得欢，只有程清心跳得特别快，感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揭了底裤。
又羞又恼还不能说。
“麻烦你帮我拿遮瑕遮一下吧。”魏如初对化妆师小姐姐说道，态度谦和有礼。
“遮不住吧”，还有人打趣，“还得靠后期p图。”
“嘘！”魏如初食指抵在唇前，“好了，不要说了。”
刚才的话，他分明听到了啊，原来根本没睡着。
程清在这边拳头握得，手掌都嵌入了好几个指甲印。
两人一个一个去换装，换完衣服后，去往车外的草地上拍摄。
徐茵曼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们了，提着一个摄像机无所事事。
照常寒暄几句后，就正式开工。
“如初，你背着清清，看着啊，从那棵树的位置跑过来。”徐茵曼讲完，看着魏如初。
魏如初点了点头，单膝跪了下来，往自己的肩膀拍了一下，“上来吧。”
程清一边上他的背，一边小声说道：“离那棵树还那么远，这么早背干嘛？”
“多背一会儿，也没关系。”
魏如初身上还残存着昨晚的味道，程清靠得太近了，她有些害羞，头低了下来，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斜眼一看便注意到了那个印子。
“也不是很明显嘛，我背上全是你亲的”，她拨弄了一下他耳垂，加重了语气，“你亲的印子。”
魏如初听到这话，仿佛能看见她的笑，差点不会走路，手拍了拍她大腿，“少说话。”
到了那棵树，魏如初并不曾把她放下，而是直接迎着镜头，跑了过去。
山风鼓动着他的衣袖，被雨冲刷过的绿叶亮得醒目，露水聚成的光沾染在他身上。
在风中奔跑的有一瞬间，程清相信，他们是自由的。她会心地笑起来，感觉好像回到了十六岁未出道的时候。
跑过去时，徐茵曼连按了好几次快门，拿着相机反复看片，“我觉得这张照片最好看。”
赵妍凑过去看了一眼，戴了个墨镜，“嗯，我也觉得好看。”
秦烟这时候又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站在赵妍旁边打了一下她肩膀，“咱们清姐和如初站在一起，就是有cp感。”
“cp感是有”，赵妍抱着手臂，一副谁也不爱的样子，“但是可别想捆绑营销。”
她还补道：“以往和程清传绯闻的人都死在哪里去了，你们不知道吧？李总手段还是有的。”
秦烟略微显得有些紧张：“李总还和清姐一起呢？我以为他们早分了。”
赵妍白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儿。不管他们在不在一起，李总对程清就没变过。”
秦烟又凑近了一步，“要说，李总对清姐也是好，除了名分啥都给了。”
“谁稀罕呐。”赵妍忍不下去了，从他旁边走开。秦烟再怎么样也看清楚这姐们儿压根不想跟自己聊，无趣地住了嘴。
休息片刻后，徐茵曼又赶紧领着大家去了湿地里面。
工作人员早布了景，里面有一个大秋千，周围都是藤蔓与花丛。
程清穿的是华丽的大裙子，下面是缀满彩钻的轻纱，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人比花好看，还是花比人好看。
魏如初稳着她上了秋千，自己也蹬了上去。
工作人员在后面轻轻地推动秋千。
轻纱薄舞，旁边制造的冰雾升腾而起，程清和魏如初齐齐地笑着。
又清冷，又甜美。
“对，就是这样。”徐茵曼的照相机闪了好几下，“再靠近一点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