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溪终于有了动作,但并不是拿出微信二维码,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真丝眼罩,红.唇慢启,嗓音轻软。
“我跟他也很熟,他是我的追求者。”
说完之后,阮沁溪戴上眼罩,调整座椅,躺下开始睡起了美容觉。
男性乘客看了眼身旁的阮沁溪,再看了眼杂志上的温笠归,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好家伙,她虽然没有自己普通,但是却比自己还自信呢。
一觉醒来,飞机已经到达南城机场,阮沁溪来到机场停车场,和往常一样,家里的司机早已开车在那等候。
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后车厢里还坐着陈文隆。
陈文隆是阮沁溪外公阮国利的好友,也是阮家企业的老股东,从小看着阮沁溪长大。
瞅见陈伯那熨斗都烫不平的紧皱眉头,阮沁溪心头的那道“咯噔”响得很大声。
果然,陈伯告诉了阮沁溪让她心沉到底的消息。
两天前,外公阮国利在股东大会上,因为情绪激动,突发疾病,脑内出血,导致昏迷不醒。外婆林月珍怕阮沁溪心急赶路出意外,没敢告诉她实情,只让她回国一趟。
在去医院的路上,陈伯言简意赅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你也知道,咱们‘木南乡’近年来,经营状况并不太好,最近有外资想要收购,你外公坚决反对,可是你爸爸联合其他的股东,一起在股东大会上,给你外公施压,还故意讲到了你.妈妈,刺激你外公……”
提起父亲凤子儒,阮沁溪小拳头都要硬了。
简单来说,凤子儒就是个凤凰男,凭着好脸好文凭,假扮斯文有礼,让阮沁溪的母亲阮玉兰对他死心塌地。阮玉兰不顾父母反对,硬是嫁给了凤子儒。结果婚后,凤子儒便开始PUA阮玉兰,出.轨养私生女,谋夺她的财产和股份,阮玉兰产后抑郁,最终身体衰弱,心脏病发去世。
半年之后,凤子儒便再娶妻生子,活得风生水起。
阮沁溪之后被外公外婆接回阮家,万般疼惜,悉心照料长大,对这个父亲毫无感情。
说话之间,阮沁溪来到医院,还没走近VIP病房,便听见一阵争吵声。
是凤子儒带着他的二婚妻子曹忆君,不顾护士医生反对,想要冲进去打扰昏迷中的阮国利。
很明显,就是想趁火打劫,居心不.良,其心可诛。
看见阮沁溪,凤子儒象征性地装出了慈父的模样:“沁溪啊,你回国了,正好,爸爸的生日要到了,你到时候会来吧。”
看见凤子儒,阮沁溪也象征性地装出了孝女的模样:“当然了,爸爸,我马上给你买礼物,这个古董大钟不错,到时候我亲自给您送钟来。”
凤子儒气得脸色有点白,心想生日送钟(终),你可太孝了。
阮沁溪再看向曹忆君,继续道:“阿姨,你也别吃醋,我顺便再给你买块复古表,很符合你气质,人表(婊)合一。”
曹忆君气得刚修复的鼻子都歪了,心想你嘴上是安了A*K*4*7吗?老娘今天可还没来得及惹你啊,你怎么就开始突突我了。
反正嘴仗也打不过阮沁溪,凤子儒懒得再装,直接放狠话:“你外公说了,你回来之后就把决策权交给你。我劝你实识时务为俊杰,趁着现在‘木南乡’还没倒闭,赶紧卖了,大家一起分钱,反正其他股东都已经同意了,你嘴再硬,也没用!”
说完之后,凤子儒与曹忆君转身走人,脚步快得就跟身后有鬼在追似地。
虽然暂时赶走了凤凰男爹地,但是股东们随时都可能找来,如果一起施压,阮沁溪也扛不住。
陈伯帮她出了主意:“你外婆以前和我说,你跟近杉资本的温笠归加过微信,平时还聊得挺投机?要不,你去找他帮帮忙吧。”
这下,阮沁溪犹豫了。
一年之前,远在巴黎的她和温笠归在双方家庭的撮合下,交换了微信,开始进行异国交流。
出乎阮沁溪意料的是,温笠归虽然外表高冷,可内心火热,极度舔狗,她发的每条朋友圈必点赞,还经常找她聊天。
可温笠归聊的内容都是些土味情话,油里油气。
比如【溪,我今天去喝酒了,喝的什么酒,和你的长长久久。】
再比如【溪,我今天去买地了,你不好奇是哪里的地吗?是对你的死心塌地。】
这谁顶得住?
阮沁溪全程都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
有时候阮沁溪甚至怀疑温笠归家不是做投资的,而是挖油田的。
每次看着温笠归的照片,阮沁溪就表示自己很可以。
可是每次看着温笠归发来的话,阮沁溪又感到非常下头。
总之就是,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长张嘴呢。