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进入□□的天堂,步入欲望的沼泽,遵循人间四时,走过秋冬,没有一秒他是觉得她不好的,同理,她也是如此。
吻得昏天暗地之际,一通电话打消了程清所有的幻想。
彼时,她正勾着魏如初的脖子,一只手撩起头发,任由魏如初舔她的脖子。
给她打电话的是老家隔壁的高婶儿。
高婶在她家附近开了个小超市,卖些杂七杂八的,巧的是她是个寡妇。
镇里不少人来撮合她和程父在一起的。
高婶是挺想进她家的,程父再怎么说每个月也有工资,放在小镇来说,这样的经济状况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程父只有程清一个女儿,程清又是高婶儿看着长大的,她更放心些。
然而没想到这么巧合的姻缘,被程父一口拒绝掉了。
程清还记得那是暑假中的一天,镇子上的媒人过来提了一袋盐,程父还在院子里侍弄他那些花。
天气很热,他脱掉了衬衣,只穿了里面的老头衫,光着膀子。已经浆洗成米黄色的老头衫上沾了不少土。
程清站在门内,知道来人是为了给父亲说亲的。
她当然知道高婶儿是好人,和父亲在一起,两人相互间都有个依靠,于父亲而言是桩美事。
但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没有想着母亲,却觉得高婶儿一旦过门母亲是真的就去世了。
她既想父亲获得幸福却又夹杂了些不情愿。
父亲似乎没有这么复杂的心情,太阳那么毒,他一点没有请媒人往屋里坐的意思。
也好像没看到媒人手里提着一袋盐。
按照当地风俗,一般女子特别是这种寡妇看上了哪家,是不太好大张旗鼓地找媒人来说亲的。
这时候媒人都象征性地拿袋盐在手上,委婉地表达这种意愿。
老人一般看见媒人手里提着盐,就知道哪家的寡妇又要出嫁了。
程父不可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是他没看到,或者干脆看到了却假装没看到。
叫得再大声又如何?叫得醒一个装睡的人吗?
果然媒人觉得站着没意思,兴致缺缺地打道回府。人家都说要走了,程父才象征性地挽留喝茶。
高婶儿一定是得到信儿了,知道程父拒绝的意思,面子里子都挂不住,有几年没来往了。
这次她突然联系程清,搞得程清还有些措手不及。
她惊慌的神色让魏如初中断了动作,他凑过来看:“怎么了?”
“没”,程清立刻接起了电话,鼓着腮吹了一下眼前的刘海,换成了另一种语气,笑着“喂”了一声,“婶儿,有什么事情?”
“清清啊,你爸住院了你知道吗?”
“啊?”程清叫了一声,立马抓起了头发,全身汗毛立刻立了起来。
“你快点来吧,他还不让我告诉你,你快来!”
高婶儿匆匆忙忙挂掉了电话。程清实在感到没时间思考。
“你干嘛呢?”魏如初看她马上收拾了东西准备走,“出什么事了吗?”
“我爸住院了。”程清捂住脸,头发散落在两肩。
太久没回去导致已经不敢回去再面对的父亲如今住院了,往日的悔恨全都涌上了心头。
她想起,他一直叫她回去。他硬气了那么多年都没松口,如今却如此焦急,那时的她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这件事绝不是那么简单。
但她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堵着不愿去。
说是事多,实则都是借口,只是她本人不想去而已。欺瞒他人容易,欺瞒自己难。
“看着我”,魏如初捧起她的脸,纵使脸上尽是泪痕,头发丝沾在面上,他还是亲了下去,将她抱在怀里,“没关系的。早点去把伯父接回来,在咱这儿治疗,什么都会开始好起来的,先不要哭好吗?”
程清勉强止住眼泪,收拾好衣服,等魏如初定好机票,两人通知了赵妍就往机场赶去。
不巧这事儿被秦烟知道了。
赵妍这两天事儿多,秦烟有事没事就爱往他们工作室跑。
他从赵妍这儿知道了魏如初陪着程清一起回老家,差点炸了。
“他妈的我签他,把他捧起来不是为了让他天天给我毁约,他马上要去走Suri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